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还以为容娇那般的秉性,是因为觉得她是容亲王的独女,这才被养的性格骄纵了一些。
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这么说来,容娇当初来大周,容亲王给她准备的那么多东西,是因为她这话?”
无虑摇头,“自是不可能,她一个无权无势,甚至连功夫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她有何能耐威胁王爷?就算有黎家人给她做靠山,她也不能将王爷怎么样。”
“她曾经之所以能威胁到王爷,也不过是王爷顾念这那点亲情罢了。如今她要伤害百越的百姓,要将我们的百姓推入深渊,王爷又如何能同意?”
轩辕轲和张思远像是了一眼,他们这些时日也知道了容娇在京城做的事情。
如今听到容亲王并没有答应帮助容娇,两人心中都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的。
看着无虑愤愤不平的模样,轩辕轲道:“容亲王是个好的,之前是我们误会他了。”
一旁的裴渊也道:“不止是我们,就连整个大周的人都不认为容亲王是个好的。”
裴渊的话让容修韵和无虑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
“难道大周的百姓真的无法和百越的百姓共处吗?”
裴渊摇了摇头,“并不是大周百姓排斥百越的百姓,而是有人曾经说过,若是她在大周遇到了危险,容亲王必然会起兵入京。”
容修韵一愣,意识到裴渊所说的那个‘她’是谁,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
关于容娇的事情,他其实知道的并不多。
在他的记忆里,容娇还只是个性格有些骄纵做事有些跋扈的孩子。可今日在听到容娇做的这些事情之后,容修韵觉得他该跟父王好好的谈谈了。
毕竟容娇是容亲王的女儿,若是容娇真的做了什么糊涂事,怕是容亲王都要被连累在其中。
容修韵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受牵连,尤其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容娇所连累。
父亲曾经被黎家人陷害了一次,如今他绝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再次被陷害。
思及此,容修韵郑重的看向了轩辕轲。
“太子殿下,我能用我的性命保证,父亲从未有过对谋逆之心。就算父亲身处百越,但当初父亲安身立命的本事是从大周学到的,他是不会忘记大周的恩情的。”
轩辕轲知道容修韵这话是认真的,也抬手让他先坐下。
“我们曾经都听说过容
亲王的风采,若是容亲王当真没有别的心思,父皇日后定然不会为难百越,还请容公子放心。”
然而容修韵闻言,却依旧紧皱眉头。
他看着轩辕轲好半晌,到底还是开口道:“在下虽然身处百越,但对于大周之前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
轩辕轲知道他想说什么,以前的皇帝那么昏庸,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容修韵会怀疑倒也正常。
“你想说父皇以前重文轻武的事情?”
既然轩辕轲都已经自己开口了,容修韵也不再藏着掖着。
“正是,我之前听来大周的人说过。皇帝对于朝堂中文臣的重视,已经达到了一种失衡的程度。”
原本作为皇帝,本该做到朝堂平衡。可偏偏皇帝就是重文轻武,甚至是抑武。
思及此,容修韵的心中更加的担忧。
若真是如此,那他的确该回去跟父王好好谈谈了。
轩辕轲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他也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了。
“这才番邦人突然来袭,是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而且番邦人能在这么段的时间内连续攻下两座城池,显然这大周是有细作的。”
“更何况这次战争出现在之后,朝堂上的
文臣不仅没有像他们平日里所说的那般以身护国,反倒是让父皇议和。”
“父皇到底是武将出身,这次的事情他自己也看的明白。若是不想让大周走向覆灭,父皇知道该怎么做。”
随着轩辕轲的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都陷入了沉默中。
战争永远都是沉重的话题,就连容修韵也沉默了下来。
后来还是祝秋琪从隔壁院中回来,打算给几个孩子做吃食了,几个人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看着张家老太太和周梅雪等人都来了,院子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方才紧张、压抑的气愤也顿时被冲散了不少。
“我之前便对这清水县里和村子里的路面有些好奇,不知能否去瞧瞧?”
容修韵这话是问轩辕轲的,看到轩辕轲点头了,容修韵这才起身。
“思远虽是主人,可他如今腿脚不便,便让裴渊陪着你们一同去吧。”
容修韵对着裴渊拱了拱手,“劳烦小将军了。”
从方才容修韵的态度和解释中,裴渊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容修韵和容亲王,如今对容修韵的态度可是好了很多。
“走吧,带你去我们小张庄瞧瞧。”
容修韵听到裴渊的话,
随着他出门的同时,也不由的挑了挑眉。
“小将军也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
裴渊一噎,“如今虽然还在大哥家住着,可那边正在建造房屋,我已经在哪里购买了宅子,日后就住在大哥隔壁。”
裴渊带着容修韵出了院门,指着如今正在动工的地方解释。
容修韵看着那边还有一大片的地方还没有建造,心头忽然一动。
“不知我们能否在此处购买宅子?”
裴渊一愣,显然是没有料到容修韵会这么问。
虽然如今百越的确属于大周,但大周和百越还没有真正的融合,容修韵也并非是真正的大周人。
他如今想要在大周地界购买宅子,怕是有些困难啊。
裴渊上下打量了容修韵一番,瞧见他一脸的真诚,看的出他真动了这样的心思。
“这件事情可不是我们决定的,你若真有想在这里购置宅子的想法,不若等会回去问问殿下。”
容修韵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方才他话出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