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点点头,“我无碍,你切莫担忧。”
见姜宁如此说,辛义山走在前面。
“你可有什么法子,对于眼下的鼠疫情况。”
“是有的,但是眼下我需要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解刨尸体的事情,暂时只能先交给你了。”
姜宁其实心中有些愧疚,辛义山毕竟是自己请来的,自己一个人暂时离开,怎么看都有些不厚道。
不想辛义山没有半分推脱,一口应下。
“好。”
姜宁心中感动,眼神激动看向辛义山,果然他心中是有大义的人。
告别辛义山,姜宁带着阿芜去了城内一处地方。
外面因为鼠疫,大街上都看不到几个活人游荡,二人走到水云轩。
姜宁看了一眼阿芜,示意她去敲门。
等门打开,里面的场景仿佛和外面不是一个世界一般。
里面不断传出叫好声和丝竹乐器的声音。
姜宁脸色不好,心里怒火涌动,她让阿芜亮出身份。
对方看到阿芜的身份证明,面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
“二位里面请。”
姜宁被人一路带着往楼上的包厢走去。
她看着舞台上,舞姬扭动着身影,台下那些达官贵人,不停的鼓掌叫好,时不时的还往台上丢些碎银子,心中的怒气更甚。
连带着,姜宁怼陈砚辞也没了好感,只觉得这些人眼中只有权色交易。
完全不将天下百姓放在眼中。
西郊的百姓死了不少,这些人还有心思取了,简直可恶至极。
包厢里,姜宁看着眼前精美的装饰,脸色暗了几分。
她坐在椅子上,见有小厮端着点心和茶水走了进来。
果然陆砚辞是个会享受的主,她心里不悦,并没有心思碰那些差点,独坐在椅子上等了他一个时辰。
等陆砚辞出现的时候,发现姜宁独自在椅子上,眼神落在楼下的舞姬身上,一脸的淡漠疏离。
听到开门的动静,姜宁眸色轻抬和陆砚辞对视一眼。
“三殿下当真是大忙人,能在百忙中抽空来见我这个小人物,当真是给足了我面子。”
陆砚辞脸色不好,不知是谁惹怒了姜宁,这么久没见面了,这丫头怎么一见面就阴阳怪气的?
他看了一眼阿芜,挥手示意其下去,才走了进去。
知道姜宁心情不好,陆砚辞也没有多言,只是好奇她来这里的目的。
“你找我所为何事?”
姜宁眼眸染了一丝怒意看向陆砚辞,不答反问。
“殿下觉得在金钱和人命之间,究竟孰重孰轻?”
见姜宁来者不善,陆砚辞摸了摸鼻子,莫名心中有些虚。
“自然是人命。”
姜宁冷笑一声,眼神嘲讽看着陆砚辞。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要在鼠疫的时候开设这水云轩?”
陆砚辞眼眸微闪,脸色有些不自然,坐在姜宁的对面。
“你来找我不会就是问这个的吧?”
“此刻你不应该在西郊医治鼠疫吗?为何会出现在水云轩?”
见陆砚辞明显避而不答,姜宁唇角微微一抿,脸色不好,胸腔内堵着一口气。
“殿下手眼通天,权势遍布京城,难道还需要我给你答疑解惑不成?”
姜宁站了起来,只觉得这水云轩处处都无比碍眼。
见姜宁情绪不对,陆砚辞一脸无奈。
“殿下可知,是谁在背后因为权势谋害无辜的百姓的?”
陆砚辞眉头紧锁,一脸疑惑看着姜宁。
就在此时,陆砚辞忽然猛地一用力,将姜宁拉入怀里,在原地转了一圈。
只听“砰!”的一声,一根利箭直接没入姜宁身边的墙内,连带着她的脸颊都被划伤了,渗出丝丝鲜红。
姜宁用手摸了一下,看到她受伤,陆砚辞眼神冷的犹如数九寒天。
“林涛,去查一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当着我的面伤害她!”
林涛见主子发怒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退下,“是。”
将身边的人如此关心自己,姜宁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只是片刻,姜宁就将自己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都撇的一干二净。
她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对于陆砚辞来说,自己或许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罢了。
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她一个以为人妇的女子。
见二人身子挨着,姜宁浑身不自在,和陆砚辞拉开一些距离。
忽然怀里空了,陆砚辞眸色一暗,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姜宁眸色微闪,神色变扭开口。
“殿下可知,朝中究竟是什么人不想这场疫症早日结束?”
见姜宁始终执着于朝中的一切,迫于无奈,陆砚辞拉着她坐在一边。
他拿出备用的金疮药,给姜宁处理伤口。
“据我观察,朝中眼下陛下钟意的是大皇子和七皇子。”
姜宁眉头微抬,一脸诧异,居然是这样。
见她不安分,陆砚辞按着她的肩膀,“别乱动。”
姜宁一脸无奈,坐在椅子上继续听陆砚辞说朝中的事情。
“大皇子母族强大,他母妃是颖妃,虽然不得陛下宠爱,可是其母族是宋左都御史,且自古以来,皇家都有立长立嫡的规矩,所以他的几乎很大。”
“再就是七皇子,他是陛下最为器重之一,因为其母亲的缘由,陛下一直对他都是另眼相看。”
“七皇子也争气,不仅长相随了其母,更是聪明过人,实力出众,你说这样的人,皇上怎么能不看重?”
见陆砚辞如此说,姜宁不禁疑惑。
“那五皇子呢?其母可是德皇后,虽已经去世,但是也算是嫡子。”
陆砚辞笑而不语,“皇上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没有到昏聩的地步,立谁为太子,他心中有数。”
姜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