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叹息,“或许他们并非是因为将军而来,而是这清水县有别的什么东西。”
温煦皱眉,他来这清水县也有些时日了。
之前来的时候旱灾还没有过,如今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他可从未听说过这清水县有什么东西能引得番邦人和京城那些人一起出动。
看到温煦这般,裴渊也不好多言。
毕竟他们的人还没有将此事确定下来,而且不管军中还是京城,均有那些人的细作,他们不得不妨。
不过看到温煦这般惆怅的模样,裴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温煦与他们公事多年,他们的确不好一直瞒着温煦。
“温先生,其实这件事情张大哥已经派人去调查了。虽然欢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敢肯定京城的人来此恐怕是为了张大哥,至于那些番邦人恐怕是有别的意图。”
温煦听到裴渊的话,心头不由的一跳。
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张思远离开京城的时候,似乎是有人故意想要阻拦。
只可惜朝堂上文人争斗不断,再加上后宫当时也不平静,这才让张思远有了离开京城的机会。
京城那些人这个时候找上张思远也情有可原,毕竟听说这段时日北
境又不安稳了,朝堂上除了王老将军,没有一个可以去北境的人,他们可不就得想起张思远吗?
不过张思远回乡这么多年了,那些人连个张嘴的人都没有,如今怎么还有脸找上张思远?
就是上面的哪一位也是如此?
多年的高位已经让他忘了当年坐上那个位置是谁帮的他,也忘了是谁将他从那些蛮子的手中救回来的。
温煦心中为张思远不平,但好在他还有理智,这才没让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然就算在这个小张庄里,恐怕也要给张思远带来祸端。
至于那些番邦人……
想到这件事情,温煦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的家人曾经在番邦人手中吃过不少的苦头,对于这些不是他们中原人的人,温煦的确没什么好印象。
虽然这么多年来大周的军事强盛,让那些番邦小国不敢进犯。
可那也只是以前的大周而已,如今的大周朝堂上争斗不断。
就连当初哪位弃文从武的圣上,如今都开始倾向于文臣,他们大周的国力如何能不衰退?
“京城那些人若真的来了,张兄弟该如何?”
裴渊这个问题太过直白,也让张思远和裴渊都
沉默了下来。
并不是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他们的想法如今要牵连多少的人,他们做出的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裴渊和张思远都无法保证。
也而正是因为如此,两人至今都未曾主动提及过此事。
如今温煦突然问起,也让两人陷入了沉默。
温煦看到张思远和裴渊这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是张思远的幕僚,无论如何他都得保证张思远万无一失才行。
思及此,温煦也不再继续追问二人。
“既然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等人来的时候,还妄裴兄弟莫要冲动行事。”
温煦可没有忘记,裴渊是世家子。
他们这些人不想让张思远回京,当年那样憋屈的事情他们记了这么多年,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但裴渊可就不一样了,他身为世家子。不为别的,就算为了保证自己家族的利益,他也得让张思远回京才行。
裴渊一开始还没有明白温煦的心思,如今瞧见温煦看向她的眼神,裴渊顿时怒从心起。
“温先生此言何意?”
温煦并没有回答裴渊的问题,而是看向了张思远。
他知道张思远并非是那等冲动之人,不过不管张思远做出
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选择尊重。
“温先生不必担忧。”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温煦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虽然他不知道张思远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但他相信张思远,相信他不会不为身边人考虑。
毕竟如今的张思远已经娶妻生子,早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孤身一人的将军了。
就算是朝阳郡主,也休想再利用到张思远。
想到朝阳郡主,温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连无风那样一匹马,朝阳都能处心积虑的将其卖掉,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药坊下工了,我得赶紧去趟食堂,温先生可要一同前往?”
裴渊瞧见里正已经敲响了药坊门口的铜锣,当即出声提醒两人。
药坊要下工了,小张庄的人也会陆续出来,这里已经不是个谈话的地方了。
温煦到底是刚来小张庄,一时间还没明白裴渊的意思。
裴渊瞧见有人快步朝着食堂而去,也是着急不已。
他也股不得其它,伸手将拽着温煦大步朝着食堂而去。
“裴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温煦不是那种正正经经的文人,但他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
平日里总
是一副儒雅的做派,如今别裴渊拉的踉跄,温煦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只是还不等他问个清楚,裴渊已经扯着他朝着食堂奔去。
张思远看着远去的两人,摇了摇头,这才大步朝着药坊而去。
虽然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亲自去后山采药了,但后山的好东西不少,张思远还是会时不时的去后山。
“怎么样?这个没尝过吧?”
裴渊将刚买到手的冰饮递给了温煦,在这种酷暑季节里,有个冰饮尝尝那可真是意见十分舒爽的事情。
张大牛带着儿子一脸笑意的将另一杯冰饮递给裴渊,“裴兄弟,这是你要的抹茶口味。”
裴渊见此,急忙接过。
他才刚从位置上退出,后面排队的人立刻跟了上去,根本不给张大牛歇息的空闲时间。
饶是如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