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四灵山宛如巨龙蜿蜒,蛰伏华夏腹地,东西延绵八百里。
位于中段的月华峰高耸入云,常年云雾缭绕,山光水色交相辉映,犹如人间仙境。
夏虫低吟,皓月当空,山风微凉。
一个羸弱的少年拄着木棍,沿着羊肠小道费力的攀爬。
少年是峰下金家寨村民金绍仲,二十出头,天生体弱,长相丑陋,手脚不便。
传说11岁时被诅咒,才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灾星。
抵达峰顶耗尽了浑身力气,靠在巨石边大口喘着粗气,自语:‘老头子你就靠谱一次吧。’
“木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嘿嘿……”
金绍仲循声望去,朦胧的月光下一对青年男女立在峰顶对峙。
‘我草,被截胡了?’
难道还有人知道玄素通灵玉的惊天秘密?
少女退到了悬崖边:“信不信我跳下去?”
叫木栖道的男子哈哈大笑,脸上的肥肉在月光下抖动。
“跳,你跳啊?跳下去算我输,老子跪地上写份投降书烧给你。”
少女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什么贞洁,什么爱情,和生命比起来啥也不是。
“木少,求求你放过我,我们真的不合适。”
木栖道狂笑不止,得意之声在空荡的山谷中回响。
“脱吧,别逼老子亲自动手。”
少女名叫水灵儿,就读于华夏科技大,暑假和几个同学到月华峰露营,兴高采烈的又唱又跳,还美美的吃了顿烧烤。
天还没黑同行的同学消失不见,被花花大少木栖道百般调戏,最后逼到了峰顶的绝地。
水灵儿委屈的泪珠顺着秀美的脸颊滚落,既然没有跳下去的勇气,只能认命。
缓缓的拉开了腋下的拉链,连衣裙应声而落。
粉红色的内衣被月光抚摸,闪耀着圣洁的光芒,完美的曲线暴露,让山河失色。
木栖道咽着口水,搓着手咽着口水缓缓逼近。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多浪漫。回头把西城山水居的项目给你爸,做我的女人亏不了你。”
露营就是阴谋,本以为被好闺蜜出卖,看来父亲也脱不了干系。
“啊……”
水灵儿一声惊呼。
“木栖道,你看,快看上帝。”
木栖道色眼迷离,流着口水只想一亲芳泽。
水灵儿激动着大叫:“飞升了,是不是渡劫升仙?”
木栖道好奇的转过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
位于峰顶正中央有一个凸起的石台,一道月华犹如探照灯从高空中直射而下,聚焦于石台之上。
一个丑陋的少年手里举着一块玉佩,口中念念有词。
少年浑身泛着耀眼的光芒,月华奔涌流淌,仿佛镀了层金身。
诡异的一幕让木栖道脑子一片空白,嘀咕道:‘他长的好像一条狗唉!’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少年体力不支,扑腾一声从石台上摔了下来。
木栖道望着穿戴整齐的水灵儿,疑惑的问道:“他妈的,是人是鬼?”
“死瘸子,跑到这里装神弄鬼。”
随着一声娇呵,露营的发起者,水灵儿的闺蜜,金家寨村长的女儿金艳还有露营的同学好奇的围了过来。
金绍仲奄奄一息,双目无光。
脑子里不停闪现着水灵儿的绝世容颜和惊鸿一瞥的诱人身材,腹中一股热流狂躁的乱窜。
木栖道骂骂咧咧,冲过去踢了几脚。
“让你装上帝,让你妈的装上帝……吓的老子都软了。”
山峰恢复如常:月光依旧,微风荡漾。
金艳拉住木栖道小声说:“木少,他爷爷是神棍,反正很邪门。”
木栖道怒气未消:“老子活人都不怕,还怕死人?这种垃圾活着就是浪费空气,直接丢下去得了,也算为民除害。”
金绍仲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踉跄的爬了起来,仰天大笑,缓缓的走向崖边。
相依为命的爷爷离世,最后的希望破灭,心中万念俱灰。
‘人间不值得。’
没人注意,金绍仲手中沾了血的玉佩仿佛活了,月华快速流淌,发出墨绿色的微芒。
“金艳,告诉你爹,我家的房子别动,我和爷爷会回来住。”
“死胖子,男女之事贵在两情相悦,你如此下作,生儿子没屁眼。”
“你真漂亮,下辈子娶你当媳妇。”
脸上泛着解脱的愉悦,用尽最后的力气纵身一跃,消失在皎皎的月光中。
‘啊……’
再丑也是一条生命,大学生们帐篷都不要了,急匆匆的下山。
路上木栖道反复强调:‘你们都看见了,他自己跳下去的,和我没关系,真不关我的事。’
金艳正色道:“木少,你被武大郎诅咒,回去找个道士看看。”
又对着水灵儿说:‘还有你。’
“我怕什么,宁愿当他媳妇,也好过被某些人糟蹋了。”
木栖道痛心疾首:“我是胖了点,总比三寸丁谷树皮好吧?”
一个同学打趣道:“她想当潘金莲,可惜你不是西门庆。”
金艳叹息道:“其实他小时候很好看,后来得了怪病。如今他爷爷走了,他一个人也活不好,死也许是一种解脱。”
老神棍金维吉,终生未娶,骨瘦嶙峋,山羊胡,双目炯炯有神。
方圆十里家喻户晓,红白喜事一个不落,风头盖过村长。
除了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就连大医院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往往都能药到病除。
叫魂、风水、堪舆样样精通。
就是老不正经,不少大闺女小媳妇被揩过油,这才落了个老神棍的诨号。
依然记得下葬那天人山人海,六月飞雪。
水灵儿大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