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郊的营地,她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去看看阿芜的情况。
阿芜见姜宁回来了,一脸担忧。
“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侯爷命人来寻了您三次了,若是再不去,怕是不好交代。”
姜宁一愣,果然,眼皮跳没好事。
“你感觉如何?”
阿芜心里温暖,唇角弯起“好多了,夫人不必忧心。”
阿芜是习武之人,恢复起来要比一般人快了许多。
姜宁也不废话,急匆匆去了萧衍的院子。
此刻,萧衍脸色不好,在院子里不停的踱步,眼神冰冷看着身边的刘安。
“夫人还未回来?”
刘安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脸色惨白,心中祈祷姜宁快些回来吧,否则他怕是也没好日子过了。
“没有。”
萧衍脸色铁青,正准备去问问阿芜,姜宁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一日了都不见回府。
正好和姜宁碰了个正面,萧衍脸色不好看着姜宁。
“你整日外出,可还记得曾在我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如今三日之期一过两日,明天若在没有结果呈交,你要我如何保你?”
见姜宁半晌没有回应,萧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当日我劝你不要逞强,你非要与我作对,甚至当众宣布三日便可调查出灾民离奇死亡的原因,如今期限将至,你还整日往外跑,你就不怕三日之期到了后,你拿不出结论,有人以此时为难我们整个侯府?”
姜宁被训斥的脸色不好,眼神淡漠瞥了一眼萧衍,语气疏离又冷漠地开口道:“不必侯爷日日提醒,我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她说到这里噤声,抬眸扫过心急如焚的萧衍,沉声补充道:“听侯爷的口吻似乎对我查案进度十分了解,不知侯爷可晓得辛义山辛大夫住处走水的事情?”
萧衍蹙眉,如今他负责整个西郊的事务,自然整日非常的繁忙,不过此事他也是知道的。
他单手负于身后,眼神疑惑看着姜宁,眸色微微一眯,带着几分试探地开口道:“那辛义山与你是何关系,为何他的住处走水,你会如此介意?如今天干日燥……”
萧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姜宁就直接出声打断了他,道:
“辛义山医术高强,我和他亦师亦友,此时正是调查的关键时刻,他的住处忽然走水,想必是那些背后之人怕事情败露,才准备杀人灭口吧。”
语毕,姜宁抬脚直接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然后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浅抿了几口后才接着开口道:
“如若侯爷真是关心担忧侯府被牵连,不妨先从此事上下手,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坐不住,当然此事复杂,背后的权势之人必定不容小觑,相信孰轻孰重侯爷自有评判。”
萧衍拧眉,看着姜宁侃侃而谈的模样,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分陌生。
从前姜宁从不敢如此与他对视,更不要说是这副姿态言语。
良久的沉默结束,萧衍轻咳两声率先开口询问道:“如此,想来你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不知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可以告知我协助你一同调查?”
姜宁眸色微变,心中立即警惕了起来。
自从阿芜和顾时烨受伤后,辛义山的住处也出了事情,这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身边的人。
姜宁不敢信任何人,她敷衍了事回应了一句。
“有些眉目了,不过还需继续查探,到了时间,我自然会给侯爷一个交代。”
姜宁朝着萧衍微微欠了欠身子,“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我就先告辞了,还有些琐事需要亲自处理。”
萧衍却不为所动,眼神落在那抹急匆匆的身影上,“天色已晚,不如一同用膳在走也不迟。”
姜宁眉头微蹙,自己和萧衍的关系并没有多好,也很少一同用膳。
今日萧衍的举动有些反常,她唇角弯起,“多谢侯爷好意,我确实有事,就不打扰侯爷雅兴了。”
萧衍见自己都如此邀请姜宁了,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在西郊这些日子整日都不见你的身影,看来你这郎中比我这个侯爷还忙?”
姜宁身子微微一僵,回眸看向萧衍,一脸无奈摇头。
“我与侯爷约定在先,眼瞅着时间要到了,我还未破案,自然无比心急,若是让侯府落得骂名,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看着姜宁急匆匆离开,萧衍唇角的笑意消失不见。
萧衍冷着脸,心中堵着一口气,抬手砸了手中的茶杯,眼底满是怒意。
这个姜宁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和他说话还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不知道做给谁看的。
姜宁却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萧衍,直接去了辛义山的住处。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辛义山的门外遇到了老熟人。
姜宁原本想打听一下毒药的成分,还有查案的进度,不想恰好看到俞樾在趴墙角。
她心里冷嘲,这个俞樾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俞太医,你也是来找辛郎中的?难道有什么疑难杂症,是俞太医你无法解决的?”
姜宁故意拔高声音提醒里面的辛义山,又看向眼前的俞樾。
俞樾一脸尴尬,有些局促不安看向姜宁,心中暗骂一声,真是晦气,他不过是想看看这个辛义山究竟整日关在房间里搞什么名堂,不巧又被姜宁抓到了。
俞樾心里觉得姜宁怕不是上天派来和他故意作对的吧?
他有些尴尬,眼神躲闪,不敢和姜宁直视,“咳,我来了有一会了,敲门许久不见里面有人回应,才趴着窗户往里瞧瞧,不想恰好遇到了你。”
就在此时,房门恰好打开了,里面辛义山和顾时烨一起走了出来。
“俞太医你是根本没敲门,还是我和辛郎中耳朵不好使没听见?”
俞樾脸色不好,没想到二人如此这般说话,心中有气。
奈何他本就心虚,不敢和几人对峙,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辛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