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祝小娘子还会医术?我家中到时有个人患病多年,一直未曾医治好,不知能否请祝小娘子给瞧瞧?”
许师爷突然开口,让族老和里正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里正急忙点头,“自是可以的,只是……”
里正原本想要请许师爷去张思远家中的,可想到张思远家中正在修缮房屋,一时间又没了主意。
里正看向张思远,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他们并不是不愿意让许师爷见见祝秋琪,而是祝秋琪家中多有不便。
而张思远到底是祝秋琪的丈夫,要怎么做还是得问问他才行。
许师爷瞧见小张庄的里正的神情,不由的挑了挑眉。
“里正,可是有什么不便?”
里正听到许师爷的询问,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并不是他不想让许师爷留下来,而是张家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呀。
更何况祝秋琪是个主意大的,他若是贸然将许师也带去了张家,祝秋琪心中难免不会有些怨言。
一种无法只能求助于张思远,张思远再怎么说也是祝秋琪的丈夫。张思远若是将人带回去,祝秋琪就算有怨言也不会记恨上他这个里正。
祝秋琪
如今可是他们小张庄的福星,他若是被祝秋琪给记恨上了,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在背地里数落。
“许师爷误会了,是家中正在修缮。许师爷如今前去,恐怕会招待不周。”
张思远自然也看到了里正的眼神,便上前如实解释。
“若是许师爷需要看诊,下次去县城时,我便带着家妻去衙门一趟。”
许师爷也明白张思远的意思,祝秋琪家中正在修缮房屋,他们这些外人若是贸然前去,恐怕周秋琪还真无法招待他们。
而且张思远也说了下次去县城去找他,他也刚好能将人带去家中瞧瞧。
“那边劳烦二位了。”
而且这这暗流日后就由他们官府的人接手了,想要接触祝秋琪的时间多的是,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思及此,许师爷便对着里正等人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我等便不再打扰了。”
看着许师爷等人终于坐上马车离开了小张庄,里正和极为族老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虽说这官府的人替他们解决了孙家庄和郑家庄的问题,但官府的这些官老爷贸然到村里来还是挺吓人的。
刚才张思远并不是想要拒绝许师爷,而是他们家
中的确无法招待徐师爷。
更何况他和祝秋琪如今还住在老宅,许师爷等人贸然去老宅的话,恐怕他爹娘还有姐姐等人也会受惊,到时候家里的人恐怕连顿饭也吃不安稳。
里正倒也明白张思远的心思,听到他的解释,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你为难了。”
张思远却是摇了摇头,对此事他却没有要怪罪里正的意思。
毕竟许师爷是官,里正和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而已,许师爷又贸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换做谁都不知该怎么拒绝。
“走吧,回去吧。忙活了这么多年,如今又官府的人在后山守着,咱们也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族老看着里正打算离开,当即将人给拦住了。
“先等等,那几位官爷怎们办?瞧着他们的情况,恐怕这些时日是要留在我们小张庄的。”
里正听到族老的询问,也是一拍脑袋。
“哎呀,我怎么就将这事儿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那几位可是官差呀,让他们去谁家都不合适……”
“思远家如今不是有两处空出来的房间吗?而且那里人也多,就算几位官爷要查咱么村别的东西,恐
怕也无法动手。”
并不是族老多心,而是如今他们小张庄要保密的东西太多。
虽然他们已经将水车和暗流的事情已经报官,但难免官府的人不会有别的什么心思。
里正闻言也觉得是这个理,不由的看向了张思远。
“思远,你看这……”
张思远想到自己家那边的情况,倒也没有拒绝。
“若是只空出两间屋子,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几位官爷要在何处用饭?他们的日常起居……”
里正摆了摆手,“这就不用担心了,我待会找咱们村人商议商议,若是可以的话,这几日各家各户都出点莲藕。”
既然里正有主意,张思远便也不再多问。
张思远回家的时候,果然看到爹娘和家里其他的人都在堂屋里等着他,看着众人的神情,显然也是担忧今天的事情。
因着祝秋琪要给张大牛的娘治疗伤势,并没有跟着张思远去祠堂。
而张老爷子和张家老太太等人也是担心祝秋琪忙不过来,便也留在了家中帮她。
因此今日去祠堂的人也只有张思远一人而已,但小张庄这次可是接连休了好几个妇人,张家老太太也在担忧村里的情况。
毕竟那孙家庄和郑家庄可都是两个大村,若是他们的人若是向小张庄施压,指不定他们今日还真的没有办法休了那些人。
一开始张家老太太对于休妻这件事情其实也有几分反对的,觉得日后那几个妇人好好教导,指不定也能教导好。
毕竟这年头谁家娶个媳妇也不容易,这突然将人给休弃了,指不定那几家人心里有多么的不舍。
然而当张家老太太看到张大牛他娘身上的那些伤时,张老太太立刻改变了想法。
他们以前也以为张大牛的娘和孙含桃只是婆媳关系不好,却没料到孙含桃竟然能做出这等害人的事情。
张大牛的娘也是一把年纪了,原本已经到了要享受儿孙福气的时候,却没料到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他们这些人只是看着张大牛他娘身上的伤他。都觉得可不,更别提张大牛的娘,这些年来是如何度过的?
众人也是恨不得立刻让里正将孙寒桃给休弃了。他们无法去祠堂看情况,只能在家里焦急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