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秋琪的印象里,田婶子虽然脾气泼辣,但却从来不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什么决定。
如今这般匆忙的催促她回去,还要让张思远跟着,这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婶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田婶子看着祝秋琪满脸的担忧,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啊,就别问了,有什么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说。”
这里人多眼杂的,田婶子也是担心自己猜错了,到时候给朱秋琦造成了什么影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祝秋琪瞧着田婶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又看了看周围,果然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对此祝秋琪倒也没多言,但她决定回去之后好好的问问田婶子,看看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思远回来的时候,田婶子也跟着松了口气。
“思远啊,你先带你媳妇回去。”
张思远听到田婶子的话,一时间也有些怔愣。
还以为祝秋琪是受伤了,可他将祝秋琪打量了好半晌,发现祝秋琪并没什么异样。
“行,婶子,我们这就回去。”
反正他们如今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还不如早点回去的好。
祝秋琪也
是这般想的,张思远收拾了一番,便带着祝秋琪朝着小张庄的方向走去。
而那几个对祝秋琪有别有心思的人,也一直盯着祝秋琪的背影,直到祝秋琪夫妻二人回了家。
祝秋琪一开始还不明白田婶子的用意,可当她和张思远回去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那股如芒在背的目光。
虽然不知道田婶子到底发现了什么,但在感觉到这个目光的时候,祝秋琪就知道田婶子恐怕是在担心她。
“你怎么了?”
瞧见祝秋琪的面色不好,张思远有些担心的询问。
祝秋琪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但既然田婶子让他先回来,想必婶子也会很快回家。
张思远瞧见祝秋琪这样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田婶子刚才的异常他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不过就是不知到底出了何事,不过看着祝秋琪周期的模样,显然她也是不知道的。
而此时的村里人却是兴奋不已,这有了水他们就能够活下去了。
可是这水是在山上的,他们想要将这些水带到村里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里正啊,你给咱想想办法吧,这些水咱们要怎么带到村里去
?”
“是啊,是啊,我们家男人走的早,这从山上提水回去,恐怕我们大半天才能提一桶水啊。”
想到那痛苦的日子,有那等老弱妇孺忍不住的低声掩面抽噎起来。
家里有青壮年的还好,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的,怕这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困难。
儿方才那几个家中有不少壮劳力的人,此时则是得意的抬起了头。
那副洋洋自得的模样,仿佛这水已经提到了他们家去。
里正方才只顾着高兴了,一时间也没考虑那么多。如今看着那几个妇人在背地里抹泪鼻,里正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他是整个小张庄的里正,看待事情自然要比其他村民看得透彻的多。
也明白那些个家中有壮劳力的人在洋洋得意什么,明白这些老弱妇孺在哭泣什么?
想要在这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里正沉吟好半晌,这才道:“这处池塘和暗流都是祝秋琪发现的,这件事情我要跟她好好商议商议,到时候有了结果我再通知大家。”
果然,听到祝秋琪,那几个家中有壮劳力的人,此时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按照他们这
些时日对祝秋琪的观察,他们就发现祝秋琪似乎对村里的那些老弱妇孺很是照顾,一点也没让他们讨到便宜。
“里正你可得帮帮我们啊,这若是水都被提走了,那我们还怎么活呀。”
兴许是家中壮劳力多的缘故,那几家人平日里在村子里做事也极为的嚣张。
若非是离正之前规定了两家只能提两桶水的缘故,恐怕村里其他人还真的连半桶水都捞不到。
而那些家中壮劳力多的人,则是可劲的往自己家中提水。那模样得意的,仿佛那水他们能喝半碗倒半碗一般。
里正也正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再加上祝家之前又闹出了那种事情来,里正这才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规定。
如今看着事情再次陷入了这样的困局中,里正也不禁叹息了一声。
这若是放在以往也就罢了,可这如今是灾年,没水那个是要死人的。
“里正,您是村里的里正,怎么整日里总是去找祝秋琪商议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有个妇人对此很是不满,尤其看到自家这些时日不管是莲藕还是池塘里的水都因为祝秋琪,没能讨到更多的便宜,这让老妇人对祝
秋琪心中早有了怨愤之意。
“就是就是,祝秋琪以前什么样的人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若是找祝秋琪商议,岂不是这些谁又要被祝秋琪送去祝家?”
这人话音落下,倒是没人应和了。整个山林间似乎只剩下了虫鸣鸟叫声,里正的面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
这件事情之前李春霜在大家挖莲藕的时候就提出来过,当时的里正对此事也做了反驳。
没成想,这才几日的功夫,又有人提出了此事。
而最快且下意识的找祝秋琪麻烦的人,此事也很是尴尬。
里正瞧见那人讪讪的神色,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瞧见村里人基本上都围到了这里,里正倒也没再客气。
“今日我便将话放在这里,谁若是还觉得秋琪会向着祝家,那就将莲藕还回来,之前提走的水也提回来。日后这暗流里的水,你们也别想再来沾边,当心不被秋琪占了你们的便宜。”
方才说话的人更加的尴尬,他怎么也没料到今日会突然提及此事。又看着众人愤怒的模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