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还不知。
空青跟陆鹤,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围在一起,已经在给小孩取小名了。
等空青心满意足离开之后,十一上前拦住了陆鹤:“窝的舌头嗨能飞复妈?”
陆鹤往后退了两步:怕是不可能了。
看着陆鹤这表情,十一握紧拳头,想起云姒的小婢女说他现在是半个残疾,一时没忍住,一把将陆鹤抓住:“泥明明不会缝,为神马妖给窝弄!”
陆鹤直接一个双脚离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我还小,我才一岁零两百一十六个月,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不要撵!”十一气得发狂。
他现在成了这样,以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说话开口?
长了舌头,再也不能用啦!
陆鹤被摔得屁股疼,赶紧爬起来:“十一你不能钻牛角尖,你得换个思路,你这么想,你看看,除了我,都没有人能把你变成这样,你是这世上独一份了!多特别啊!”
十一听到的——你是这世上独一份大舌头暗卫了!
更气了!
“窝撒了泥!”十一暴起。
陆鹤一个激灵,就看见匆匆朝着正院过去的霍影。
“霍影!”
刚喊出声,陆鹤的脖子就被掐住。
也就是这时,霍影的软剑架在了十一的脖子上:“将你们调集保护云大夫,你们就是这么伤自己人的?放手!”
十一的脖子,顷刻见血。
他松开手,心中甚至觉得委屈难辩。
毕竟,张口就是笑话。
他忍耐不住,只能重重跪下。
“西疆行,我对你们的行事,略有耳闻。没有及时收拾管理你们,是还没有时间。今日,你敢在九王府就闹,你以为这是段氏山庄?段一怎么管你们的!”
霍影一怒,一掌就将十一打了出去。
陆鹤躲在霍影身后,看见十一就是这样,还是爬起来低头跪好,心里爽了,但还是道:“他的舌头大了,以后不好说话了。”
“是这样么?”霍影走到十一跟前,沉声问。
十一点头,不发一言。
双手,紧紧地握拳,放在膝前。
霍影眉锋一挑:“出行前,我让段一叮嘱过你们,只管保护云大夫,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用不管。可是你们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尤其是你,十一。是你在云大夫身边,她留了你一条命。若是当初我在,你们几个丢了主子的脸面,就当一死。如今,你还敢在这里闹!”
十一低垂着头,嘴角被刚才的那一掌打出了血,不敢再回一个字。
“滚下去领罚,是死是活,明日再说!”
十一起身,快速退了下去。
陆鹤知道,霍影厉害,所以这些暗卫都服他。
就像是一只猛兽,就服驯化他的人,其余的,都是他的口中餐。
“霍影,厉害啊!”
陆鹤从霍影身后走出来。
见霍影不理自己,还跟在身后叨叨:“你这次拿了什么?今夜九爷跟我师父圆房了吗?你拿的是不是……”
霍影冷冷一个眼神过来:“今夜的事情,你不该口无遮拦,是非对错,等主子空下手,自会处置。滚下去,别在我面前转。”
陆鹤被吓得肩膀抖了抖,嘴里无声地叽叽歪歪。
正院,灯火微亮的房间。
霍慎之将云姒放在了床边,手,落在了她腰间的腰带上:“明日开始,你跟随在我身边,学些东西。”
云姒以为又是之前骑马射箭之类的,却不曾想,是政事,是军事,是如何掌事用人,操纵人心。
“九哥,你为何愿意教我这些?”
云姒上辈子学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是怎么生存,比这里的一切都简单多了,没有那么多致命的弯弯绕绕。
“你不似那些后宅女子。”霍慎之手指轻轻一扯,她的腰带就掉下来了,衣襟,缓缓散开:“你生了一双翅膀,我便乐意看你飞。”
云姒垂下眉眼,脸上一片绯色:“做什么?”
霍慎之指尖勾着她的衣领,一点点地将她衣裳往下褪:“安寝。”
“我自己会脱的。”她转过身去,有些娇怯地转过身去。
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脱衣服,就算是再怎么爱,她也有些放不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声音。
云姒一听是霍影,顿时松了口气。
“九哥,你快去吧!我……我等你!”
霍慎之倒没有这么容易放过她,不能占有,总归可以做些其他。
“在哪等?”
云姒没有过什么男人。
但也知道,都已经成了夫妻,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虽然不能明朗,可是有些接触,是避免不了了。
她也不曾骄矜,总归有些放不开,转身去主动抱他,矜持且柔软地开口:“我在床上等你。”
霍慎之没有开口,眼眸深邃清明。
他此刻倒不敢保证,真的上了床,还能克制得住。
“你先上床,不必等我。”他也被云姒的柔软乖巧的样子,弄得动情,此刻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咬了咬她柔嫩的耳垂。
云姒微微一颤,身子便被他松开。
霍慎之含笑,刮了刮她的脸,转身便离开。
云姒身体里属于女子的感觉,有些觉醒,一时半会儿,甚至还睡不着。
下面的人,已经端来了水给她。
九王府可能有眼线,但是正院,霍慎之所居之地,便是绝对的铜墙铁壁,安全可靠。
霍影站在廊下,低头道:“实在是紧急,属下才来打扰。”
“无妨。”霍慎之接过信,拆开一看,讥诮一笑。
“云承祖送了西洲太子的信,机缘巧合,落在了临烨的手中。临烨如今,想要回京了。”
霍影道:“主子特意留了不少事情给他处理,就是怕他跟着来,坏了事儿。没有一两个月,楚王怕是回不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