进了院子,姜宁就从包袱中拿出两个面衣,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辛义山。
卫姝脸色疑惑看着手中的新奇物件,心里莫名焦急。
“姐姐,都到了跟前了,你不会是怕了吧?”
姜宁眸色不悦看了卫姝一眼,“不想死就离这个院子远些,让人准备一些石灰粉,还有醋消消毒,免得传染了别人。”
“还有将那个嬷嬷用过的东西,全部用火烧了,否则下一个被传染的,我不知道会是你们谁。”
鼠疫病情危急,又传播严重,卫姝被吓得不轻,心里慌乱不已,也没有斗气的心思,立即去安排了。
辛义山看到眼前的面衣心情变得激动。
“姜公子好手艺,这面衣,怕是普天之下独一份了,只不过,就是材质差了点,若是换一下,或许可以媲美防病毒的衣服。”
忽然辛义山想到了什么,他一脸惊喜看着姜宁,“是你?”
“嗯。”
姜宁点头,只当辛义山是猜到了这些面衣是出自自己之首,不想下一秒他就接着开口道:“天王盖地虎?”
辛义山蹙眉,望着姜宁一头雾水的神情,心中的失落陡然而起,虽已猜到结局但还是不死心地补充道:
“小鸡炖蘑菇!”
姜宁眉头紧皱,虽不明白辛义山话中的意思,但看着他面露惆怅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担忧道:“辛郎中,你没事吧?”
“若是身体不适,你且坐着休息片刻,我先给萧帆查看一番。”
辛义山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本以为姜宁和自己是一个时空来得,但如今看来是他多想了。
卫姝脸色不好,收拾死死搅动着手帕。
她总觉得这个辛义山不靠谱,说的什么奇怪话语,让他来瞧病的,却惦记着吃。
房间里伺候萧帆的小厮突然惊呼,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夫人,公子醒了!”
卫姝听到萧帆醒了,一脸激动就准备朝着屋子里冲进去,被姜宁一把拉住。
“萧帆现在还未确定是否是鼠疫,你就这样毫无保护冲进,到时候他没事,你先死了。”
卫姝的脸色泛白,心里无比纠结,眼眶不由红了起来。
尤其听到萧帆的咳嗽声,像是用刀在剐她的肉一般,心底生疼。
“姐姐,求求你,看在帆儿曾经寄养在你名下的情分,救救他吧。”
卫姝平日里可恨,此刻却做了所有母亲能做的事情。
她不畏颜面,再次跪在姜宁的脚下,哭的眼眸猩红。
辛义山身为医者,知道救人如救火,也不管二人之间有什么揪扯。
“我且先去看看,再说。”
姜宁点点头,随后就要一同进去,却被卫姝拉住了衣袖。
她眼眸因为刚才哭过,此刻有些泛红,但是一脸危险看着姜宁。
“帆儿是侯爷的命根子,若是他出事,你也要陪葬!”
姜宁原本还一脸担忧,此刻却淡了几分。
她眼神冰冷看着卫姝,直接甩开她的手冷嘲一声。
“我是来救人的,尽人力听天命,若是阎王要他三更死,任谁也难留到五更。”
“下次若是在用这种话威胁我,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才是侯府夫人!”
卫姝被姜宁怼的脸色通红,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贱人,要不是有求于她,定要她好看!
卫姝气的重重甩了一下手绢,捂着口鼻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就看到辛义山开始给萧帆检查身体,她美眸一直盯着辛义山的动作,若是有半分不妥,她定如实禀告侯爷,让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
辛义山一番查看后,发现萧帆真是上天眷顾。
他清洗了手,一脸严肃走了过来。
“姜宁,这孩子虽然得了鼠疫,但只是轻微的感染,情况并不严重,只是这鼠疫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用药怕是有些麻烦。”
姜宁点点头,她朝着书桌走了过去,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辛义山。
“辛郎中且看看,这个方子可能服用?”
辛义山抬手接过方子,当看清上面的字迹,他瞳孔忍不住一震。
这个药方虽然用药过于大胆,但是对于鼠疫,不为是个最好的方子。
辛义山自认自己对中医研究颇深,此刻也忍不住高看一眼姜宁。
“好,这方子开的好,对于萧帆此刻的情况正是对症,姜宁,你的医术远比我要强不少。”
姜宁不敢骄傲,这个方子其实是她在军中多方实验才得出来的。
“阿芜!”
姜宁轻唤一声,阿芜立即走了进来。
她身穿这一身白色面衣,一脸恭敬给姜宁行礼。
“夫人!”
“你拿着这个方子去抓药,到时候回府三碗水煎至一碗端过来。”
卫姝对姜宁还是不信,她不信姜宁会这么好心,在知道萧帆是她和侯爷的子嗣,心中还没有半分恨意,甘心替萧帆医治。
“姐姐,这种抓药的小事就不劳烦阿芜了,由我的贴身侍女花铃前往就行。”
姜宁凝眸看向卫姝,冷笑一声,将方子丢给卫姝。
她心底清楚,卫姝根本就不相信她,更是对她多有防范。
既然对方有意代劳,姜宁也落得清净,“好。”
既然病已经诊断清楚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她一脸清冷看向阿芜。
“你先带辛郎中去客房歇息,等药熬好了,服用后看效果再说。”
“是!”
阿芜对姜宁态度格外恭敬,看的卫姝嘴角抽抽,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里虽然是侯府,但是姜宁不在府中的时候,一切都由卫姝打理,那些下人对卫姝更为忌惮。
辛义山朝着姜宁拱手告辞,阿芜一脸客气带路,带着人去了客房。
东厢房,阿芜推开门,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