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生怕祝芳祸害金绍仲,把她弄到家里看着才安心。
谁知半夜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乒乒乓乓的和祝芳打在一起。
缠斗良久,祝芳渐渐不支,最后逃了。
“我媳妇没事吧?”
祝芳无奈道:“我也不知道,鬼门人太多,我带你逃出去。”
“不行,我必须去救媳妇。”
远远听到刘香兰撕心裂肺的哭喊,金绍仲加快了步伐,可惜还是晚了。
鬼门门徒穿着夜行衣,戴着黑白相间的鬼脸面具。
见到祝芳去而复返,大喜过望,突然杀出大批的黑衣人,直接动手。
鬼门渐渐不支,纷纷败走。
金绍仲冲进卧室,眼前的一幕让他终身难忘,痛彻心扉。
刘香兰衣不蔽体,横躺在床上,肚子被破开,内脏露了出来,双目圆瞪,带着恐惧和不甘。
‘啊’的一声怒吼直冲云霄,滔天恨意充斥四灵山。
‘我今日对天起誓,不灭鬼门满门绝不罢休。’
鬼门被帝都金家潜伏的影卫围杀,只有两人侥幸逃脱。
月朗星稀的天空惊现炸雷。
“这里太古怪了,咱们赶紧离开此地。”
“堂主……”
鬼面话没说完,一道惊雷当头劈下,身体不停的痉挛,冒着白烟倒下。
鬼面堂主撒开脚丫子拼命狂奔,四周落雷纷纷,只跑了十几步,身子在空中解体,随着雷声化成山间的一团尘烟。
位于金家寨北侧的一个山岗,金维利从帐篷中爬出,诧异的看着天空。
脸色大变,命令道:“四灵大阵启动,所有影卫立即撤离。”
说完快速离开山岗。
刘香兰的丧事很简单,娘家都没来人,村民们避而远之。
金绍仲失魂落魄,送了最后一程,祝芳一声不吭,全程陪同。
墓地选在后山,和金维吉相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金绍仲不会流泪,内心的悲痛却在不停的积累。
“谢谢,你回去吧,我陪陪媳妇。”
祝芳欲言又止,这种事必须要当事人自己走出来,任何言语都是徒劳。
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静静的坐着,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
“小子,死了啥人?”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不知何时墓地来了十几个人。
见到金绍仲不吭气,尖嘴猴腮的青年大怒:“妈的,问你话呢?”
飞起一脚踹在金绍仲的肩头,踢出了七八米。
“住手。”
金维利大声呵斥,上前把金绍仲扶起。
“我叫金维利,帝都金家家主,你爷爷的堂弟。”
说着又拿出素玉:“物归原主。”
金绍仲接过玉佩,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等等,你爷爷真的死了吗?”
昨夜四灵大阵启动,让金维利不由得怀疑金维吉诈死。
因为水灵儿之事,金绍仲对于帝都金家没有好感,更不想去攀高枝。
尖嘴猴腮的男子叫金绍庆,金维利的长孙。
人送‘帝都四大恶少’,欺男霸女不过家常便饭。
一个山野土包子如此不识抬举,大喝道:“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
“滚。”
金绍仲开口,言简意赅。
“你再走一步试试?”
刚想动手,被金维利呵斥,才怏怏退下。
“难道不想知道你爷爷是不是还活着?”
金绍仲转过头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开棺验尸。”
金绍仲勃然大怒,心中压抑的悲愤喷涌而出。
“你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灭你满门。”
金家的十几个人笑成一团。
‘大言不惭,也怕闪了舌头。’
‘这口气比我脚气都大。’
‘他要灭我们满门,这货好像是咱本家。’
‘恐怕他也就只能灭自己。’
金绍仲双眼发红,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多年的隔绝生活,练就了坚韧的心志,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金维利和气的说道:“我不动,你亲自动手,如何?”
大批的影卫押着十几个村民赶到坟前。
老村长喊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得饶人处且饶人。”
金维利冷冷一笑:“我帝都金家出自少昊金天氏,华夏正源,你们金家寨乃刘姓所改,少攀关系。”
老村长一时语塞,气的破口大骂:“死者为大,你等行为与禽兽何……”
声音戛然而止,金绍庆势大力沉的一掌拍打在老村长的头上,脖子一歪,死了。
“何必连累无辜,金家男儿敢作敢当。”
丢过一把铁锹,金绍仲无奈挖坟。
金维利微笑着远远的站在一边。
金维吉如果诈死,这墓肯定设计了厉害的机关。
让他心爱的孙子蹚雷,真是绝妙。
没一会儿功夫露出了棺椁,金绍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爷爷对不起,为了乡亲们,只能委屈你了。’
没有触发任何机关,金维利大失所望。
大喝道:“开棺。”
所有人都远远的躲开,金绍仲用撬棍打开,伸头一看,后退几步,丢了手里的撬棍,不停地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他亲手给爷爷穿了寿衣,抱进了棺材,可现在……
金维利招了招手,一个影卫伸头查看,转身七步,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场面静谧的落针可闻,金维利的脸色阴晴不定,再次挥手,忠诚的影卫又少了一个。
金绍庆一脸兴奋,对着金维利邀功:“爷爷,这是七步倒,放把火烧了就没事了。”
金家众人齐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