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祝娘子怎么能看诊?她……”
有人想问,祝秋琪会医术吗?
可随即又想到,他们济世堂如今的药丸都是靠着祝秋琪来提供的。
若是祝秋琪不懂医理,不懂医术,又如何制作出那么多的药丸来?
“祝娘子真的会医术吗?我从未听他提起过此事。”
有人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
“是啊,若是祝娘子不会医术,那她在咱们济世堂看诊,岂不是要坏了我们济世堂的招牌?”
有人听到祝秋琪要去看诊,心中极为的不赞同。
虽然他也知道朝阳过如今有女医,但那也是少数不是?
他们从小接受的教导便是,从家从夫,夫死从子。
可如今祝秋琪在外抛头露面不说,竟然还要去给人看诊,这然个有些人的心中顿时不平衡了。
听到其中一人说出这样的话,周围的人似乎还在赞同他,刘子轩的眼神闪了闪。
“你们别误会,祝娘子可不是普通人。”
刘子轩提醒了一句,然而那名药童依旧不以为意。
“祝娘子说到底也只是个女子,让她去看诊那不是惹人笑话吗?”
刘子轩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不过想到
师傅之前提醒过他的话,每个人的观念和想法不同,强求不得。
看着那名师弟眼中对祝秋琪的不喜,刘子轩也不好勉强。
不过对于对方贬低祝秋琪的话,刘子轩可不认同。
“祝娘子做出的药丸纯度就是师傅也不及。”
刘子轩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让几位药童惊的瞪大了眼睛。
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便是熬药、煎药,自然知道想要做成一个纯度极高的药丸有多磨的困难。
不仅对于做药的药草有很大的要求,就连熬药的手法和时间、药草的配比都有严格的要求。
虽然他们之前的确见过祝秋琪给济世堂送过药丸,但药丸的药效如何,纯度如何,他们却是没有看过的。
毕竟刘大夫在祝秋琪他们离开之后,便将那些药丸悉数收了起来,他们至今都未曾见过那药丸一次。
今日也是如此,虽然他们知道张思远和祝秋琪今日来济世堂是送药的,但出了师傅和几位师兄之外,他们谁也没瞧见那些药丸。
“这……这怎么可能?祝秋琪只是个女子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做出好的药丸来?”
方才那个贬低祝秋琪的药童,听到刘子
轩说祝秋琪做出的药丸纯度比他们师傅做出的还要高,潜意识里认为刘子轩在说谎。
其余人也是如此,虽然他们知道祝秋琪给他们济世堂送了药丸来,但大家都认为只是一些普通的药丸罢了。
他们师傅想来心软,对祝秋琪和张思远二人心生同情,这才买了他们的药丸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没瞧见师傅将那些药丸卖出去。
可不就是那些药丸的药效不好,师傅才不好拿出来卖给大家,免得砸了他们济世堂的招牌……
“师兄,你可别骗我们。我们都知道师傅心软,师傅难道不是因为同情祝娘子他们,才买了他们的药丸的吗?”
刘子轩听到这话,面色顿时沉了下去。
他真没想到他的这几个师弟对于祝秋琪的意见会这么的大,也没想到他们对师傅有这样的误会。
“住嘴!休要胡言。师傅他老人家的确心底良善,但师傅不是傻子。这济世堂的收益在年底的时候要交给东家的,师傅怎么可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就花了那么多的银钱买药丸?”
几位药童被刘子轩呵斥,心中虽然不满,但却不敢再吭声。
然而方才
哪位贬低祝秋琪的药童却是面色难看,“师兄莫不是为了护住那对夫妻的面子,才这般说的吧。”
刘子轩原本都要下楼了,咋然间听到这话,不禁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自己的这位师弟。
平日里这位师弟总是埋头干活,很少跟其他的师弟有什么交往。
除非是必要的时候,这位师弟根本不会跟其余的师兄弟们说话。
一开始刘子轩还以为这位师弟的性格孤僻,这才不愿意跟其余的师兄弟们有来往。
之前他还尝试让其他人多跟这位师弟交流交流,也好改改他的性子。毕竟这为医者,总是埋头干活可不行。
而且听说这位师弟以前还是个读书人,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不读书了,要来医馆做药童,但为医者可跟读书人不同。
读书人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不少,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但身为医者却不可这么做,望闻问切是为医者最基本的事情。
若是跟病患都无法沟通、交流,那恐怕这医者他们也做不好了。
刘子轩看着这位师弟如今气愤的模样,心头一动,忽然明白这一年来这位师弟为何不喜和身边人交往了。
并不是他性格孤僻,而是他根本就不屑和其余人交往。
方才对方眼里的神色虽然遮掩的很快,但刘子轩依旧看出了他眼底的不耐与不屑。
这个不屑不仅仅是对祝秋琪,是对他们这里的所有人。
思及此,刘子轩的神色不由的冷了几分。
看来,他的这位师弟心思也不少啊,就是不知师傅当初是何原因将人收入医馆中的。
“六师弟若是不愿,不信,大可不同我们一起去。”
刘子轩原本是想带着几位师弟一同下去为大家看诊的,可看着这位师弟的情况,刘子轩觉得还是不要将其带去的为好。
等夜里关门了,也好跟师傅仔细谈谈此事。
哪位药童听到刘子轩的话,脸色微微变了变。
“师兄为何那般袒护那对夫妻?师傅已经给他们行了方便,难道师兄如今也要由着那妇人害人?”
刘子轩看着自己曾经想要照顾的师弟,神色有些冰冷。
“师弟有从何得知祝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