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看了眼祝秋琪,祝秋琪这才道:“今日我去给韩夫人看诊,一开始刘大夫说是心疾,可等我检查过后,这才发现韩夫人是中毒了。”
“而这个下毒的人很可能是韩家给韩县令送来的那个妾室。”
轩辕轲闻言,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妾室?”
祝秋琪点了点头,“听韩公子和韩小姐说,那个女子是韩家送来的,说是韩县令的母亲给韩县令定下的亲事。这次将人送来,就是希望韩县令纳其为妾,也算是圆了当初韩夫人的一个愿望。”
在坐的那个不是人精?
听到祝秋琪这话,立刻就明白这个妾室怕不是普通的妾室。
韩家在这时候时候将人送到清水县,还迫不及待的让韩县令纳妾为妾,这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件事情不简单。
“韩县令已经纳妾了?”
祝秋琪摇了摇头,“听韩公子的意思,他们也觉得这个女子的身份不对劲儿。但也不能贸然将人仍在外边,这才将人暂时留在府中。”
“他们也让盯着那个女子了,只是谁没想到韩夫人会突然中毒。”
轩辕轲沉吟了片刻,也知道这件事情有些棘手。
毕竟这女子
要真没问题那就是韩县令的妾室,就算轩辕轲是太子,也不好将人安排进别人的后院去。
张思远看着祝秋琪半晌,忽然道:“韩家是想利用清水县的事情向八王爷投诚,还是想要用秋琪向八王爷投诚?”
听到张思远的话,众人不由的一愣。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仔细想想,这侧重点到底在清水县还是在祝秋琪的身上?
思及此,众人的神色蓦然沉了下来。
“既然韩家想要向八王爷投诚,若是没有点表示自然也不行。那个女子当真是韩家人吗?若是八王爷派来的人,怕是清水县的事情她已经知晓,秋琪……怕是也被她知晓。”
裴渊听到这话,蓦然起了身。
他方才只想着韩家会利用祝秋琪向轩辕瑾投诚,却没考虑到轩辕瑾已经开始利用韩家的情况。
轩辕轲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女子的目的怕是也没那么简单了。”
虽然凌王在临县的查案,的确让朝堂上不少的人都心慌不已,但也的确将朝堂上的不少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毕竟那朝堂上的文臣可没几个干净的,若真查起来,怕是朝
堂上都得空一半。
再加上皇帝之前在朝堂上大开杀戒,甚至对那些他之前看中的一些臣子,皇帝都没有留手的意思。
不是斩杀了就是将其关了起来,至今都没有放出来的意思,可不就得让那些人心慌了起来吗?
若是以前,那些文臣或许还能利用御史,让御史弹劾一些武将,以此来警告皇帝。
毕竟以前的皇帝那可是爱惜名声的人,也一直想要做个仁君,对于自己的仁慈的名声非常的看重。
所以那些文臣便捏准了皇帝的心思,只要皇帝做了什么让他们不满的决定,他们便会上书弹劾武将,甚至一些罪名都是莫须有的。
然而这些文臣可不在意这些,他们的目的便是警示皇帝,让皇帝不敢轻易对他们动手。
只要皇帝敢对他们动手,御史便会站出来指责皇帝,这样皇帝仁慈的名声便不复存在。
也正因如此,大周的朝堂和皇帝也被文臣牵制了多年。
可如今皇帝已经不在意那个仁慈的名声,甚至亲口县令诛杀那些文臣,将往日里所谓的为国为民的良臣抓了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御史皇帝也没放在眼里,让人将他们杀
的杀抓的抓。
这样的情况下,文臣也看出了皇帝已经不在乎那个仁德的名声,也让他们拿捏皇帝的把柄没了。
当皇帝当真对他们大开杀戒的时候,这些人才知道了害怕。
可为时已晚,他们往日里嚣张惯了,很多事情就算是留下了把柄他们也都会毫不在意。
毕竟以前的皇帝都被他们拿捏着,就算他们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皇帝为了那仁德的名声也会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这对于皇帝的束缚没了,皇帝也用行动告诉这些人他要大开杀戒。
这些人往日里都懒得处理那些尾巴,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些遗留下来的尾巴早已经成了大问题,哪里是他们一时间能抹的去的?
尤其这个临县,可是掐住了朝堂上不少人的命脉。
可谁也没想到,皇帝竟然是派了凌王前去临县。
若是换做了旁人,他们或许还能寻个由头将其弹劾一番。
可凌王是何人?可可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更何况凌王和别的亲王不同,他虽然有亲王的名声,但手中并没有实权。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朝堂中的人无法下手。
如今皇
帝蓦然给了凌王这么大的权利,他们如何能不紧张?
况且这凌王也并非是个世家里的那些草包,他是陪着皇帝打天下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如何能是对手?
听闻皇帝如今已经将一部分的兵权交到了凌王的手中,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惧怕?
可在这种情况下,韩家却是盯上了清水县,这也不得不让人深思。
“甚至这韩家能盯上清水县,怕也是孤哪位好八弟的功劳。”
听到轩辕轲的话,张思远眸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若真有人盯上了祝秋琪,那他也不得不站出来了。
瞧见张思远的面色有些不好,轩辕轲却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不过八弟似乎并不知晓孤和张将军在清水县,跟不知晓祝娘子的乃是张将军之妻,不然怕也不会只派了一个女子前来。”
裴渊闻言,到也点了点头。
“不过容娇之前派了人来此处对两个孩子动手,怕是她已经知晓了嫂子的存在。若是她将事情告诉八王爷,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