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军中对自己人动手的并非是皇帝,而是容娇这可棋子和她背后的容亲王。”
温煦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轩辕轲冷笑,“没想到容亲王竟是动了这等心思。”
轩辕轲之前还觉得将容娇放在京城,容亲王也能安稳下来,如今看来他想错了。
容亲王如今可并非只有一位女儿了,若是他的人没有调查错的话,怕是容亲王的私生子都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只是以前碍着容娇的缘故,容亲王并未将自己的儿子接到荣亲王府去。
但如今的容娇在京城都要成了一个废棋,容亲王怕是不会再在意她了。
裴渊听到众人的话,脸上的神色更加的愧疚了。
当初要不是他坚持将容娇在军营中,他们也不至于中了那么多人的全套。
思及此,裴渊不由的闭上了眼眶,眼角也划过了一抹清泪。
看到这样的裴渊,众人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但此事大家倒也没再劝说裴渊,大家都明白,如今的裴渊跪的可不是张思远,而是那几位副将。
好半晌凌王才起身拍了拍裴渊的肩膀。
“好了,事到如今我们已经认清容娇和容亲王的真面
目,倒也不在意他们在背地里做什么小手段了。”
“至于张将军的事情,我觉得皇兄既是能让我亲自来着合一趟,怕是皇兄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众人听到这话,又是一阵的的沉默。
皇帝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这个还真不好说。
不过看着凌王如今的神色,似乎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而且如今大周边境告急,皇帝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张思远动手。
轩辕轲看着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才道:“请大家放心,当初那几位副将的事情,我一定会仔细禀报给父皇。”
“若是父皇知晓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恐怕也无法容忍此事。”
只有当父皇真正意识到这个危险存在的时候,他才能做出真正的选择。
这话轩辕轲没有说出来,他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
父亲并非是昏庸无能之人,只是他太想要那个虚名,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轩辕轲的手指收紧了几分,他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说服自己的父皇。
毕竟这件事情若是不能得到皇帝的支持,怕是整个大周都要重新陷入战乱中,他相信父皇不会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
然轩辕轲已经表态,大家自然不好再继续多言。
相对于皇帝,他们更加信任如今的这位储君。
“既是如此,我们便相信太子殿下。”
温煦突然开口,其余的谋士也跟着点头。
“我们也相信太子殿下。”
太子看向了张思远,张思远也明白太子的意思,便也点了点头。
在看到张思远点头的一瞬间,太子心中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看着依旧还跪在地上的裴渊,轩辕轲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兄弟,快起来吧。既然知道当初的事情是容娇有意为之,你该做的不是在这里哭泣,而是为他们报仇。”
裴渊怔了怔,下一刻神色便清明了许多。
他起身对着裴渊共收了拱手,“多谢殿下的提点。”
随即他又朝着张思远行了一礼,“请大哥放心,当初害我兄弟之人,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张思远瞧着裴渊不再犯倔,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坐吧,此事以后再行商议。容娇敢将手伸到我们这里来,那就砍了它便是。”
“方才听太子殿下说临县也需要水泥?”
轩辕轲听到张思远提及临县的事情,神色也变的严肃了起来。
“的确需要不少的水泥,若是临县的河道能和小张庄这边的河道一般,怕是才能将临县的河道给修整好。”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这些时日都在小张庄待着。
祝秋琪做的那个水泥拱桥有多么的厉害,他们可都瞧的清清楚楚。
若是用那样的水泥做堤坝、修筑河道,那他们也不用担心河道被堵塞,喝水冲垮堤坝的问题了。
“殿下的这个主意不错,正巧小张庄这里就有水泥的作坊。”
“若是陛下下旨,我们正好能将这水泥给送往临县去。”
轩辕轲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张思远。
这水泥作坊看似是小张庄的,但大家心中都明白,这拿出水泥方子的人是祝秋琪。
若是祝秋琪不愿,他们谁也面青不得。
轩辕轲无奈,只能看向张思远。
祝秋琪是张思远的妻子,若是这次的事情让祝秋琪的功名大了,日后张思远在战场上立了功,谁也不敢保证皇帝是否还会猜忌张思远。
当初只有张思远一人,就能被皇帝那般的忌惮。
如今多了一个祝秋琪,谁也不敢保证皇帝会有怎样的心思。
就连轩辕轲这个亲生儿子,想都皇帝的猜忌心,一时间
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皇帝再次听了那些文官的谏言。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怕是日后朝廷想要收复军心就没那么的容易了。
太子太了解自己父亲的秉性,一时间竟是没了主意。
他看向了凌王,却发现凌王也是一副眉眼微低垂的模样,显然凌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虽然是皇帝的亲儿子、亲弟弟,可在那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他们这点亲情怕是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在大家一筹莫张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张思远忽然开口。
“殿下不必忧心,我不会一直留在京城,这里才是我的家。”
轩辕轲听明白了张思远的言外之意,这是大不了再次辞官回乡。
想明白张思远的意思,轩辕轲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