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县令大人看着前一刻还在孙良韦手中的信,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
“那人可还在?”
“回大人的话,此人瞧着是个读书人,我们不敢随意的对他用刑,只能暂时将他关押起来。”
县令大人闻言,挑了挑眉。
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一个读书人竟然能干出这种弯下腰的事情,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男人一开始的确是想着为孙良韦夫妻送信的,可谁能想到他还没有出胡同,就被两名衙役给拦住了。
紧接着他就被送来了溴铵呀,就连手中的五两银钱,此时也被放到了县令大人的面前。
此人的确是个书生,对于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对于孙家的事情也并未听说。
被两名衙役带上来的时候,男子还是一点都不服气。
“还请大人明察,我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要将我抓起来?”
县令瞧见这书生竟然如此的大胆,都已经被抓了个现行,竟然还是这副模样。
“怎么?你这是觉得自己没错?”
书生点了点头,他不过就是送个信而已,他能有什么错?
看到书生脸上的神色,县令大人不禁嗤笑了一
声。
“你替人送信的确不错,可你知道那边的院子里关的是什么人吗?”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直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他虽然不知道让他送信的夫妻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但此时听到县令大人这般的询问,男子就知道这个问题恐怕是出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他之前还在奇怪这户人家前面就是大门,为何不从自己的大门走,反倒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的躲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小生并不知里边是何人。”
县令脸上的笑意再次消失,“你既不知对方是什么人,也敢随意的替人送信?”
书生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但眼中却是遮掩不住的不甘。
毕竟是十两银钱啊,眼看着就要到手了,如今却被人给截胡了。
王秀婉和孙良韦此时还在家中洋洋得意,觉得只要自家大舅兄能及时来救他们,他也不至于要被关在家里这么长时间。
县令大人撇了那名读书人一眼,便手让人先将其给带下来。
那书上还以为县令大人对他要用刑,那声音很是凄惨。
“大人,您瞧这封信……”
许师爷看到心中的内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
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
这可是自己的亲兄弟呀,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许师爷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将书信重新交给了县令大人,看看县令大人的抉择。
县令大人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封普通的求救信而已,可当许师爷将这封信递到他面前的时候,县令大人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他看到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东西时,县令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刚才他还琢磨着让孙家瑞纳好好休息一会,等小囡囡找到了再来审讯那些人也不迟。
可是看到这信上的内容,县令大人就知道那夫妻俩人没有安什么好心。
“许师爷,你且带人去孙家走一趟。让孙家那些人再来县衙一趟,我倒要看看他王秀婉和孙良韦到底想要做什么!”
张思雅在祝秋琪的安抚下这才喝了些药,虽然那玩意儿很苦。但张思雅知道自己的弟妹不会害她的,因此她也没有顾及太多,直接将那完药给喝了下去。
系统给出的药物的确不错,在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张思雅就已经陷入了昏睡中。
看着已经不再哭泣的张思雅,祝秋琪的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小囡囡还找得回来吗?”
瞧这张思想睡着了,祝秋琪这才开始询问张思远。
如今的时代可没有后世那般的高科技,想要在人海中找到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思远听到祝秋琪的询问,脸上也布满了一层寒霜,他也没有料到孙家人竟然如此的大胆。
之前他便听闻大姐在孙家受到欺负,只是张家老太太一直拦着没让张思远前来。
担心张思远的插手,会让女儿和婆婆的关系更加的恶化。
张思远也觉得外人插手婆媳之间的事情,会让婆媳之间的矛盾更大,这才没有来孙家。
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家的一步步退让,却是让孙家人越发的得寸进尺,如今竟然连一个才两周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想起之前在县衙里,孙家老太太那幅猖狂的模样。还有孙良韦,王秀婉二人的神色,张思远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若是小囡囡这次找不回来,那这孙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祝秋琪可不知道张思远的心思,她想到小囡囡前几日还香香软软的卧在她怀中。此时那孩子却没了踪影,甚至日后也没机会再见到的时候,祝秋琪也不
禁红了眼眶。
“小囡囡还是个才两岁大的孩子,这孙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就算小囡囡是个姑娘,也不该对那么小的孩子动手啊。”
张思远和祝秋琪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瞧见祝秋琪落泪,瞧见祝秋琪的微红的眼眶,张思远就知道祝秋琪这是真的动怒了也是真的伤心了。
他将人揽进怀里拍着祝秋琪的肩头,无声的安抚着。
对于张思远的怀抱,祝秋琪也没有避讳。虽然她不是原身,但张思远的确是他这具身体的丈夫。
而且她现在也的确需要一个依靠的肩膀,而张思远就是不二的人选。
感觉到怀中之人颤抖的身躯,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张思远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了些许。
“别太担心,那卖包子的婶子不是已经说了吗,那些人是线上才抱着孩子离开?那么短的时间他们就算是直接出城,恐怕也要被拦在城门口。”
祝秋琪也在心中仔细的盘算这个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