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府竟是要朝着他这边爬过来,凌王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他是真没想到,这证据都已经摆在了知府的面前,这人还能嘴硬。
不过方才知府一瞬间的恐惧他倒是看在了眼里,就是不知道他方才想到了什么人,竟是换了副姿态。
“没有做过,这些人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
知府被踢了一脚,整个人也懵了。
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殿下,您可一定要相信下官,下官真的是被人污蔑的。”
凌王冷笑,“本王凭什么相信你?凭你这临县四处的水患,还是凭那死了的上千个的百姓?”
知府大惊,没料到凌王竟是知道了这么多。
仔细看着掉落在地的那份血书,若是凌王没有去了解这些事情,怕是也得不到这份血书。
知府心中咬牙,这群贱民!真是该死!
凌王方才就在盯着知府,瞧见他眼里的凶狠,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临县知府孙景山,孙家人啊。不知这兵部尚书孙明达是你什么人?”
孙景山方才还忧心辩解,可如今听闻此话,他却是僵着身体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凌王见此,不由的嗤笑了一声。
“来人,去查查咱们临
县这次水患到底有多少人参与。”
看着侍卫领命要离开,凌王将人叫住。
“不急,让知情人带着你们才好办事。”
说着,目光不由的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衙役身上。
“若有不从者,斩!”
随着凌王话音落下,方才还有些小心思的人,此事也没了别的心思。
如今面前的这人可是凌王,是皇帝的亲弟弟。想要杀了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知府既然有心和那些地主乡绅做交易,他们为何要替知府和那些地主承担这个责任?
思量片刻,府衙内的衙役立刻起身跟在了侍卫的身。
不管如何,他们只是个小喽啰,只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知府瞧见府衙内的衙役竟是真的跟着那些侍卫离开了,气的牙呲欲裂。
凌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的轻笑了一声。
“怎么?知府还想给他们治罪不成?”
知府低下头,将自己眼中的阴翳遮掩了起来。
“哼,敢不敢知府心中自己知道。不过你想等他们回来算账,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知府闻言,蓦然抬起了头来。
凌王冲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将人带下去。”
知府瞧两名侍卫毫
不客气的将他反手押了起来,这才真切体会到自己被盯上了。
“殿下,您不能带走下官啊,下官是被冤枉的啊。”
凌王瞧见知府事到如今还敢嘴硬,顿时沉了脸。
“事到如今你还敢喊冤,就凭这临县死了上千人不禀报就够看你千百次!”
凌王平日里总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但当初当今圣上起兵时,坐镇后方的便是这位凌王。
凌王身上的威压释放出来的一瞬间,知府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
裴渊瞧见凌王这般,也不自觉的微微低了头。
这段时间的相处,差点让他忘了面前之人的身份。
看着知府被拖了出去,裴渊这才看向了凌王。
“殿下,难道就这般将他关起来了?”
凌王又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模样,打开折扇微微摇晃。
“这样一条小鱼是关不住的,只是不知这小鱼能钓出多少大鱼来。”
裴渊眉心一跳,总觉得凌王将这临县的知府关起来目的并没有单纯,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直到第二日晚上,听到侍卫禀报说孙景山竟是写信让人送去了京城,裴渊这才知道了怎么回事。
“殿下,这……”
“放心吧
,已经让人跟着了,不出三日这封信便会出现在皇兄的御案之上。”
裴渊闻言,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京城众人得知临县的事情之后,一时间也是慌了神。
尤其是兵部尚书孙明达,得知自己的侄儿被凌王给抓了起来,当天夜里便去了司马府。
“相爷,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东西有一半都在这临县,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怕是……”
司马连也没料到凌王会去临县那种偏僻的小山村,一时间心头也有了几分不安。
之前暗卫来报,说是在清水县查到了凌王的踪迹。
这清水县距离临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当时他就担心凌王是否会注意到临县。
可惜前段时间他被容娇和慕容婷的事情牵绊,并没有时间调查此事。
没成想,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凌王竟是到了临县。
思及此,司马连的手指也忍不住的收紧了几分。
若是凌王将临县的知府抓了起来,怕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凌王之前可是在清水县的,为何会前往临县?”
孙明达闻言,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下官听闻是临县的地主乡绅为了田地,随意的封住河道
,又随意将大水引去了百姓的田中。导致伤亡上千人,百姓的粮食、田地也尽毁……”
孙明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自己也明白此事的荒唐。
果然,听到他这话,司马连便沉了脸。
“荒唐!这等伤亡,凌王如何能不知晓?”
“还有那些地主乡绅霸占了百千亩的田产,你以为你瞒得住?”
孙明达不敢吭声,可想到自己唯一的侄儿,他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相爷,下官别无所求,只希望能留住我那侄儿的一条性命。日后相爷若是有需要,下官在所不辞。”
虽然临县的事情他们是共同参与的,但孙明达还是将自己的态度表明了,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