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丞相,那个孩子如今就在律耶王子的母亲身边。他其实也是由哪位夫人照看着长大的,丞相应该庆幸才对。”
司马连原本的怀疑、顾虑,在看到这玉佩的时候就已经被刺激的减少了几分。
如今听到朝阳郡主这话,那些怀疑便也彻底的烟消云散。
“劳烦郡主和哪位夫人带话,多谢她这么多年对小儿的照看。她的大恩司马连不敢忘记,日后定然会报答夫人的恩情。”
看到司马连的态度,朝阳郡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哪位夫人若是看到司马丞相这般,想必也很是欣慰。”
司马连起身对着朝阳郡主拱手行了一礼,“不仅是哪位夫人,若是没有郡主和王爷,老夫这辈子恐怕也找不到小儿。王爷和郡主的恩情老夫也不敢忘记。”
……
看着自从朝阳郡主离开之后,便一直呆坐在桌案前的司马连,随从有些担心。
“老爷,天亮了。今日休沐,您不弱先休息一番。”
司马连回过神来,紧绷了两日的神经,此事彻底放松下来,也感觉到了些许的疲惫。
“嗯,你去准备吧。”
随从看着司马连没有反对,心中也是松了
口气。
他们家老爷年纪不小了,若是再熬下去怕是身子骨要吃不消了。
只是司马连不知道的是,在他去休息的时候,后院的司马夫人却是大发雷霆。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马夫人阴沉着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满地摔碎的瓷器昭示着她此事的怒火。
“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夫人。昨夜本就是奴婢守夜,在二进门的时候奴婢就看到了朝阳郡主,只是当时是李门房领着朝阳郡主进府的,奴婢这才没敢贸然上前去阻止。”
司马夫人满眼阴翳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奴仆,“去将李门房找来,就说本夫人有事问她。”
下人哪里敢迟疑?应了一声便匆匆去找人。
李门房刚进院子,看到屋内的情况,心头就是一个咯噔。
不过他也不敢多问,进了院子便恭敬的上前行礼。
“老奴给夫人请安,不知夫人找老奴来所为何事?”
司马夫人冷哼了一声,知道这人是司马连身边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门房,你来这司马府多久了?”
李门房不知司马夫人意欲何为,但还是老实回答。
“老奴是妇人进门哪一年进府的,老爷为
了让妇人好管理后宅,这才让老奴来帮衬夫人的。”
司马夫人看着下人将屋内碎掉的瓷器清理干净,又换上了一套新的茶具,这才端起了茶盏。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有帮到我?”
“夫人……”
司马夫人的话让李门房心头有些发慌,但一时间却想不出哪里得罪了司马夫人,只能低着头等着训斥。
“既然老爷让你进府是来帮我的,那府中的事情想必你也不能瞒着我。”
司马夫人并不想在李门房的身上浪费时间,她的目的也不在李门房的身上。
李门房到底是司马府的下人,她想要收拾多的是时间。
但朝阳郡主却不是,她不仅是郡主,如今还是八王府的侧妃。
想要将那人处置,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朝阳郡主之前在京城的名声、事迹她也是听说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贱人会勾搭上自家老爷。
思及此,司马夫人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是,老奴定然会对夫人知无不言。”
司马夫人掀了掀眼皮,这才放下了茶盏。
“我问你,昨天夜里朝阳郡主是否来了府中?”
李门房闻言,额头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
他想要否认,可司马夫人能这般的问题,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此事,他此时否认怕也只是徒劳。
“回夫人,朝阳郡主昨天夜里的确是来过府上。”
“是吗?她何事来的,又是何事走的?”
“三更天来,四更天便走了。”
司马夫人不由的眯起了眼睛,这段时间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朝阳郡主来找老爷做什么?”
“老奴不知,老爷并未让人在外守着,老奴将朝阳郡主带到书房后便回去了。”
听到李门房的确没有隐瞒,司马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既是如此,你且先回去吧。”
李门房退出司马夫人的院子之后,这才发现后背竟然已经汗湿。
不过他也没敢多做停留,转头就朝着司马连的卧房而去。
“老爷,不好了。”
守在司马连房门外的小厮,瞧见李门房急匆匆的样子,不由的皱了眉头。
“何事如此慌张?老爷才刚睡下,莫要惊扰了他。”
李门房闻言,真是有苦说不出。
“哎呀赵小兄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门房不是那等不懂事的,能这样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想到司马连如
今还在房内休息,小厮又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通秉。
瞧见小厮犹豫,李门房也顾不得其它,上前便附在小厮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小厮面色骤变,当即便沉了声。
“你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叫老爷。”
……
此时的八王府内,朝阳郡主脸色铁青。
“他们还没走?”
“回郡主,那些人是司马夫人的人,我们根本不能对其动手啊。”
回话的小厮神色发苦,谁也没想到今日一早司马夫人竟是让人闹到了八王府门口。
在门口大声的质问,朝阳郡主已经成亲,为何还要三更半夜的出去勾搭人?
这若是换做了旁人,他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