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没料到祝秋琪竟然这般的警觉,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祝秋琪就已经猜到了他们这济世堂的背后也是有主子的。
“刘姑娘,这东家的身份,我怕是不能告诉你。”
祝秋琪一愣,看到刘大夫脸上的为难,她倒也没追问。
毕竟这有些人的身份不能随意的说出来,不然连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难保。
这是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有是有一句话,一个人的名字都有可能让他们这样的老百姓付出生命的代价。
刘大夫虽不想将东家的身份随意暴露,但看着不远处祝秋琪送来的药丸,刘大夫心中还是起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祝秋琪是个难得的合作伙伴,虽然她是女子,但她的只要手段在大周都是绝无仅有的。
而且之前主家来信,看那意思恐怕祝秋琪做出来的那些药丸对夫人的病情是有利的。
这不就证明这日后他们少不了要和祝秋琪合作吗?甚至……要将祝秋琪绑到他们这条船上来。
思及此,刘大夫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鉴定。
“祝小娘子,如今你也算是我们济世堂的人了,告知你东家的身份也无妨。”
祝秋琪原本只是想
听听这济世堂背后之人的身份,看看济世堂是否有自保的能力。
方才看到刘大夫不愿多说的模样,祝秋琪心中已经做好了不再多问的准备。I
然而没料到刘大夫竟然自己愿意开口了,祝秋琪不禁看向了张思远。发现张思远的神色淡然,祝秋琪静了静神,也不由的冷静了几分。
如今他们的确和济世堂在合作,在外人看来他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能知晓主家的身份,他们也能多一分保障。
“刘大夫,若是主家的身份不便……”
祝秋琪想说若是不方便说,她也不会勉强。
没成想刘大夫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祝小娘子误会了,我方才不是不愿意告知于你,是怕你们知道的太多,反倒对你们不利。”
祝秋琪闻言,心头不由的一跳,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慌感。
“其实咱们这济世堂的东家是八皇子的兄长,具体的身份我便不能告知了。你们只需知道,若是回春堂的人找上你们,你们不必受他们的威胁就是。”
饶是祝秋琪有心理准备,咋然间听说这济世堂的东家也是皇子,她的心头便是一跳。
今日回春堂找
到济世堂闹事的事情她可是瞧的清清楚楚的,若是这济世堂和回春堂的背后是两位皇子,那这岂不是两位皇子的斗争?
皇子之间的斗争除了争夺哪位位置之外,祝秋琪还真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矛盾。
想到今日刘大夫的态度,祝秋琪的心中逐渐的发凉。
若是连刘大夫也是如此的话,那岂不就说明这济世堂背后的皇子其实是比不得回春堂身后的皇子的?
皇子党派之间的争斗有多么的恐怖,祝秋琪心知肚明。
原本以为自己生活在农家,不会和那朝堂上的斗争有什么关系。但如今听着刘大夫说的那些话,祝秋琪的心中逐渐恐慌了起来。
看着刘大夫眼中的认真,祝秋琪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追问下去了。
刘大夫说的没错,这种事情知道的越少,反而对他们越有利。
不过刘大夫既然说了他们不用惧怕回春堂,想必这济世堂身后之人也并非是那等无用之人吧。
可不管如何,他们这些小人物若是卷入了这种斗争中的话,恐怕真的连性命也保不住。
祝秋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济世堂出来的,直到她被张思远搀扶着坐上了
马车,这才清醒了过来。
“张思远,方才刘大夫的话你可有听到?”
张思远点了点头,看着祝秋琪那有些苍白的小脸,忍不住的抿了抿唇。
“这种事情你别太担心,既然刘大夫都说了不会有事儿,那我们就不会出事的。”
祝秋琪听到张思远这话,却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你有所不知,这皇子间的斗争那个不是你死我活的?上面的人或许因着有强大的靠山在,他们还能保得一条性命。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恐怕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想起她曾经看到的那些历史中发生的皇子夺位的惨剧,祝秋琪的面色越发的苍白。
夺位失败的后果,在历史中记载中只会是那些伤亡多少的数据,而他们这样的人便是那些数据中的其中一个……
她怎么也没料到,重活一次竟然会卷入这样的斗争中。
她以前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这老天怎么就不能让她过个安稳的日子?
那些历史惨剧一幕幕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无不在提醒她皇子之间夺位的惨烈。
原本正在赶车的张思远,咋然间听到祝秋琪这话,拉着马车
缰绳的手蓦然收紧。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祝秋琪,发现祝秋琪神色有些不宁,压根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周的百姓,我们只是去买个药而已,有没有真的参与其中。”
“况且‘新帝’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对普通老百姓大开杀戒的。”
张思远试探的安慰,眼神却一直注意着祝秋琪的神态。
听到张思远的提醒,祝秋琪眼里似乎这才有了些许的神采。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这封建时代的帝王,最爱护的可是自己的羽毛。
就算是父子、兄弟之间相残,他们也不愿意让自己留下不好的名声。
毕竟那‘暴君’、‘昏君’的名头一点按在身上,想要再摘下来可就难了。
饶是如此,祝秋琪的情绪一时半会的也缓和不下来。
看到祝秋琪的神色变化,张思远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不过他也并未询问祝秋琪什么,只是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祝秋琪坐在马车内,也并未发现张思远的异常。任谁知道自己有可能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