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几分机灵劲儿,那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
但如今祝秋琪竟然说他封住了孙家老太太德扬声道,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得到的。
“既然如此,你现在还是为他解开的好。”
祝秋琪点了点头,对于县令大人的命令倒也没有反对。
反正如今已经到了官府,她若是再封住孙家老太太的口,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她上前两步,想要为孙家老太太施针。然而孙家老太太瞧见她手中的那根针,竟是下的面色苍白,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祝秋祺见此,不禁冷哼了一声。
手中的动作不停,那根银针便直直的刺向了孙家老太太的脖子。
孙家老太太吓得尖叫了一声,“你个贱人,你想做什么……”
孙家老太太的话刚骂出口,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够说话了,顿时喜上眉梢。
“回答人的话,民妇是张思雅的婆婆,还请大人为名妇做主啊。”
县令大人其瞧着孙家老太太哭得哽咽的模样,也忍不住的揉了揉脑袋。
这些家老太太瞧着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竟然还在用这种年轻妇人才用的招数?
“本官且问你,小囡囡
可是在你的手上丢的?”
孙家老太太闻言,心头不由的一跳。
但下一刻她便着急的摇头,一脸坚定的应道:“大人误会啊,我那小孙女根本就不是从我手上丢的。是她自己跑出去,自己丢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孙家老太太说的可怜,可这句句确实在为自己开脱,没有一句是担心自己的孙女的。
之前还有人觉得孙家老太太应该是忙起来没顾得上小囡囡,这才让小囡囡给丢了,可如今听到孙家老太太这番话,立刻有人就打消了自己之前的念头。
孙家老太太平日里是个什么德性,他们这左邻右舍的又如何不知?
可谁也没有料到孙家老大太如今这般的心狠,连自己的亲孙女竟也能不管不顾了。
虽然大家都未曾亲眼看到孙家老太太对小囡囡做什么,但瞧着孙家老太太的这副模样,大家都觉得此事定然和孙家老太太脱不了干系。
孙家老太太听到县令并未吭声,心中更是慌张的厉害。
“大人啊,民妇说的句句属实,并未有半点的虚言。我那小孙女年纪小,是她自己乱跑跑丢的,跟我真的没有关系啊。”
一旁的张思
雅再次听到孙家老太太这番推卸责任的话,气的几欲晕厥。
众人瞧见张思雅的模样,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张思雅再怎么说那也是孙家的儿媳,小囡囡也是孙家老太太的亲女儿。可如今孙家老太太这副做派,却是让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祝秋琪瞧着张思雅的情况不对劲,连忙再次拿出银针为她提神。
好在张思雅那口气被祝秋琪给提住了,她这才没晕厥过去。
一旁的张思远瞧见祝秋琪的动作,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对于自己这个妻子,张思远其实并没有那么的了解。
记得他当初从军前,祝秋琪还只是一个小姑娘。
等后来回家后,祝秋琪已经到了二八年华,她更加不可能和这样到了定亲年纪的女子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只是后来因着温玉的算计,他和祝秋琪成了夫妻。
可他们这对夫妻说起来,也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至于祝秋琪是否学习过医术或者别的东西,张思远还真不清楚。
就算他们成亲已经七年,但祝秋琪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祝家,他也未曾对这个妻子有过真正的了解。
如今瞧着祝秋
琪竟是在用银针为张思雅吊着那口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妻子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
县城里丢了孩子,这对于县令而言的确是有些棘手的。
毕竟这清水县城的人数也不在少数,想要在这么多人中找出一个孩子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县令大人又想起自己如今政绩上减少的那一部分,忍不住的在心中叹息,恐怕出了这丢孩子的事情之后,他的政绩又要少上一笔了。
似乎是看出了县令大人的愁绪,还未曾来得及坐回去的许师爷忽然低声提醒,“大人,这或许对您来说是个契机。”
县令大人听到许师爷的话,一时间有些迷惑,不明白许师爷到底要说什么。
“许师爷这话是何意?”
“大人,虽说这找到一个丢失的孩子不算什么大功劳,但也能在大人您的政绩上添一笔。若是日后被人注意到,恐怕大人又要高升了。”
不管是上面的权贵,还是他们下面的这些芝麻小官,大家都最为痛恨的,便是那些拍花子。
曾经京城里也是丢过不少孩子的,这也让京城的权贵对这些派花子痛恨不已。
也不是没有
人想过要捣毁这些拍花子的据点,可这些拍花子平日里干的就是在然后的勾当。想要找回他们的据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县令大人听到许师爷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多谢许师爷的提醒,日后本官当真高升,定然不会忘了许师爷的。”
然而许师爷听到县令话却是摇了摇头,“大人误会了,许某自幼生长于这清水县,为的也不过是替百姓做点事情而已,并非真的想要高升。”
县令听到徐师爷这话,一开始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他们这些做官的人哪个没想过要步入朝堂面见圣上呢?
然而瞧见徐师爷一脸的坦然,县令忽然笑了起来。
是啊,他们这些人当年努力的考科举,可不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吗?
只是在官场混迹的久了,也让他们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初心。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叙事眼县令大人心胸也跟着开阔了不少。
“王捕头,你亲自待人去搜,务必要将那些拍花子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