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郎中,我本以为你医术高强,但是你这眼神好像不太好啊,看看你救的什么祸害。”
姜宁脸色微变,辛义山心中此刻本就够难受了,顾时烨还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她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顾时烨,示意他说话注意一些分寸。
顾时烨唇角蠕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看向身侧的姜宁,眸色微微一暗,“你那时候在军营的时候,可否烧过什么东西?”
姜宁蹙眉,心中虽然疑惑顾时烨这么问的原因,但还是耐着性子在脑海中排查了一遍。
顾时烨见她冥思苦想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提醒道:“三殿下说,三个月前他的人曾截获过一封从军中送出来的密信。”
语毕,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新封,递到了姜宁的面前,“三殿下说信中内容与你有关,你且看看吧。”
姜宁一脸疑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顾时烨颔首,将信封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
姜宁看着手中似曾相似的字迹,一张脸被气的通红。
“简直胡说八道!”姜宁怒吼,一把将新封拍在了桌面上,“他们这就是在污蔑。”
姜宁脸色不好,心中有些生气,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如此重伤她。
“表哥,你可有线索吗?”
顾时烨微微摇了摇头,眼神落在姜宁身上。
“我也不知是何人,当时鼠疫肆虐,我整日那些事情都处理不完,怎么会知道谁在背后算计你。”
辛义山见二人如此说,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我觉得此人首先必定也是军中之人,当时在军营和姜宁不对付的怕是只有俞樾。”
姜宁一脸震惊,以现在俞樾的表现,她们之前确实大意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有什么证据?”
辛义山一脸严肃看着二人,“以俞樾小肚鸡肠的性子,怕是对姜宁早已怀恨在心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好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又岂会放过。”
顾时烨一脸赞赏看着辛义山,觉得他心思果然细腻。
“没错,送信之人确实是俞樾,殿下派人秘密追查,发现他在军营中对你多有不满,加之有信件在手,就立刻写了这封信。”
“但是你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收信之人是谁。”
辛义山最是不喜欢猜来猜去,一脸无奈看着顾时烨。
“快别卖关子了,说说,收信之人是谁?”
只是顾时烨还未开口,姜宁就抢先一步。
“是五皇子,陆炽韬?”
顾时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姜宁,“表妹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综合以上的一切,姜宁不难猜测出来,怪不得他会打如意秀坊的主意,原来早在这之前,五皇子就和军中的人有所勾结。
辛义山一脸诧异看着二人,心中不解。
“你们怕是差错了方向吧?世人皆知,五皇子向来只喜欢酒色,怎么会牵扯其中?”
姜宁拍拍辛义山的肩膀,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
“别被表象迷惑了。”
顾时烨也赞同姜宁的意思。
他之前也想过,五皇子整日只知道喝酒享乐,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用来迷惑外界的表象罢了。
姜宁见二人如此,也将自己被陆炽韬算计的事情合盘脱出。
顾时烨气的直接站了起来,“这个陆炽韬当真是狼子野心,居然连一个秀坊都不放过,他打的什么主意?”
姜宁摇摇头,“陆炽韬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
“此人不仅手段果决,而且心思细腻,一步步给阿雪下套,逼迫我现身去见他。”
“如此缜密的心思,恐怕众位皇子之中也不遑多让,你觉得如此做派的人,会是一个整日只知道醉生梦死的人吗?”
顾时烨和辛义山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下毒和放火的事情,或许是周琼所谓,但是其他的,可能都是陆炽韬所谓。”
姜宁和顾时烨一脸诧异看着辛义山,忍不住问出心底疑惑。
“辛郎中为何如此笃定?难不成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顾时烨性子本就直爽,见辛义山如此说,忍不住燃烧起心底的好奇之火。
姜宁也一脸诧异看着辛义山。
见此,辛义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相告。
“周琼原本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他本名叫周生憬,家中原本生活优渥。”
“他也不是什么土匪,只是被逼无奈罢了。”
“他爹是南方有名的盐商,不想被陆炽韬看中制盐的能力,原本想让他为自己所用,可是周生憬爹是个桀骜不驯的主。”
“陆炽韬见说服不了,设计让其被诱捕,他生父惨死,母亲受不了刺激也紧随其后去了。”
姜宁没有想到,周琼居然还有如此坎坷的身世。
但是,这不是他作恶的借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周琼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却将自己所经历的痛苦,千百倍的还给无辜之人,这如何说得过去?”
辛义山脸色不好,他又何尝不知。
可是周琼根本就不是个听劝的主,否则他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顾时烨一脸赞同看着姜宁。
“周琼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因果关系,他怎么会被人悬赏取他项上人头?”
辛义山脸色不好,“我知道你们无法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周琼也是一样,若是他生在普通家庭中。”
“不被人欺辱,想必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顾时烨和辛义山之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姜宁立即给二人倒茶,岔开话题。
“表哥,既然有人想他死,不如我们帮帮他。”
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