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祝秋琪的顾虑,若是贸然做药丸,到时候济世堂收不了那么多,那祝秋琪岂不就是白忙活了一场?
“祝娘子的话有道理,不过若是整个大周的济世堂,这恐怕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了。我只是清水县一个小小的济世堂的大夫,具体的情况我还是要禀报给东家才行。”
祝秋琪对此也表示理解,毕竟那可是整个大周的济世堂,刘大夫想要回去找自己的东家商议倒也正常。
“刘大夫有了消息便可去小张庄找我便是。”
祝秋琪知道如今的济世堂血需要她的这些药丸,对于整个大周的济世堂而言,她却不敢保证了。
毕竟每个地方的情况不同,所需的药量也有所改变。
他们这里受灾,能得到的药草有限,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
祝秋琪原本想要去门口等着张思远。没料到她刚出济世堂,就瞧见张思远赶着马车而来。
“怎么样了?买了多少粮食?”
张思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微微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了一角,祝秋琪这才瞧见马车里的粮食。
张思远竟是买了满满一车的粮食,祝秋琪忍不住咋心中赞了一声。
果然民以食为
天啊。
“粮铺那边今日可还有卖什么别的新鲜菜色?”
张思远没料到祝秋琪竟然还记得此事,不过他也没有瞒着楚秋琪,将自己从粮铺那边找到的奇怪东西拿给了祝秋琪看。
“粮铺的老板所说他们前些时日从几个番邦人手里买到了几个泥疙瘩。”
“这生吃的时候味道倒是有些甜,但土腥味太重,没多少人喜欢它。”
“我瞧着那边仅剩这半袋了,就都给买了回来。”
祝秋琪听着张思远说那些东西是从番邦而来,顿时来了兴趣。
不过她又想到这个时候的番邦和她以前生活的那个年代的番邦而言有所不同,所以祝秋琪对此倒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纯粹就是想要瞧个热闹。
然而,当她打开张思远递给她的袋子时,看到里面的熟悉的东西,祝秋琪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他之前想让张思远去寮步那边瞧瞧,也不过是想让张思远去那边碰碰运气而已,没想到张思远就真的带了东西回来。
更没有料到他带回来的新鲜东西竟然是红薯!
“怎么了?可是这东西有什么不妥?”
张思远可是很少看到祝秋琪这般,如今见她好半
晌都没有说话,张思远快步上前询问。
祝秋琪微微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又仔细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看了张思远一眼。
“这是个好东西。”
张思远点了点头,要不是好东西,祝秋琪也不会是这副神情。
祝秋琪刚打算和张思远谈谈这红薯,就瞧见济世堂门口排队的人纷纷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祝秋琪见此,倒也没有多言。毕竟这红薯的事情她还没有确定,自然不好就这么告之于人。
“你确定这些东西都是来自番邦?”
张思远点了点头,粮铺的老板的确是这么说的。
“粮铺的老板说这些东西是他们从一些翻帮商人的手中买来的,价钱也不是很贵。而且那翻帮的商人似乎对这东西早已习以为常,卖出的价格也不是很高,我几乎是原价将这些东西买回来的。”
祝秋琪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不过想想红薯的情况。若这东西当真已经在番邦产出,或许番邦人还真不会将这红薯当回事。
不过如今正是大灾年,若是红薯能够在中原地区普及,那也是能够救命的。
但想要将红薯普及给整个中原的百姓,也
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他们本就是普通百姓,有这样的农作物,恐怕也要如同那水车一般要上交朝廷。
祝秋琪虽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对于这个年代的一些规则她还是知晓一些。
“怎么?祝娘子现在就要回去了?”
刘大夫原本还在屋内吃茶,远远的瞧见张思远和祝秋琪二人在门口说话,瞧着天色不早了,刘大夫便出来相送。
祝秋琪原本想要向他请辞,瞧见刘大夫已经出门。祝秋琪倒也没再回济世堂,而是向刘大夫告辞。
“天色也的确不早了,我们也该归家了,刘大夫且末站在门口,外边风大。”
刘大夫点了点头,如今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个时候若是着凉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刘子轩和几位药童已经能够为大家看诊了,但没有刘大夫在济世堂坐镇,整个济世堂都感觉乱糟糟的。
而且六师弟的事情刘子轩还没有告诉自己的师傅,打算今天夜里便将此事告知。
“师傅,先回去吧,我有事情要跟您说。”
天色不早了,看诊的人也在陆续减少。
刘子轩瞧着几位师弟能够应付,倒也没再上前掺
和,而是扶着刘大夫上楼去休息。
“可是你六师弟的事情?”
刘子轩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大夫坐下之后,这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六师弟志不在此啊。”
当初他的哪位徒儿来医馆的时候,他就知道此人的心思并不在学医上。
刘子轩闻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既然师傅知道他志不在此,为何要留下他?”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六师弟临走的时候,对他们这些人露出的厌恶眼神。
虽说他们这些医者比不得读书人,但被人那般轻视的瞧着,刘子轩的心头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刘大夫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当年只知道我是从外边将你六师弟带回来的,却不知他经历了什么?”
“当时他丧母,族中有人要瓜分他们的房子、田产,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
“更何况他科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