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有些担心张思远,毕竟张思雅是张思远的大姐,祝秋琪真怕张思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他爹,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到祝秋琪带着安慰的声音,张思远的思绪也平静了下来。
“我们快回去吧,也免得爹娘他们等的着急了。”
瞧见马车渐渐的慢了下来,祝秋琪还以为张思远故意停了马车,忍不住的劝说他。
然而张思远许久未曾吭声,祝秋琪心中奇怪,撩开帘子之后,祝秋琪这才发现他们的马车前拦了一队人。
看着这些人的衣着打扮,祝秋琪的心头忽然冒出了一点不好的念头。
若事情真的如她想象中那般,他们今日的路可就走的不怎么顺利了。
“你们是何人?”
张思远沉声开口问询,脸色也很是难堪。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你们只要乖乖拿出银子来,我们什么都好说。”
祝秋琪听到这话,便猜出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祝秋琪下意识的看向外边的街道,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竟是拐进了这边的路途偏僻的地方。
“我们没有银钱,赶紧给老子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别怪小爷我心狠。
”
张思远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马车自己自然也停下了。
裴渊原本还以为张思远遇到了什么别的事情,这才停下了马车,但他万万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的不开眼,会拦住张思远的马车。
裴渊快步上前,听到对方对张思远的羞辱,裴渊当即便呵斥出声。
前方拦路的人看着突然冒出的裴渊,也想到了这前有人提醒他们的事情。
虽然裴渊如今的神色让他们害怕,但为了那笔银钱,他们也不得不这么做。
“你管我们是谁?若是不拿银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有人故意压低了声音,让张思远和裴渊没有认出他来。
“哦?你们倒是说说哟啊怎么个不客气法?”
随着裴渊的话音落下,马车内顿时就走出了一车的人,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另一辆马车上,竟也是下来了五六人之多。
跟在裴渊身后的人,虽然都是一席长衫,看着就只是普通的读书人。
可当这些人挽起衣袖的时候,露出那精装的胳膊时,大家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这谁家的读书人还能有那已经结扎的肌肉?
拦路的人见此,都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努力
让自己平静下来。
“大哥,这……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之前找我们那人,不是说这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吗?怎么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来了这么多人?”
想到方才给他们银钱的那个妇人,众人心中一阵的苦涩。
难怪对方不愿意暴露身份,恐怕对方是认识这些人的,所以才会拦路抢劫。
“若是这银钱我不给呢?你们又该如何?”
那几人似乎是没有料到裴渊的态度这般的强硬,刚想说些什么,就瞧见一堆巡城的守卫军朝着这边靠近。
“你们干什么呢?”
看着双方人都不少,守卫军立刻上前询问。
让裴渊没有想到的是,那五六个拦着他们的壮汉,此事竟是掩面哭啼了起来。
“军爷有所不知,我们这是被欺负了啊,他们抢了我们的马车不说,还要对我们动手啊。”
“我们如今也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尽快将我的马车给拿胡来,还妄军爷替我们做主啊。”
听到那几个大汉的哭喊声,守卫军虽然觉得有些辣眼睛,但还是将目光投向了裴渊等人。
毕竟跟着裴渊的这人,瞧着似乎更加生猛。
然而令守卫
军没有想到的是,放下还露出结扎了胳膊的一群人,此事竟是纷纷放下了衣袖,衣服仙风道骨的读书人模样。
“这位军爷,请听我等一言。”
温煦笑吟吟的上前,从容不迫的将方才他们被那几个名大汉拦下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果然,守城军听到温煦的一番话,顿时对着那几名大汉怒目而视。
“你胡说这几辆马车分明就是我们的,是你们平白无故抢了去,如今在军爷的面前也敢颠倒黑白了,我看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听到那名壮汉的呵斥,普通人或许会紧张、害怕。
但显然裴渊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善茬,他们怎么会怕这种劫匪?
更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文人,也不像那些腐儒那般在意名声。
听到那几名劫匪的颠倒黑白,裴渊几人倒是一脸的平静。
等到那几人说完了,裴渊这才道:“军爷,这是我们今日刚买的马,我们这里还有契约书。”
裴渊说着就从张思远的手中接过了契约书,光明正大的将其交给了守城军。
守城军原本还在奇怪裴渊从何处哪来的契约,当他转身时,瞧见身后驾着马车的人竟是张思远
,守城军也被吓了一跳。
“张……张兄弟?”
这给守城军的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跟在李君同身后的人。
他和李君同曾经一同出的虎贲营,也一同回的清水县,如今更是一起守在这城门口,二人的关系可是十分的亲厚。
对于张思远这个曾经被李君同经常夸赞之人,守卫军还是认识的。
张思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显然也认出了对方来。
张思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这才对守城军拱了拱手。
“有要劳烦你了。”
回过神来的守城军,急忙回礼。
“无需言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出了张思远的身份之外,裴渊手中的这份契约,也足以证明这些人的心思不纯,也证明了这企图抢劫的人是他们,而非是裴渊等人。
“将人带走,送去官府,也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