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琪小的时候跟着曾今来村里的一位游医学过医术,不过那位游医给秋琪教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当时哪位游医是住在祝家的老宅的,秋琪当时又和祝家二老生活在一起,游医平日里如何教导的秋琪,恐怕只有祝家的二老和祝秋琪知道。”
县令听到里正的话,也十分的诧异。
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就说祝秋琪一个农家姑娘,怎么会医术呢?原来是有人教导啊。
只是这游医……
想到济世堂那药丸如今在县城受追捧的程度,县令觉得这恐怕不是什么游医,而是位隐姓埋名的游医吧。
他的母亲久病多年,之前的咳疾一直都未曾得到解决。
没成想那日妻子去济世堂抓药带回了那药丸,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母亲的咳疾竟是有了好转。
当是他还以为济世堂的刘大夫医术精进,如今熬制出的药丸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还打算这才回去后,去济世堂哪里多购买些药丸。
如今看来,这倒是他误会了。
这被成为‘神药’的药丸,竟是出自一位女大夫之手。
“如今这药厂便做那
提供给济世堂的药丸?”
里正点了点头,“因着济世堂需要的药量大,秋琪也和他们签订了合约,这药丸也只提供给济世堂。”
“所以这采药、清洗、分类的活计就交给了我们小张庄的人,只有熬药的是秋琪和她教导的几人。”
县令听到里正这话,不由的挑了挑眉。
“她还教导别人熬药?”
里正想到祝秋琪选人的方式,也颇为感慨。
“秋琪选人也是她自己选的,只有那等合适的人,她才会教导。”
县令听到这话到是对祝秋琪有了不同的看法,毕竟这医术可不是随便传给别人的。
就算是医馆里的大夫教导徒儿,那也是需要药童在医馆做事好几年,才会教导他们医术。
而祝秋琪竟是觉得合适,便教导对方医术。
饶是县令为官多年,听到祝秋琪这样的做法,也忍不住的感慨。
“如今你们小张庄的人都在药厂做事?”
许师爷适时的询问。
“有部分人去了,但有的人则是对秋琪有些意见,瞧不上秋琪,这才没有去。”
“还有便是如今在田里收粮食的那些人家,他们是觉得秋琪平日里给的工钱太高,他们
又是同村的人。秋琪哪里已经有了那么多人做事,担心秋琪是不得以才留下那么多人,不想让秋琪为难……”
县令听到里正的话,也颇为的诧异。
他之前也听说过百姓中有不少良善过头的人,没成想他今日竟是遇到了。
“所以大家没去田里抢收,让那些人家去抢收,转头给他们银钱?”
许师爷想了想,便也猜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里正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许师爷也颇为的感慨,“看来小张庄的人也颇为的团结啊。”
里正苦笑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色里满是无奈。
“其实大家一开始也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小张庄以前有不少的搅事精。别的不说,就说当初那个偷大家的粮食被抓去县衙的陈氏母女二人。”
听到那两人,县令大人和许师爷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的出,他们对那两人也颇为的厌恶。
“她们之前就没少在村里说秋琪的不是,之前秋琪被她弟弟伤了脑袋,被她娘赶出了家门。后来她那个娘上门找秋琪要粮食,没有就在家里抢。”
里正想起之前温玉和祝家其他人干的事情,神色也
有些难堪。
毕竟这也算是他们小张庄的丑事了,如今却不得不将此事说出来。
不过想想他也没了顾虑,毕竟面前坐着的人是县令和官府的人,他也不担心谁会陷害祝秋琪。
“当时秋琪和思远没在家,家里就两个四岁和六岁的孩子。那祝家人踢倒了祝家的大门,光明正大的去里面抢东西,甚至还对两个孩子动手。”
“这换个谁都会闹起来,秋琪便去县衙和他们断了关系。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竟是那个柳素素在撺掇的。”
县令大人和许师爷原本还在品尝着小笼包,听到里正这话,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大人有所不知,那柳素素盯上了张思远,就是秋琪的丈夫。便在背后撺掇秋琪的娘温玉闹事,希望思远将人给休了。”
其余人闻言,也是一脸的诧异。
这张思远和祝秋琪可是有孩子的,柳素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瞧上了别人的丈夫不说,竟是在背后这样害人。
“当初你们去县衙的时候,似乎并未提及此事。”
县令想起当日他在审这个案子的时候,的确未曾听里正和小张庄的人提及此事。
里正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时这件事情并未有证据,柳素素又在否认,我们也无法因为此事就将她带去县衙。”
许师爷也点了点头,若是此事没有证据的话,还真无法处理柳素素。
“后来秋琪去县衙和祝家断了关系,谁知那柳素素不甘心,便在背后撺掇温玉,也就是秋琪的娘。”
“让温玉说秋琪和之前不一样了,说秋琪是个妖孽。”
县令大人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帮着别人害自家人的不少,但这种害自己亲女儿的名声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柳素素是给了温玉什么好处不成?”
里正没有否认,“听说是给了银钱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当时在向许师爷禀报的时候,也没敢说暗流是秋琪发现的,就怕秋琪再被人误会。”
说罢,里正便起身向许师爷行了一礼,“许师爷,请赎罪。”
许师爷将人扶起,“不必如此,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