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虽然心中不愿,但轩辕轲已经下令,他也不能不从。
迟疑了片刻,到底是站在了张思远的身边。
虽然他退开了,但却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死死盯着容修韵。
容修韵见此,神色依旧平静。
“无虑,退下吧。”
无虑虽是不愿,但也不得不听从容修韵的命令。
轩辕轲为几人斟了茶水,容修韵看的不由的挑眉,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张思远的身上。
可瞧见张思远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轩辕轲斟的茶水有所改变。
容修韵心中更加的好奇,虽然他之前没有见过张思远,但却是听过他的大名的。
从方才开始张思远便没有说话,甚至都未曾站起来过,这让容修韵不得不注意到他的腿。
瞧见张思远的腿仿佛呈现一种不自然的下垂状态,容修韵的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来大周,是听闻了大周的边境被番邦人侵占的事情。”
随着容修韵的话音落下,裴渊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怎么?你们百越也想趁火打劫不成?”
容修韵看着轩辕轲和张思远都没有说话,但两人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他。容修韵就知道,
这两人也对他起了疑心。
想到容娇之前送往百越之地的书信,这两人不对他起疑心才奇怪。
思及此,容修韵倒也安心了几分。
其实他今日在听到祝秋琪提及要见济世堂东家的时候,其实也存了几分赌的心思。
如今真正见到轩辕轲的时候,他反倒是安心了下来。
可在这里遇到张思远,却是让他没有想过的。
之前他是见过张思远的画像的,听闻当初的容娇钟情于这位大周的将军,只可惜容娇的心到底是大了。
自从她在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之后,一个将军夫人的位置怕是满足不了她了。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最终选择给八王爷做了妾室。
虽然他不知道黎家人到底是如何教导容娇的,可左右不会离开‘权利’二字。
想到这里,容修韵的目光不由的在张思远的身上多停留了些许时间。
然而裴渊瞧见容修韵的厌恨,却是瞪起了眼睛。
“这位小将军误会了,我没有此意,我的父王和百越的百姓也没有此意。”
裴渊听到容修韵的称呼,心头不由的一惊。没想到此人只是来了这片刻的功夫,竟是看出他是军中之人。
思及此,裴渊手中
的剑柄也握的更紧了几分。
“听闻容亲王只有一个女儿,那便是曾经的容娇郡主,如今的八王府的侧妃。孤竟是不知容亲王,何事竟然有了这么大一个儿子。”
容修韵听到轩辕轲的话,倒也没有生气。
毕竟父母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也明白没有黎家人的破坏,爹娘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我是容亲王的长子,只是黎家人有意隐瞒,父亲不得不隐瞒我的身份罢了。”
“如今倒也不用隐瞒了,各位知晓也无妨。”
裴渊挑眉,没想到容修韵竟然这般的坦然。
“这么说来,曾经那个洁身自好的容亲王,竟是背着妻子养起了外室?”
“你放肆!”
无虑听到裴渊这诛心之语,气的脸色铁青。
看到无虑竟敢呵斥他,裴渊也蓦然沉了脸。
“放肆的是你,一个蛮夷之地的亲王……”
“裴渊!”
张思远忽然开口呵斥裴渊,裴渊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再说下去。
虽然无虑曾经也听姐姐在心中说过,大周人对他们百越之人的歧视。可如今亲耳听到的时候,他心中也不是个滋味。
“容公子,可否能同我们说说你的事情?不清楚你的
身份,我们这药丸也不敢随意的卖给你们。”
若是容修韵当真来自百越,还是容亲王的儿子,甚至是长子。
那他若是和济世堂做起了生意,怕是要打开大周和百越的商路了。
虽然这些年来,百越和大周也是通商的,但那也只是大周的边境地区。
毕竟百越距离中原地区太远,没有一个商人愿意去承担这个路途中的风险。
更何况百越之地的民风彪悍,若真出了什么事情,一个普通的商人也只有赔本的买卖了。
容修韵显然也是听出了轩辕轲的意思,若是以济世堂为打开大周中原和百越商贸的开端,他也愿意同济世堂做这一笔生意。
“如哪位小将军所言,我母亲的确是妾室。”
裴渊闻言,眼里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神色。
对于容亲王,裴渊可没什么好印象。尤其是在得知张思远的腿是被容亲王的亲卫所伤之后,他更是很不得亲自出战百越。
可不管是张思远还是轩辕轲,两人都没有对百越出手的意思,这让裴渊也只能自己生闷气。
然而站在容修韵身边的无虑,听到容修韵这话,眼里却是带上了几分不忿之色。
当初王爷和夫人
的事情,他们百越的人可都是知道的。
可偏偏如今坐在他们面前的是大周人,而且还是大周的太子,无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母亲虽然是父亲的妾室,但曾经却是他的妻子。”
轩辕轲闻言,不由的一愣。端着茶盏的手也顿了顿,沉默了片刻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案上,神色也认真了几分。
“此话怎讲?听闻容亲王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百越之地黎家的长女。”
容修韵神色不变,并没有被轩辕轲的话影响到。
“的确如此,父亲名义上的妻子的确是当初的容王妃。”
“不过在父亲和容王妃成亲之前,便已经和母亲成亲,也有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
“当初父亲刚从大周回去不久,为了让百越的百姓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