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祝家的那群糟心事,张家老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
“长辈造孽,到时苦了孩子了。”
“娘,这些时日多谢您对金宝的照顾。”
祝秋琪真心的感谢,她有时候忙起来连张晨川几个孩子都能忘记,更别说是祝金宝。
若不是有张家老太太照看着,她还真不确定能将几个孩子养成什么样子。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
“金宝那孩子我也是瞧着心疼,好好养着他我也安心。”
祝秋琪知道张家老太太这是不想让她难过,对此祝秋琪也将这份恩情记在了心里。
县城王家,王家家主听到管事的禀报,脸上的神色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为难。
“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此事千真万确,小的也不敢哄骗您啊。”
王老爷点头,如今家中的这个管事是家生子,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你知道该如何做。”
王管事闻言,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察觉到王管事的异样,王老爷抬眼看了看他。
“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爷,您还记得半年前咱们王家那个旁支的小姐吗?
”
王老爷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怎么?她不是被关到官府去了吗?又在闹什么?”
若非那孙家只是个没有身份的破落户,他当是就会将此女除族。
也好在那孙家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他这才由着那旁支去了。
如今看来这旁支也不是那么的安分啊,不只想到了什么,王老爷忽然眯起眼睛。
他曾经也并非这王家的嫡系,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也不过是当初用了些手段罢了。
可若是有人学他做些不该做的事情,那这个王家怕是也留不得他们了。
“老爷有所不知,在一个月前咱们王家的哪位小姐和她的丈夫便被接回了孙家去。”
老管事用的是一个‘接’字,这让王老爷紧绷的精神蓦然放松下来。
“回去便回去了,这与此事有什么关系?”
老管事想到自己之前打探到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爷,您可记得哪位被咱们王家哪位小姐灌了避子药的妇人吗?”
王老爷点头,他自然记得。
若不是那妇人的娘家人闹起来,怕是他们王家也不会有这样的污点。
也正因如此,王老爷对张家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然而
老管事的面色却古怪了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王老爷看的分明,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有什么事情,你且细细说来。”
“老奴昨日才打听到,哪位妇人的娘家人,便是这次要开设码头人的。”
王老爷一时间有些怔楞,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那妇人的娘家人只是个普通的农户人家吗?”
“老爷,想必您也听说了小张庄这个地方。那妇人的娘家,便是在这小张庄。”
“您让老奴这般去谈码头的事情,老奴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王老爷面上露出了不悦之色,“若只是一个农户人家,不是更好拿捏吗?你作何如此表情?”
“王管事难不成是年纪大了,这点事情也做不好了?”
老管事知道王老爷这是误会了,不由的摇了摇头。
“老爷,您就算是换成了别人,怕也是同样的结果啊。只要是咱们王家,张家怕是都不会同意跟咱们合作的。”
王老爷并非是那等不通晓事理之人,他做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也是要做做样子的。
听到老管事这般说,王老爷就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在王秀婉的身上。
“
可是因为王家那个毒妇?”
方才老管事提到王家小姐,王老爷都没有反对。
如今却因为张家,亲口说出了王家毒妇的话。
老管事将话听在心里,知道那位王家的旁支小姐,老爷为了这码头的生意怕是也不会顾忌了。
“有那位小姐的原因,另外老奴一炷香之前刚打探到这码头不仅有朝廷的掺和,甚至连李家似乎也打算分一杯羹。”
老管事提起官府的时候,王老爷心中并没有多少惧怕。
可在听到李家竟然也在其中时,王老爷当即就变了脸色。
“李家何时和一个农户人家有了牵连?”
“似乎那农户家中的妇人曾经救过李家的小公子,两家的关系似乎也颇为亲厚。”
王老爷此时也不喝茶了,他站起来背着手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却依旧眉头紧皱。
王夫人来的时候,瞧见王老爷这幅模样,倒是没有丝毫着急的模样。
“王管事,这是出了何事?竟是让咱们老爷这般着急?”
老管事不敢迟疑,连忙躬身上前。
“夫人,老爷听闻那城外又要开一个码头,便想让咱们王家也去商议此事。只是……”
王夫人掀了掀眼皮,
“只是什么?”
老管事看了一眼王老爷,看着王老爷没有阻止他的意思,这才将事情告诉了王夫人。
“只是那提议开设码头的人并不是官府,而是张家人。”
王夫人手中停顿了片刻,“张家?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县城何时多了一户张家?”
老管事提及此事,也是颇为的尴尬。
“夫人,这张家并不是清水县的富户,而是那边村子的一个农户人家。”
王夫人顿时皱起了眉头,“一个农户人家也敢掺和此事?”
看着老掌柜的面色,王夫人心领神会。
“难不成让老爷心烦的也是这张家?”
“正是。”
王夫人冷笑,“不过就是一个农户人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