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得拎起兔子就走,可把小红英气得够呛,刚才唛可是给她说,等会剥了兔皮要给她做个暖和的兔皮帽子哩。
小红英达达的跑过来,一把抓住,两眼是泪带着哭腔说:“不许拿,这是我们家的兔子,你想要干嘛不自己去捉。”
“嘿,你这个小妮子,大人家的事,小孩子捣的什么乱。”
占得猛的一拽,把兔子从红英手中拽出,把个小姑娘拽的一个咧咀,差点摔倒。
“哇哇,坏大叔”红英顿时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再哭一声,给我憋回去,没家教的东西。”
占得心气不顺听红英骂他是坏大叔,顿时一脸的黑线,眼睛一瞪,顿时吓得红英没了哭声,满脸委屈的小嘴撇了又撇。
占得将那只又肥又大的兔子放进怀里,揣起手就走,心下想,自己拿走兔子这事还是少让人知道,免得人家说他趁火打劫。
红英看着大叔带走了兔子,想上前拦又不敢,不拦又不甘心,她跟在他后面去追,没想到一个不留神,被掉落的树枝绊了一下,差点扑倒。
亏得红天跑上前扶住妹妹,两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恨恨的看着大叔,要是搁以往,宠妹狂魔的小红天,那小拳头会毫无顾忌的挥出。
可是,现在的红天有些害怕,他怕再向昨天一样,被大叔赶出门去。
昨天就是因为他闯祸,惹了奶奶,才被爷爷奶奶赶出家门,那个家里有温暖的屋子,香喷喷的饭菜。
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雕花大床,也没有温暖厚实的被子,但就是这样,还是这个大叔和几个伯伯勉强让他们住的。
红天深深的记得,眼前这大叔的脾气并不怎么好,刚开始伯求他很久也没让住,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肯让他们住了。
很多事不是红天这个五岁的小孩子能想明白的,唯一明白的是,他不能得罪眼前的大叔。
红天拉起妹妹,给她擦去眼泪,哄她说:“妹妹别哭,明天哥哥带你去逮兔子。咱不理他,快点跟我去看伯杀雁,等会咱跟伯要那老雁飞泡,我给你吹皮球玩好不好。”
“好,大叔坏,咱不跟他玩。”
陈氏看见了占得推搡红英,朝占浩努嘴说:“你看看,占得也太不像话,他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也不管管。”
占浩一边给老雁退毛,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管,我能说啥,说多了人家说咱小气,再说咱能有这个住的地方已经很不易,不要再找麻烦了。
你去哄哄红英,不要让他再哭了,不就是一只兔子吗,刚才我已经又下上了兔子夹,明天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
“唉,你呀,就是个老实头,傻憨货。”
陈氏听丈夫如此说,她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去哄小红英。
占浩此时剖开了老雁的腹部,不觉得一楞,只见这只老雁的肚子里,巨大的肝子几乎占满了腹腔。
那绿莹莹的苦胆有鸽子蛋这么大,占浩想,怪不得它从天上坠落下来,却原来它是得了巨肝病啊。
这样的老雁能吃嘛,占浩一时拿不定主意。
“伯,伯,我要飞泡”小红英从门口跑进来,张着小手叫道。
“好,我这就摘出来给你”占浩痛腻的说,用手一托老雁的素囊,鼓鼓囊囊的,用刀划开喉管,又从下面连接雁珍的地方划断,将巨大的素囊,也就是红英说的飞泡摘了下来。
用力挤出里面的东西,那里有草,野果核,鼓鼓囊囊的挤出一堆。
突然咕咚从素囊里挤落一个坚硬的木结。
园园的挺光滑,红天一看这个小木结像个小珠子,也不管那上面的黏液,一把抓起来,抓了把雪就揉搓起来,他想把木结上的脏东西用雪擦掉。
红生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气喘嘘嘘的说:“伯,我去叫了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又去请了族长爷爷,保长爷爷,他们说一会都来咱家。”
原来,刚才占得来到这里说占浩只顾自己,不顾大家的时候,占浩一时想到,自己搬回家里,今天算是正式立火,按照规距,是应该请家族中的长辈来家里吃饭。
只不过自己一穷二白,没有什么菜,不好意思请大伙过来,这会从沙岗上得了两只老雁和兔子,菜是有了,也应该请大家来燎锅底了。
他这才让红生去各家请,至于占得所说,只有他才请得动大伙的话,占浩压根就不听他的。
这时,人们三三两两的来到占浩的院子里,老族长捻着胡须,心中想着占浩这孩子就是懂事,搬家t第一顿饭按规距确实是要请家中长辈来开火。
一家老少聚在一起吃顿团园饭,只不过占浩家实在是太穷了,请大伙吃饭未必管得起。
想到这里,他让明亮提了一个食盒,把自己家做的饭菜提上,又带了满满一框馍,前去占浩家庆祝团圆。
一出门碰见了匆匆而来的曹炳旭,曹炳旭急充充的走着,他是一脸的黑线,心里越是着急,步下越是不稳,一个不留神,差点就绊倒了。
“炳旭,医者仁心,啥时候见看病的先生如此毛手毛脚的,你这些年的堂都是咋做的。”
老族长见他慌慌张张,没有一点稳重相,不满的说。
“叔,是您老啊,不是我不稳重,是我有重要的急事,您不知道,都火上房了。”
“到底是啥事,说来听听。”
“唉,叔您不知道,如今圣上欠安,让天下众医馆为圣上献灵药,咱们州府里让我们寄生堂奉献一味奇珍。
要是献不出去,不仅要关闭医馆,坐堂先生也要连坐充军。
可是,人参,鹿茸,这些药材咱们这也不出产,一些常见的药材又太大众,根本就拿不出手。
我们几个坐堂先生看了廷报,研究了半天,觉得有一味古方也许能治圣上的病。
只是其中的药引子,有些难找。”
“什么样的药引子,能难倒你们,寄生堂可是咱聚仙镇上有名的医馆,当年的坐坐堂先生可是当过御医的啊。”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医馆里保存的珍方中才有,他们几个说这药引子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