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边上的一名黑衣人,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抬脚便朝着门口的方向冲去。
他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怎么样也能为自己的兄弟冲出一条路来。
然而还不等他靠近门口,便有那手持长刀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只是一个来回的功夫,那名黑衣人便已经落入了下风。
而面前那个身材高大且壮硕的人,却是眼里闪过了杀意。
下一刻,那个黑衣人便发出了惨叫声。
而他的腿也被斩断了一只。
对方的手法快速且狠辣,这让仅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心头一惊。
也隐隐的察觉到了这些人并非是普通人。
两人原本还等着自己的兄弟为他们冲出一条血路,如今他们却知晓,今日他们是走不了。
两人都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再逃,凌王的亲卫见此,便对身边人挥了挥手,几名黑衣人便被抓了起来。
凌王的亲卫转身回了房间。
“殿下,人已经抓起来了。”
凌王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血书,起身出了门。
看到门外的被绑起来的黑衣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谁指使你们来的?”
听到凌王的询问,黑衣人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并未开口。
凌王
见此,只是对着身边人摆了摆手。
亲卫立刻道:“将人带下去,用刑!”
黑衣人面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凌王会这般直接的对他们用刑。
等人被带了下去,凌王这才看向了躲在门内的十几名百姓。
“好了,你们不必担心了,日后这里有人守着,不会有人伤到你们。”
十几名百姓听到这话,连连对凌王磕头谢恩。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几人原本听说夜里会有人来刺杀他们的时候,心中还忐忑不安。
可今夜看到那些黑衣人被凌王身边人解决的时候,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被人保护起来了。
而这个保护他们的人是凌王,是这大周的王爷。
也是在这一刻,众人的提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
可在看到院中的尸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的时候,大家又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这让他们想到之前他们村中发生的事情。
思及此,众人不由的悲从心来。
他们原本以为只要好好干活,终归不会让家里的妻儿日子太过艰难。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整日里勤勤恳恳的干活,家中的妻儿、爹娘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刀下亡魂。
想到之前发
生的事情,老村长不由的叹了口。
声音哽咽道:“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去借那些银钱该有多好?”
其余人没有说话,但抽噎声却是不断的响起。
站在凌王身边的亲卫见此,刚想问些什么,却是被一旁的凌王给阻止了。
“明日一早再上公堂说说你们的事情,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了。”
看着凌王带着亲卫离开了,众人也瘫倒在地。
第二日一早,几人便被带上了县衙的公堂。
“说说吧,当初你们除了去山上做陶器,还做了什么?”
十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老村长的身上,老村长顿时就红了眼眶。
“王爷,我们在上山做陶器之前,只是普通种田的庄户人家。只是……只是家中没了良田,这才……这才上山去烧陶器……”
凌王听到这话,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在我们大周,理应每户人家都有良田才对,你们为何没有?”
凌王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这良田是百姓的东西,是否要留下那也是百姓自己做决定的。
这些人说他们没有了两天,难不成他们将两天给卖掉了?
这个想法让凌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
当初为了能让百姓都有粮食吃,这些田地可是皇兄亲自批复的。
怎么到了如今,他们却是将两天给卖了?
庄户人家没了良田,他们吃什么?
老村长叹息,神色悲痛。,
“王爷有所不知,之前的在荒年啊,田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啊。”
“在荒年的时候,我们村集体向镇上的富贵人家借了五十两的银钱,说好了到了今年年底就还七十两的银钱。”
听到老者这话,凌王的面色不由的沉了下去。
借五十两还七十两?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凌王身边的亲卫也不由的捏紧了手中的长剑,眼里也闪过了一抹怒意。
虽然他们来临县有些时日了,知道这临县的乡绅富户都不是个东西,但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将主意打到百姓的身上去。
“可我们没想到,今年旱灾才刚过,那些人就来村中要银钱,但他们要的不是七十两,而是一百两。”
随着老村长的话音落下,整个公堂内都安静了下来。
这借了五十两,过年后竟是讨要一百两。先不说这约定的时间并没有到,就是这翻倍的讨要银钱,这的确跟抢钱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为何要一百两?
”
凌王的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老者道:“他们说是因为天灾的缘故,粮食涨价,银钱也该涨价才对。”
“可……可村子才刚过了天灾,哪里来的银钱给他们啊……”
老村长再也忍不住的师生痛哭出声。
跪在老者身边的一名青年愤愤道:“我们拿了借据给他们,他们却是将借据撕毁,说是这银钱不给也得给。”
“村中人向他们讨要公道,他们却是将那人的腿打断。再次将人送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尸体。”
“大家也知道这公道讨不回来了,便只能去山上做工,想要将这些银钱还回去,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