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不甘心,一脸委屈看着萧衍,“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帆儿也不是故意的,姐姐至于如此揪着不依不饶么?”
见她错了还不知悔改,萧衍的脸色黑如锅底,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她。
“还不抓紧去祠堂领罚?难不成还想叠加罪责?”
萧衍一脸警告瞪了一眼卫姝,心中对她多有不满,卫姝接收到眼神,纵然心底怒火中烧,也不敢在继续留下。
她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这个贱人就可以得到表哥的另眼相待。
卫姝面色狰狞,手指掐入掌心,心中恨意难消,忍不住咒骂起来姜宁。
“那个贱人,不知使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居然勾的表哥处处替她说话,还有那个野种,怎么不落进池塘里淹死得了!”
丫鬟见自家主子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不敢多言,生怕卫姝心中的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见卫姝走了,萧衍面色严肃看了一眼姜宁。
“你是侯府主母,和一个表亲如此争锋相对成何体统?半点主母的风范都没有。”
姜宁面色一沉,心里 不悦,但是碍于眼下的局势,并未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只是冷漠的询问。
“侯爷事务繁忙,不知来寻我所为何事?”
看姜宁态度如此冷淡,萧衍心底不悦,脸色不好。
他坐在椅子上,抬眸看向那抹清浅的身影,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但是为了正事,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阿宁,你外祖父生辰后,还是早日回府接管侯府事物,毕竟你才是侯府的主母,若是一直由旁人掌管,传出去成何体统?”
姜宁心里觉得嘲讽,萧衍几时变得如此好心了,她怎么没发现?
她觉得萧衍今日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侯爷,此事容后再议吧,眼下生辰还未到。”
萧衍手指收紧,脸色紧绷,眉头微微一蹙。
想起宫中的事情,萧衍到底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阿宁,马上陛下要举办宫宴了,你在此次鼠疫中做出了不小的贡献,陛下定会论功行赏。”
萧衍提及此时,脸色好看了不少,因为姜宁眼下是侯府夫人,自然侯府也可沾光不少。
眼下京城谁提及姜宁不夸赞萧衍眼光好,会选贤妻。
反观姜宁,坐在萧衍对面,确实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她鼠疫救治百姓全是因为医治父母心,不想看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因此丧命。
姜宁根本就不在意皇上是否会上次她。
见姜宁这副态度,萧衍眉头紧锁,以为她还在拈酸吃醋。
“阿宁,卫姝虽然做的不对,可是她毕竟替侯府生下了子嗣,就算你心中万般不喜,也需要忍耐一二,看在帆儿的情面上,我也不能不管她。”
姜宁眉头轻佻,一脸疑惑看着萧衍,不知他突然解释此时是何用意。
她完全不在意,萧衍爱娶谁娶谁,想找几个通房找几个,与她无关。
见姜宁一副沉吟不语的样子,他还当姜宁因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立即哄了起来。
“你且放心,日后我定会加倍对你好。”
姜宁被萧衍这波深情的模样恶心到了。
萧衍准备握紧姜宁的手,被她默不作声避开了,她打心底对萧衍犯恶心,若是被他触碰,姜宁觉得自己都得回去洗秃噜皮。
姜宁避开萧衍的触碰,惹得他脸色不悦,手僵在半空中,眼神冷的渗人。
“姜宁,你莫要失了分寸,你是侯府的夫人不假,但是也要有些容人之度,那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你怎么就不行?”
将薄唇紧抿,脸色发白,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她不是不行,只是不在意罢了。
就姜宁还是不改悔,萧衍里面铁青,冷眼瞥了一眼姜宁,“你好好自我反醒一番,看看你做的对不对,本侯爷对你已经够容忍了,若是换做其他人,此刻怕是早已闹到了你爹娘面前。”
萧衍衣袖轻甩,脸色阴沉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半点反应的姜宁,心中只觉得堵着一口气。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免得失了分寸。”
萧衍冷着脸离开了姜宁的院子。
姜宁眉头微蹙,眼神里充满不耐烦。
见萧衍离开,整个人都觉得浑身疲惫,出了一身的汗水,她脸色不好。
“阿絮,你照顾好小公子,若是在发病,记得看他嘴里的情况,莫要让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阿絮一脸恭敬行了一礼,“是。”
交代好一切,恰好阿芜回府了,发现姜宁脸色不好,心中不禁有些担忧。
“阿芜,你命人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阿芜点点头退下。
很快姜宁就坐在了浴桶里,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碌,她觉得满心的疲惫。
姜宁坐在浴桶内细细思量,觉得萧旗像是受了惊吓而得的羊癫疯,只是她眼下还不确定,只能让辛义山确定。
只是自从自己西郊起火后,就再也没见到辛义山的人影,是生是死都未可知。
姜宁洗完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她找人唤来阿芜。
阿芜一脸恭敬行礼,“夫人您寻我有何交代。”
姜宁面色严肃看着阿芜,“你亲自去一趟云水轩,找人查一下辛义山的下落,若是有消息,第一时间让他们通知我。”
阿芜面色一凝,心中有些疑惑,但是见姜宁坚持,还是领命离开。
“是。”
为了给萧旗确诊,只能是寻到辛义山再说,毕竟她对羊癫疯不是很了解,担心出现错误,害了萧旗。
这孩子已然够苦了,若是在被病痛折磨,她心中难安,想起前世的事情,姜宁心口一窒,担心前世的事情再次重演。
她要努力保护好萧旗,免得此生再遗憾。
翌日清晨,姜宁才起床,老夫人的丫鬟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只是刚进院子,就被阿芜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