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西郊营地的下人被姜宁的叫喊声吵了起来。
很快院子里聚集了不少人。
“走水了,快找水灭火!”
萧衍的人知道这是姜宁的院子,都吓得脸色不好,急冲冲的灭火。
阿芜听到着火了,也冲了进来,看到院子化成一片祸害,脸色惨白,不顾小厮的拉扯,朝着火海就要冲过去。
“夫人!”
阿芜脸色惨白,眼眶里充满泪水,她心里无比自责。
若不是她受伤了,夫人就不会出事。
姜宁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惊醒,她从西侧走了出来,虽然满身狼狈,却还活着。
阿芜冲开小厮的禁锢,朝着姜宁冲了过去,抱着她哭了起来。
“夫人,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阿芜哭的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姜宁不松手。
姜宁脸色泛白,抱着阿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别担忧,我没事。”
“夫人您是如何出来的?”
这么大的火,阿芜不敢想象,觉得姜宁真是佛祖保佑,若不然如何能冲出这片火海,即使是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提及被救的经历,姜宁脸色沉了下来,周琼不在房间里,到底是生是死她不知道。
姜宁如实将自己的事情告诉阿芜。
阿芜心中不禁后怕,心中无比愧疚,“都是我的功夫不到家,住的这么近,我居然没有听到隔壁院子里有动静,否则夫人也不会受到这般苦难了。”
姜宁和阿芜互相搀扶着,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这件事不怪你,你无需自责。”
“夫人。”
阿芜心中感动,姜宁受了这么多苦,差点葬身火海,还反过来安慰她。
“夫人我先送您回我房间休息吧。”
这么大的火,阿芜有些心疼姜宁。
但是却被姜宁拒绝了。
“不必,我想帮忙一同灭火。”
她心中不安,想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周琼的身影。
因为她去前院找水,当时并不清楚后院西侧的窗户发生了什么?
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火总算是被扑灭了,姜宁的屋子被烧的面目全非。
她脸色不好,裹着那床破旧的被子,朝着里面走去。
姜宁脚下都是木头残渣,被烧焦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手指攥紧被子,朝着最西侧的窗户走去,当看到地上有一具烧焦了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微微泛红。
阿芜见她如此伤感,心中不是滋味。
“夫人,人死如灯灭,您切莫过度忧伤,免得伤了身体。”
她脸色不好,心中无比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周琼也不会葬身火海。
姜宁将那具尸体翻了过来,仔细观察一番,眸色微微一震,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姜宁正要细致观察一番,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这是怎么回事?”
萧衍姗姗来迟,院子都被烧的化为灰烬,这么大的动静,姜宁不信他听不见。
她脸色不好,看着萧衍。
萧衍心里咯噔一下,装模作样走了过来。
“阿宁,你没事吧?”
姜宁满身狼狈,脸色难看,摇了摇头。
萧衍眼神落在地上的尸体上,眼神微微一沉,指着那具男子尸体看向姜宁。
“此人是谁?为何会在你的房间里?”
姜宁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悦,“是周琼。”
所有人都是一愣,周琼可是山匪。
“他怎么会在这里?这火是怎么回事?”
姜宁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一丝怒意。
“周琼是西郊鼠疫下毒的罪魁祸首。”
萧衍一脸差异,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周琼背后操作的。
俞樾听到姜宁的话,脸色一变,“你莫要胡说了,什么投毒,你莫不是医治不好那些百姓,故意推脱责任吧?”
姜宁瞥了一眼俞樾,懒得理会他。
“侯爷,这件事我来西郊第二日就发现了,之所以辛义山被人放火少了房间,都是因为他查出那不是鼠疫,而是毒。”
俞樾脸色不好,心中有些担忧。
他朝着萧衍行了一礼。
“侯爷您莫要相信姜宁的鬼话,她就是在推卸责任,这件事怕是一直都是她在搞鬼,还污蔑下毒。”
萧衍脸色不好看。
他眼神在二人身上游走,最后落在姜宁的身上。
姜宁眸色微微一沉,眼神不悦看着俞樾。
“侯爷我和俞樾之间,到底谁才是主子?”
萧衍并未回应姜宁,他脸色不好,只是双手负于身后,认真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俞樾却有些心急了,他情绪有些激动,再次开口污蔑姜宁。
“侯爷,这件事一直都是姜宁在查,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是她的夫君,在大是大非面前,侯爷不会偏向姜宁吧?”
萧衍眉头微皱,脸色阴沉看了一眼俞樾,心中一阵烦躁。
“闭嘴!这件事情,本侯自然会查清楚,不用你教我如何做事!”
俞樾脸色不好,这么多人,他好歹也是宫中的太医,却碍于身份不敢对萧衍有半分不敬,只能心不甘情不愿闭了嘴。
萧衍抬手示意手下的人将尸体抬过来,他看了一眼姜宁,“你在仔细辨认一番,看看这到底是否是周琼,莫要认错尸体,让真凶逍遥法外。”
姜宁一脸严肃看着被烧的如同焦炭的尸体,心中有些不适,但是强忍着,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她抬手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眉头微蹙。
见姜宁半天不说话,萧衍眸色暗了几分。
“怎么,他到底是不是周琼?”
姜宁一番查看,脸色不好心中总觉得哪儿不对,但是这具尸体身材和周琼一般大小,她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