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不顺心,盛以宁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她早已经习惯了墨渊那张如罩寒冰的脸,若他整日都挂着笑容,反倒是不正常了。
三日后,她才能回盛家,看来这两日墨渊应该不会让她到处乱走,一想到要在府中闷上两日,盛以宁不禁有些头大。
日落时分,元宝总算回来了。
手上拿了一枚用银质的小桃花簪,做工十分精美。
“王妃,您回来了。”
元宝赶紧把簪子背在了身后,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中带着清澈的淳朴。
“嗯,玩的还高兴吗?”
盛以宁一眼扫过,这多半是谁送给她的,想到王府中都是男侍卫,
有人喜欢上元宝,倒也不算奇怪。
这小丫头虽然算不上倾城绝色,相貌却也是端正清丽,性格温和。
元宝以为是盛以宁生气了,赶紧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以为王妃会晚些回来,才和几个侍卫大哥出去的。”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咱们女儿膝下也同样有黄金,我也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盛以宁伸手拉起她,笑问道:“这枚簪子很好看,为什么不带上?”
元宝又赶紧将簪子拿了出来。
“若是王妃喜欢,奴婢就送给王妃。”
“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能要别人送给你的东西。”
“啊,王妃怎么知道是别人送的?”
看着小丫头不打自招了,盛以宁抿嘴一笑道:“猜的。”
元宝的小脸又红了几分。
盛以宁站起身,在她头上拍了拍。
“你若喜欢送簪子的人,就带上吧,别辜负了那人的一番心意。”
元宝咬了一下嘴唇,低着头说道:“奴婢,奴婢还不确定。”
“好吧,那就等你确定心意再说,感情这东西,实在不易拖泥带水,若是不合适,尽早回绝,莫要让人生出幻想。”
盛以宁说的语重心长,这同样也是她的爱情观。
只可惜,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挺恨自己师父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学习这些东西,学点医术不是挺好的吗,照样可以养家糊口,扬名于天下。
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放平心态,从财帛上打拼。
“奴婢知道了。”
“去忙你的吧,若需要,我再叫你。”
元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她走以后,盛以宁打开木盒,从
里边各抓出一把黑白棋子,学着墨渊的样子,在棋盘中摆了起来。
此时,墨渊正在与张瑞文等人说话。
“王爷,可需现在调兵入城?”
张瑞文是个急性子,带兵来了便想打仗。
赵清流道:“不可鲁莽,公主目前还在皇宫,皇上定会拿公主的性命做要挟。”
张瑞文嗨了一声道:“皇上知道王爷与公主感情颇深,想让他放公主出宫,恐怕是不可能的,难道咱们就要这样干耗吗,几万大军和战马,可是都要吃粮草的。”
赵清流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王爷定会想出办法,届时咱们便可放手一搏,再无顾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墨渊却没有说话,他一直眯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瑞文忍不住唤了一声。
“王爷!”
墨渊这才回过神。
“嗯,你们先退下。”
两人不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墨渊到底听还是没听,只是这话谁都不敢问,只好起身出了书房。
来到门外,张瑞文忍不住低声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赵清流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因为贺子均。”
张瑞文虽然来了一天,多少也了解了一些经常发
生的事。
“若是与皇家扯上关系,确实难办。”
他走了两步,又悄声问道:“王爷喜欢王妃吗,听说盛家的丫头曾嫁给过瑞王,王爷为何会娶一个下堂妻?”
赵清流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莫要胡说八道,盛姑娘并非是下堂妻,是她主动提出和离的,且她还是女儿身,与咱们王爷十分相配。”
赵清流与盛以宁接触的比较久,了解她的能耐,对她也十分尊崇,若没有她的银针,王爷现在还要饱受腿疾的折磨呢。
张瑞文脱口说道:“那也没什么不同,王爷身份如此显赫,娶了一个被和离的女人,终究是盛家高攀了。”
赵清流低低的说道:“行了,别说了,王爷对王妃很好,莫要惹他不快。”
张瑞文这才闭上了嘴,心里还是觉得不太服气。
他虽然知道自己妹妹身份低微,永远都不可能坐上正妃的位置,可别人成了正妃,心里依然有些不快。
尤其还是门不当户不对,毕竟盛家的男丁都已经死绝了,对王爷非但没有助益,反而还会拖累。
转念又一想,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只要王爷娶了正妻,才会纳妾,哪怕将瑞芳收做通房也
好,这样她也算有了依靠。
想到这个唯一的至亲,张瑞文忽然理解了墨渊对墨柠芳的感情。
即便德洛王子已死,但她一日不出宫,皇上就会继续拿她做人质,也同样可以第二次将她许给别人。
张瑞文胡思乱想之际,皇上也在御书房中踱着步子。
墨云舒的计策确实不错,但他却并不想放走墨云芳,一旦将她交给墨渊,自己还有何筹码与墨渊谈判。
各路藩王虽然都已赶往京都,但若真与自己的国人拼个两败俱伤,兵力必然大损,很可能会被其他番邦乘虚而入,唯一能解决大军的办法就是尽快挑起德洛族王与墨渊的纷争,只有如此,他的将领们才会自愿前去攻打德洛部。
这样既可以保住云苍的整体兵力,还可消磨墨渊手上的兵。
思及此处,他叫来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