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哪里他又不能不去复命,只能硬着头皮往站在门口。
一旁的小太监瞧的着急,不知道廖成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直到屋内出传来了些许的咳嗽声,廖成眼神这才闪了闪。
一旁的小太监见此,立刻将一块银锭子塞进了廖成的手中。
“多谢廖公公跑这一趟了,殿下是前些时日感染了风寒,如今已经好多了。”
“听着这动静,怕是殿下刚用过药,打算睡下了。”
廖成看了眼小太监,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才点了点头。
“好好伺候殿下,若是有什么闲心思,当心陛下不饶你们!”
皇帝看到廖成一脸忧心忡忡的回来,立刻上前。
“太子怎么样了?”
廖成急忙拱手行礼,“陛下,太子殿下哪里已经有济世堂的人守着了。奴婢方才去的到时候,济世堂的大夫已经在里面给殿下看诊了。”
“听伺候殿下的小太监说殿下已经服了药睡下了,奴婢这才回来复命。”
皇帝听闻济世堂的大夫在东宫守着,倒也安心了几分。
可想到太子病了这些时日都未曾将此事告知他,皇帝的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日一早,皇
帝便去了慈宁宫。
太后瞧见皇帝来的这么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陛下这早不上朝,来哀家这里作甚?”
皇帝苦笑了一声,给太后行了礼,便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歇息。
太后看了眼跟在皇帝身后的廖成,廖成看了看皇帝,不知该不该说。
皇帝见此,终于是忍不住出言:“母后,儿臣心里委屈。”
太后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在这大周,谁还能让你一个皇帝受委屈?”
皇帝轻哼了一声,“还不是珂儿那小子跟太子妃病倒了好些时日,竟是一句话也没让人带进宫来。”
太后咋然间听闻轩辕珂病倒,当即便站了起来。
“珂儿怎么样了?”
皇帝被吓了一跳,急忙道:“母后别担心,珂儿没事。济世堂的大夫已经在哪里守着了,朕昨天夜里也让廖成去看了,说是珂儿跟太子妃服了药睡下了他这才回来。”
太后听闻太子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廖成,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候在门外的廖成连忙上前:“回太后,陛下所言是真。奴婢昨夜特意去东宫瞧过,伺候太子的贴身人告诉奴婢太子和太子妃已经
没事了。”
太后看向皇帝,眼中没了方才的着急。
“珂儿病倒为何不告诉你,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皇帝一噎,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他一时之气罢了,谁能想到老大那小子会那么倔,竟然跟他怄气这么多年?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可您看看那小子。”
太后冷哼了一声,“这么说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皇帝没有吭声,只是转开了眼睛。
太后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这才道:“做错事的是你,却想着让珂儿来道歉,你还真是会算计。”
皇帝被太后这直白的话说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但面前的人是太后,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满,那也只能忍着。
“母后,朕是皇帝。”
太后闻言,放下手中茶盏的同时,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皇帝又如何?皇帝就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了?”
“你莫不是忘了你父王当年说过的话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是皇帝,而非圣人。做了错事就是错了,但你没勇气去承认,反倒是让人看低了。”
皇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这么多年
来他为何拉拢文臣,重用文臣,为的不过是个好名声。
可如今他的名声真的好起来了吗?
天下战乱将起,若是不能及时的解决,那他留在当代,甚至是后世的只有一片骂名了。
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身上的枷锁,似乎也因为太后的一番话卸下来了一般,皇帝不由的闭了闭眼睛,整个慈宁宫中也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半晌,皇帝才起身对着太后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太后不由的叹了口气。
青桔瞧见太后眼里那遮掩不住的愁容,便上前安慰。
“娘娘,陛下当年不过是一时之气,如今瞧着到像是想明白了。”
太后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佛珠放入一旁宫女端着的托盘之上,又扶着青桔的手起了身。
“你啊,还是不明白。他在皇帝那个位置上做的久了,高高在上,奉承话也听得习惯了。珂儿不顺着他的意,他自然不高兴。”
“这哪里是一时之气,是他自己摆明了要打压珂儿啊。”
青桔眉头微皱,“娘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太子乃储君,是陛下唯一的
嫡长子,陛下如何能这般做?”
太后冷哼了一声,回到了内殿退去了外衣,这才让人为她捏肩。
“他如何不能这般做?太子只有一个,但皇帝的儿子可不止一个。”
青桔想到这些时日八王爷那边的动静,心头不由的一个咯噔。
太后瞥见青桔的神色,这才轻笑了一声,但那笑意却未曾打到眼底。
“你以为老八哪来的胆子在朝堂上结党营私的?还不都是他纵着?”
青桔没有说话,但眼中也逐渐流露出了担忧之色。
她虽只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一个奴仆,但也明白朝堂上的皇家若是参与了结党营私,除非日后坐上那个位置,不然以后的下场可不会好。
“那朝阳郡主……”
太后闭着眼睛让宫女给她按摩头部,可饶是如此,她也仿佛看到了青桔担忧的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