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琬贵妃准备说话之际,一抬眸恰好看到正好走进来的陆炽翰。
她唇角弯起,眼神宠溺看着陆炽翰,“皇儿,恰好,姜小姐寻你。”
姜宁的视线落在陆炽翰身上,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对方却一副霁月清风般走了过来。
他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面色柔和与琬贵妃行礼。
“儿子见过母妃。”
琬贵妃一脸宠溺看着陆炽翰,“你朋友醒了。”
“母妃,姜小姐许久未吃东西了,劳烦您让人准备一些,这里不用人伺候了,儿子和她有些事情要说。”
琬贵妃看了一眼姜宁,心中欢喜,以为儿子总算是动了凡心,一脸笑眯眯带着人离开。
姜宁一脸警惕看着陆炽翰,她心中清楚,此人就是蛰伏在这深宫中的一条毒蛇。
眼下她为鱼肉,对方为刀俎,她不是对方的对手。
陆炽翰一脸笑意看着姜宁。
“姜小姐不会是对本殿有意思吧?一睁眼就想要见本殿下。”
姜宁心中冷笑,身子不自觉后退了一些和陆炽翰保持距离,鬼才对他有意思吧。
“殿下自信是好的,但是过度自信就是自恋,我对殿下有没有其他想法,殿下应该很清楚才是。”
姜宁因为情绪激动,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震的她嗓子都疼,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她这副样子,陆炽翰眸色冷淡,唇角弯起一抹浅笑。
“姜小姐,你现在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你本来就已经中毒了,现在又淋雨受了寒气,若是不好好调养,你怕是活不久了。”
姜宁脸色难看,拳头攥紧,心中对彩蝶和陆炽翰都充满恨意,若不是他们磋磨,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姜宁瞪了陆炽翰一眼,言语嘲讽,没有半点畏惧。
“殿下莫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陆炽翰对姜宁多了几分兴致,此女子性子刚烈,和他所见过的女子都大不相同。
之前那些女子虽然都想要靠近他,但是都是绕指柔,恨不得跪下舔他。
姜宁却十分不同,怪不得陆砚辞会对她另眼相待。
姜宁被陆炽翰这灼热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脸色不好。
恰好这个时候,送药的宫女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六殿下,这是姜小姐的药,熬好了。”
陆炽翰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眼神落在姜宁的身上。
“喝了她。”
姜宁薄唇紧抿,她现在对陆炽翰没有半点信任可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给她喝的是什么鬼。
“陆炽翰,你休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要么你就直接杀了我,不用三番几次的给我下毒。”
陆炽翰一震,眼神不解看着姜宁。
“下毒?谁给你下毒了?”
姜宁见对方眸色清澈,像是不清楚彩蝶的行为。
但是陆炽翰心思诡谲,姜宁不敢肯定他确实不知,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陆炽翰脸色不好,心中顿时不悦,以为姜宁误会他是那种下作的人。
他脸色不悦看着姜宁。
“我陆炽翰要是想杀一个人不用费这么多功夫,有千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他将手中的碗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脸色冷的厉害。
“这就是普通的治疗风寒的药物,你自己也董医术,自己看看,若是不想喝,直接倒了,不用羞辱我。”
陆炽翰直接甩袖离开了寝殿,独留姜宁一脸疑惑看着那个碗。
她端着那个碗闻了闻,确定没有毒,心中才松了一口气喝了下去。
姜宁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比陆炽翰说的还要严重许多。
她本来就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彩蝶又给她下了一种,眼下已经是毒上加毒了。
外加昨日雨下的那么大,她现在的这副身体,像是破败的布兜一般,不仔细养护,怕是随时都会没命。
陆炽翰脸色阴沉,心中想着姜宁的话,心中有了猜测,直接去了海棠楼。
竹院内,彩蝶一脸恭敬伺候着陆炽翰。
他眸色冰冷看着身侧倒茶的彩蝶,手中敲着案几。
“姜宁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彩蝶倒茶水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直接放下茶壶,跪在了地上。
“是我自作主张给她下的毒,但是请您相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唯您所用罢了。”
陆炽翰脸色不好,手指死死捏着手中的茶杯,眼神落在彩蝶的身上。
见陆炽翰不说话,彩蝶直接跪在原地,“是属下自作主张,属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陆炽翰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冷的像是寒冬腊月一般。
“彩蝶,我希望你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要僭越了,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既然姜宁中了毒,那你需要承受同样的痛苦,往后再敢僭越半步,死!”
彩蝶脸色不好,心中觉得苦涩,她跟着陆炽翰这么多年,尽然还比不少一个刚刚被抓回来的傀儡。
“是。”
陆炽翰将手中的药瓶丢在了桌子上,眼神冰冷看着彩蝶。
“这是对你的惩罚,若是再不长记性,就不必跟着我了。”
彩蝶瞬间红了眼眶,脸色不好。
“我吃。”
陆炽翰眼神冷漠,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矮桌,心中对姜宁多了几分兴趣。
这个女人,承受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没有半点崩溃的样子,反而越发的刚强了。
彩蝶和她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这是蚀骨散,服用后,连续七日都会承受骨头被敲碎的痛苦,算是对你的惩罚。”
彩蝶脸色泛白,心中堵得厉害,但是不敢违背陆炽翰的命令。
“解药拿出来。”
彩蝶一愣,没想到陆炽翰居然会因为姜宁和自己索要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