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番邦人的话音落下,掌柜的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之前之应下了你对济世堂出手,不会对这个制药作坊出手。还有我们并没有说过要伤及性命,只是影响济世堂而已。”
“如今济世堂关门了,也停止了营业,也算是一种损失不是?”
番邦商人一愣,没想到掌柜的会这么说。
但仔细想想,掌柜的这话也没错。
他们的确是影响了济世堂的生意,但济世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番邦商人看着掌柜身边的几名打手,知道自己今日不给银钱,怕是要将小命留在这里了。
最终,番邦商人给了掌柜的一百两的黄金。
至于一开始提出的五百两,那番邦商人也有自己的说辞。
直说那五百两原本是给搞垮制药作坊的人做的,既然展柜的没有将那只要作坊给收拾了,那这黄金他自然不能那么多。
掌柜的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他手下的人这段时间可没少跑。
不管是小张庄,还是济世堂,他们的兄弟可没日没夜的在哪里守着呢。
如今可倒好,这黑心的东西,一开口就将五百两的黄金压缩到了一百两,还这
是好大的胆子!
掌柜身边的两名打手上前,掌柜的也没有阻止。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番邦人从方才的鄙夷眼神变成了现在的惊恐,掌柜的很是满意。
“行了,别吓着了人。这位兄弟,我们做生意向来公道,你来我们清水县做生意,还是莫要存着那点不该存的心思。”
掌柜的早就听说过番邦的商人各个都是奸商,如今看来还真是这般。
在掌柜的一众人的压迫下,番邦商人只能再给了一百两的黄金。
掌柜的人将银钱都清点了一番,这次带人离开了。
看着掌柜的众人离开的背影,番邦商人的眼里露出了怨愤之色。
他原本以为这些大周的人都是蠢货,他想要只会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两句而已。
如今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群两脚羊。
思及此,他拿起手中的茶盏就扔在了地上。
吓得一旁的女子不敢吭声,就盼着这人赶紧离开。
他们虽然身处青楼,但对于这些人番邦人依旧没有什么好感。
这些人根本就没将他们当成人,甚至连畜生都比不上。
想到姐妹们之前遭受过的屈辱,姑娘们都不由的落了泪。
好在这番邦商人如今
只顾着心疼自己的银钱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姑娘。
而掌柜的回了赌坊之后,便将这些黄金给兄弟们分了。
掌柜的看着这些黄金,忽然想到了前些时日没有给他保证,却依旧坚定要尝试的张思远。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一名打手招了招手。
“将这些银钱送到那位张兄弟的手中去。”
打手明显有些不愿意,掌柜的不由的沉了脸。
“怎么?这是忘了这些银钱怎么来的?”
“之前让你们去济世堂做事的时候,你们可有做到?”
方才还有些不服气的人,听到掌柜的这话,也不敢再吭声。
他们之前的确是先张思远接到任务的,可他们十几日都未曾完成的任务,如今却是被张思远三日就完成了,他们自然心中不忿。
但想到张思远能在三日内完成他们完成不了的任务,大家也不得不佩服。
“行了,若是不服气,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们较量。”
“现在先将这些银钱送到他手里去,莫要让他等的着急了。”
身边的人应了一声,便朝着小张庄而去。
对方在村口的时候就瞧见了张奎,知道张奎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之后,
那人便将一个木盒子给了张奎。
他也不担心张奎敢贪下这银钱,毕竟那位张思远可不是个什么好惹的家伙。
“劳烦大伯将这匣子给张兄弟,我有事便不多留了。”
打手将动手递给了张奎之后,便离开了。
并不是他不去张思远的家中找张思远,而是担心他们之前打探消息的事情被张思远知晓了。
更何况掌柜的既然已经认定了张思远日后会成为他们赌坊的一员,那日后就有的是机会和张思远接触。
至于切磋的问题,日后再找他也不迟。
可打手没有想到,等他朝着吴家村而去的时候,发现整个吴家村的气氛都异常的诡异。
这次济世堂关门的事情,那也是有吴刚一份功劳的。
虽然吴刚是个混不吝的,但若是没有他,他们也无法接触到张思远。
到了吴家的时候,吴家便传来一阵哭声。
打手奇怪,下马进去后才意识到了不对。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的命苦啊。是谁杀了你,是那个作孽的害你啊……”
打手靠近吴家堂屋之后,这才看到里面撑起了一个木板床。
而模板床上放着的则是一个无头的尸体,听着吴母的哭嚎
声,打手这才意识到这人是吴刚。
他看着吴父的背影,想要上前将匣子给对方。
可在看到吴母和吴花两人的时候,又担心惹上麻烦。
毕竟吴花之前在赌坊闹事的事情,他们可没有忘记。
犹豫了片刻,打手转身出了门,快马加鞭的朝着县城而去。
掌柜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面色苍白的回来,不由的严肃了几分。
“你这是怎么了?银钱可有送到?”
打手只拿除了一个匣子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吴刚没了,连头都没了。”
掌柜的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无头尸体?”
“你确定是吴刚?”
小张庄张家,张思远皱着眉头听着前来禀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