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问问什么原因,可看着张思远的神色,男人到底是没问出口。
“将军,您怕是要回京了。”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提醒张思远。
张思远眉头微不可查的的皱了皱,自从他当年离京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重回京城。
“京城可是出了何事?”
朝廷上的斗争从始至终都未曾停止过,张思远还以为对方说的是朝廷上的事情。
男人却是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京城无事,是守在南越边境的王老将军年事已高,恐怕陛下用不了多久就要召您回京了。”
对于京城如今的局势,张思远并不是很清楚。
但听到这话,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些年南越能安分,也都是因着王老将军镇守在南越边境。
王老将军若是有个什么意外,恐怕南越会再次进犯边境啊。
可这种事情他却无法答应,毕竟他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农夫而已。
而且他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孤家寡人,他也有妻儿,也有家人要照顾。
“此事日后再议,回家后,别的事情莫要多言。”
男人听到这话,立刻想到了这次救了他的祝秋琪。
虽然祝秋琪对他有救命之恩,但男人依旧觉祝秋琪是无法和朝阳郡主相比的。
“将军,您……您为何会娶一个村妇?朝阳郡主等了您这么多年,若是她知晓您的消息,恐怕会立刻赶来这里找您的。”
朝阳郡主对张思远的心思当年可是人尽皆知的,这二人也是大家公认的金童玉女。
甚至张思远当初在北境的时候,朝阳郡主都苦苦追了去,就为了守在张思远的身边。
他们这些人当初明显看到张思远是心动了的,可不知是何缘故,这二人并未在一起。
“莫要胡言乱语。”
张思远皱眉打断男人的话,似乎是对男人提起朝阳郡主有些不满。
然而男人瞧见张思远动怒了,却是露出了笑意来。
“将军其实还是在意朝阳郡主的吧,不然您当初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只身一人前往敌营救朝阳郡主?”
没有听到张思远反驳,男人以为自己是猜对了。
“将军,您可朝阳郡主才应该是夫妻。若不是您当年突然离京,恐怕陛下……”
“裴渊!”
听到对方的话越来越不中听,张思远立刻出言呵斥。
男人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跟在张
思远身边那么多年,他自然看的出张思远并非是真的生气。
“将军,此事我是不是胡言乱语,想必您心中也清楚。”
“若是这次陛下派人来请您回京,太后和陛下定然会为您和朝阳郡主赐婚的。”
“而且您的身份,也不该拘泥于这个小小的小山村中。至于您的成亲的事情,陛下和太后虽然不至于对那村妇动手,但想要让朝阳郡主做且也不可能。”
“将军,恐怕朝阳郡主要成为平妻了。到时候朝阳郡主恐怕心中会不悦,恐怕要将那村妇打压成下堂妇。”
“不过此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堂堂一个郡主又如何能和一个村妇论姐妹?”
裴渊提及此事的时候,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尤其想到朝阳郡主的性格,恐怕还真不一定能容下一个村妇。
在别的事情也就罢了,可在张思远的身上,朝阳郡主可是非常的霸道的。
当年他们这些兄弟就是拉着张思远夜里多聊一会儿,也要被朝阳郡主数落一通。
想起当年的事情,裴渊要吐叹息,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
只是裴渊没注意到的是,张思远在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的神色却是冷了下去
。
张思远一直没有吭声,裴渊以为他是因为朝阳郡主当年的事情生气。
便忍不住为朝阳郡主解释:“将军,其实当年的事情您误会郡主了。郡主和丞相府的二公子之间并未有什么别的关系,当初那件事情是个误会。”
“如今二公子已经成亲,郡主却一直未曾嫁人。将军,郡主她……她在等着您啊。”
不是裴渊不想为祝秋琪说话,而是他认识祝秋琪也不过才一日的功夫。
对于朝阳郡主和张思远却认识有十年的时间了,裴渊觉得朝阳郡主和张思远当初会分开,也是因为误会。
这有了误会,解开便好,总不至于给自己这辈子都留下遗憾。
“而且朝阳郡主从封地去了京城,为的就是将军您啊。”
张思远看着裴渊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沉声道:“既然你觉得这小山村留不得你,那你便自行离去。”
裴渊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将军,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是可惜您可朝阳郡主的事情,不想让您留下遗憾。”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胆怯,但裴渊还是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张思远看了眼神色倔强的裴渊,这才收回了目光。
“我并未有什么
遗憾。”
“可朝阳郡主她……”
“若是你当真不想待在此处,现在离去也无妨。”
裴渊闻言,知道张思远这是真的生气了。张了张嘴,到底没在提朝阳郡主。
看着裴渊安静下来,张思远这才冷声道:“我早已有妻儿,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说。”
虽然祝秋琪转性,但张思远知道,如今的祝秋琪虽然瞧着是个好脾气的,但却是个倔强的。
倘若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恐怕她真的会离开。
想到这种可能,张思远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裴渊听到张思远的话,却很是不满。
“将军,一个村妇怎么能成为您的夫人?”
裴渊想到村妇成了张思远的妻子,就有些为张思远可惜。
虽然知道说这些话张思远会不高兴,但裴渊还是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