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二什么秉性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娘的还能不知道?”
张家老太太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老二秉性纯良,他不会做出那等对不起秋琪的事情的。”
张家老太太如何不知自己儿子的秉性,可昨日的事情让她感触太深,她绝不能让张思远做出对不起祝秋琪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并不是祝秋琪和张思远不想沾染就能不沾染的,若是遇上二木家的那个姑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这些人的心中,道德底线早就没有了,只有心中的欲望和贪念支持着他们。
想到此事,张家老太太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经过这次的事情,怕是日后这种事情不会少了。”
张老爷子闻言,眉头也忍不住的皱了皱。
“看来还真得跟思远和秋琪好好谈谈了。”
张家老太太朝着堂屋看了一眼,发现祝秋琪吃饭的时候,眼里都是喜色,根本没有生气的模样,忽然轻笑了一声。
“行了,这件事情不用我们插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张老爷子一愣,看着张家老太太的目光落在堂屋的方向。张老爷子也看了过去,方才提
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也不知道思远那小子跟秋琪说了什么,竟是哄得秋琪为他说话。”
张家老太太想到祝秋琪为张思远说话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的乐了。
“娘,我今日去里正哪里一趟。”
祝秋琪收拾好了碗筷,便朝着张家老太太的房间喊了一声。
张家老太太有些怔楞,回过神来急忙走了出来。
“秋琪,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去找里正?”
“娘,我想到了些事情,是关于咱们小张庄的,必须要让里正来才行。”
张家老太太听到是关于小张庄的事情,倒也没再拦着祝秋琪。
对于祝秋琪和小张庄的事情,张家老太太从来都不会插手。
就算是有那些外村人找上她,也都被张家老太太给拒绝了。
让他们有什么事情尽管找祝秋琪就是,可别再想着走捷径了。凭着祝秋琪的性格,恐怕遇到这种事情会直接拒绝,甚至日后连合作的可能性都没有了。
这些人来找张家老太太的时候,张家老太太也都会将事情的利弊告诉对方。
要做出怎样的选择,那都是对方的事情,张家老太太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秋琪?你怎么来这
么早?”
如今在祝秋琪哪里做文书工作的人是里正的儿子,栓子。栓子自幼跟着自己的父亲识文断字,甚至还会些算数,倒也能胜任这份工作。
当里正找上祝秋琪的时候,祝秋琪让栓子试着统计了一下当月药坊的工钱。看到栓子算出来的和之前的没有差别,祝秋琪当即便点了头。
里正如今也就坐在小张庄的村委会,翻看着小张庄近几个月来的收益和花费。
看着他们小张庄的日子越来越好,里正也是打心底里的高兴。
只是他今日才刚坐下休息,祝秋琪就来了,里正急忙站了起来。
祝秋琪平日里可是很少来村委会的,她能来这里,还来的这般早,恐怕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了。
“是有带你事情想要跟里正您商量商量。”
里正请祝秋琪坐下之后,这才神色认真的看着祝秋琪。
“秋琪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里正,我瞧着咱们村的良田都挺不错,我想让大家都种上药草。价格的话,我会适当调整的。”
里正听到祝秋琪这话,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看着祝秋琪许久,里正这次艰难的开口。
“秋琪啊,你是想让咱们村的人帮你
种植药草,还是……”
里正不敢说自己相出的第二种猜测,毕竟这种事情太过骇人,也没多少人会同意此事。
毕竟这土地可是他们农户人家活命的东西,就算如今他们小张庄有了不少的作坊,但大家依旧不会轻视土地。
看到里正眼中的震惊,祝秋琪就知道里正这是误会了。
她其实也知道这个年代的土地兼并很严重,尤其是那些地主乡绅,他们的确没少骗取百姓的土地。
“里正叔,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里正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那你这是……”
“里正叔,我的意思是我想租咱们村的良田。”
里正听过租房,还是第一次听说租田的。
“租田?这怎么租?”
里正知道自己是误会了祝秋琪,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就跟咱们租房子一样,我每个月给愿意将田地组出来的人家一定的银钱。但这个田里要种什么,有什么收获,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这个田地原本的主人就没什么关系了。”
看着里正皱眉,祝秋琪又道:“不过里正叔不用担心,我会和愿意将田地租出来的人家签订协议,这份写协议我也会去官府备
案。”
“若是我同那些骗取百姓田地的地主一样,那就让官府来惩治我。”
里正听到这话,也的确放心了许多。
“秋琪啊,虽然你这么说给大家了一个保障。可你也知道,这田地才是咱们农户人家活命的东西。”
“虽然你开出的条件不错,怕是也没多少人会愿意啊。”
祝秋琪点头,“我也想到了此时,可如今咱们小张庄附近的作坊不少。大家平日里都去作坊里忙活,田里的事情怕是没有多少人能顾得上了。”
里正想到祝秋琪药坊那边的收益,一时间有些迟疑。
“里正叔,我不强求大家,只要那些自愿将土地租给我的人合作。”
里正明白了祝秋琪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下上就跟诶大家问问。若是咱们村没人愿意,我就去孙家庄和郑家庄问问,那边距离咱们小张庄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