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将烟霞带了下去安抚。
云姒才道:“五哥还好吗?回去了没有,我现在去看看他。”
河溪心中感慨:“六小姐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找公子的比较好,他生了大气,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的。至于回西洲的事情,公子算是打消了这念头了。”
“因为九爷?”云姒问。
河溪点头,又交代了两句,这才离开。
谁知道,刚出了院子,就被空青拦住。
“河溪,可否帮我家主子搬点首饰。都是九爷精心选了让人送来的,我们府上没有几个小厮,这种事情不敢叫旁人,就只能让你帮忙了。”
陆鹤在一旁疯狂点头。
河溪挑眉:“行啊。”
不就是几件首饰么,他倒是要看看,是有多少,还得叫他去一趟。
等他到门口,忍不住地皱紧了眉。
空青跟陆鹤左右挽住河溪的手,直接拉着他进去。
空青:“主子的首饰太多了,就打通了两个院子,专门放衣服的。以后可能更多,这两个院子说不定都不够!”
陆鹤:“九爷对师父是真心的,还不知道师父身份的时候,就惦记了。”
空青横了陆鹤一眼:你什么用词?
陆鹤打了一下自己嘴,把河溪推进去。
河溪看着这两个院子打通,全部做了放置,跟库房一样,却也不同。
就连衣柜,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不但如此。
随便打开,各种衣裙,每个颜色的,从颜深到浅,足够能叫他看花眼。
甚至还有翡翠屏风,都有好几架。
珠宝首饰,更不必说。
“河溪?”陆鹤在河溪的眼前晃了晃。
河溪冷嗤:“不过是随便采买过来的罢了,用心了么?”
这话空青跟陆鹤听了就不乐意了。
陆鹤道:“当初师父还没有跟楚王和离,众人都以为师父是平民百姓的时候,九爷就看中她了。你去查查,九爷给了她多少,哪样不是她喜欢的。对了,你可知道,佛珠的事。”
陆鹤徐徐道来。
便是河溪都不敢信。
九爷这种人,居然能为了他们六小姐,信了神佛,孤身去灵隐寺,叩拜上千万台阶,放了许多的血,就为求一颗佛珠。
而且,就算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他也没有说出来。
“这是为爱人该做的事,不是什么值得说出来做筹码的。”陆鹤去了一身不正经的样,面容端肃。
“五公子不能试试吗,云家,九爷,再加上我陆家也是暗中为九爷效力,师父有朝一日医手遮天,难道这样,都不足以颠覆人心中成见?”陆鹤是被说服过的人,此刻来说服另一批跟他一样不相信的人。
河溪抿唇,转身要走。
空青身后拉住他:“我家主子说,九爷何等人物,要成事,也看不上用个女子所能带来的利益。主子跟九爷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情爱,没有一丁点利益。”
河溪看着这两个人,一时之间,再也找不到别的话。
他家公子最怕的,就是九爷不过是看上了云姒背后的势力,又不明说,等于是骗了六小姐的感情。
可是如今……
九爷倾尽所有,提前揽尽罪责,在此之前,还做了这么多。
男人应该做的能做的,他当仁不让。
似乎稍微开始可信了?
夜里,云姒辗转反侧了好几次,才终于睡着。
霍慎之来的时候,只为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睡沉了的云姒,他压着声音,怜爱地开口:“睡吧,委屈你了。”
天色渐明,天香楼之中。
姬澈再次带着疑惑,吃下了云姒给的药,出声问一旁的云江澈:“六小姐什么时候学的医术?孤居然不知,她这般厉害。这些看不出成分的药,这么吃下去,居然就能好这么快。之前,孤可是吃了不少汤药,都不见好的。”
云江澈神思一转,道:“她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就歪打正着了而已。至于这些药,也只不过是她遇到的那个神医传授给她的,算不得什么真本事。”
姬澈倒是笑了笑:“怎么回事,她快要成孤的太子妃了,你不夸她,让她在孤面前多得脸,倒是开始贬低她了?”
快要成太子妃?
云江澈想起昨夜九爷的心机城府,再想想如今,大周皇帝这么大年纪了,九爷这个摄政王的爵位还高悬在朝堂,可见他的厉害。
云江澈心中狠狠叹息。
云姒怎么就被一头猛兽看上了?
至于西洲太子妃,怕是永远没有这个可能了。
“臣说的也只是实话,不敢欺瞒殿下。”
再一旁的明月道:“属下想来也是,六小姐从小养得娇贵,只是出来受点苦,怎么就有了这等本事。莫不是,有什么包治百病的药。说不定,等六小姐成了太子妃,殿下可以知晓呢。”
云江澈睨了一眼说话的明月,没有搭她的话。
姬澈道:“这次孤来,也选了不少的东西带来,准备送给六小姐。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很贵重。明月,你去选几样,亲自送去给六小姐,也叫大周的人看看,六小姐在西洲的贵重。”
明月点头称是,后看向了云江澈:“殿下此番带来的,都是进贡的珍品,轻易得不到几样。虽然不多,足够长脸。等六小姐看了,应当会欢喜地来谢恩呢。”
云江澈不喜明月的做派,但不免就想起了昨晚河溪去了云姒府上,被一个叫空青的婢女,拉着去看了那些奇珍异宝,说都是九爷送的,如此种种……
在取悦女人,养刁女人胃口的这件事上,怕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比得过九爷。
如今自家妹妹,开过眼界,受过最好的宠爱,太子……莫说是跟九爷抢,怕是叫她动心都难。
唉,想起来就不是滋味。
“殿下说的是,只是臣不太舒服,先行告退。”
姬澈挑眉,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说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