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川,去将我房间里的那张图纸拿出来。”
张晨川原本还想去玩儿,咋然间听到祝秋琪的声音,急忙替下了脚步。
“娘说的是那个轮子的图纸?”
张晨川之前瞧见祝秋琪用自制的炭笔画一个很大的轮子,但他没看出那是什么。
就连张思远似乎也不知道那是何物……
“就是那个,别给撕坏了,还得拿给里正爷爷瞧瞧。”
张晨川对水车的好奇程度也是祝秋琪没有想到的,想到那孩子有事没事就去翻看那个图纸,祝秋琪也很是无奈。
担心他激动之下将图纸给撕了,那她这几日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一旁的张思远闻言,却是眼神闪了闪。
“那张图纸上所画的东西便是你说的水车?”
祝秋琪点头,“凭借一个水车就能灌溉整个小张庄的田地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祝秋琪是个能耐的,但如今听到她这话,还是有人忍不住的询问。
“秋琪啊,这什么‘水车’的这能将咱们小张庄的田地都给灌溉了?”
这话明显是有些不信的,毕竟平日里大家给田里浇水的时候,可是要费好半天的劲儿才能将水完全的灌溉到田里去。
如今祝秋琪却说只凭着一个水车就能做完他们之前作为费力的农活儿,这换谁也不信啊。
就连里正,此时眼里都带上了些许的怀疑。
“秋琪……”
祝秋琪知道里正要说些什么,不过她还真不擅长跟这些人辩解。
瞧见张晨川出来了,急忙将大儿子给拉了过来。
“将图纸给里正爷爷瞧瞧。”
里正半信半疑的打开图纸,看到里面那比两间屋子还要大的木轮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秋琪,就凭这轮子就能该给咱们将那庄稼给浇了?”
其余人也是凑到了里正的身边,瞧见图纸上的东西,五一不是皱眉不信的神色。
祝秋琪指着水车下面的水渠给大家看。
“里正叔,您瞧瞧这是什么。”
里正不明所以,“这不就是咱们的水渠吗?”
“这水渠里的水从何而来?”
祝秋琪再次询问,里正更加的疑惑了。
“咱们水渠里的水就是从暗流哪里来的……”
里正的话音未落,他自己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急忙低头去看祝秋琪图纸上的水车。
“秋琪,你的意思是……打算用那水流动的力量带动这个水车?”
祝秋
琪点头,指着水车上面的一些木桶和一些像是齿轮的东西。
“暗流的力量太小了,咱们得让人在这里踩着这个板子,让水流的快一些,这样一桶桶的水便能倒进那边的田里。到时候给每家每户的田地前面都挖一个小沟壑,这些水便能流进去。”
小张庄靠山的田地无法浇水的最大原因,便是另一边背靠着大山。
这和暗流流动的方向真好相反,若是想要灌溉那边地方还真得用点外力才行。
里正听着祝秋琪的解释,眼睛是越来越亮,捏着图纸的手抖在微微的发抖。
一些听明白的人此事也是一脸的喜色,而听得一知半解的人虽然不知这水车到底是怎么浇水的,但也听出了只要有这水车,大家就真的不用再一桶一桶的从水渠里提水去田里了。
“里正叔,这水车不好做,咱们必须让会木活儿的人来做。不然这其中查了什么差错,整个水车可Juin毁了。”
祝秋琪可不想自己刚将水车架起来,还没有使用就用散架了。
想到那种情况,祝秋琪忍不住的牙疼。
担心里正不注意这一点,甚至还特意的叮嘱了一句。
里正一开始还真没将这
事儿放在心上,毕竟这整个小张庄的人都能来帮忙,他也乐的大家能一起动手。
如今听到祝秋琪突然的叮嘱,里正这才抬起了头来。
“秋琪,咱们村如今能做事的人不可少……”
里正想说能做的事的人不少,不必特意找那几个会木活儿的。
而且这么大的水车,还要一次做两个,里正只想着能尽快的将水车给做出来。
然而对上祝秋琪那认真的神色,里正一时间有些语塞。
“里正叔,您也瞧见了。咱们这个水车的个头可不小,一旦将水车架起来,咱们小张庄有暗流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众人闻言,心头不由的一慌。
“秋琪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小张庄的田地还没有浇完,这个时候被那些人给发现了暗流,咱们可是要护不住的啊。”
祝秋琪点了点头,对于这话很是赞同。
“所以我想着在咱们将水车架起来的时候,里正叔就去官府禀报此事。到时候那些地主家来人的时候,十里八村的人赶来的时候,县衙的官差也就来了。”
众人听到这话,也颇为赞同的点头。
“对对对,有官爷在咱们小张庄守着,别说是那
些地主家的吓人了,就是咱么这十里八村的人也不见得敢动手。”
可有那等之前庄稼没有浇上水的人,此时却是一脸的愁苦。
“秋琪啊,着官府的人来了,咱们这暗流的水是不是不能再用了?可……可我们家的田还没浇呢……”
说话的人祝秋琪认识,家中有个跛脚的婆婆。
丈夫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但好在这家人的心肠良善,并未因为这困苦的生活就变了心性。
祝秋琪之前还在跟张家老太太商量着,找这家婆媳二人来家里做工。
只是后来因为水渠的事情耽误了些时日,这才将此事给耽误了。
如今瞧见妇人脸上的愁苦,祝秋琪拉住了她的胳膊安慰。
“刘云嫂子,这事儿你且放心。我向你保证,就算是官府的人来了,我们也能帮你们将那边的田地给浇了。”
有人瞧见说话的人是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