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舟啧了一声,“杯子是你给我的,石头是我从地上捡的,我使诈?是你输了不想认吧!来你查查这石头杯子哪儿有问题!”
周观也一脸无语的看着公子哥:大哥玩不起别玩,人家回回拿现场的东西设赌也不见有什么问题。
公子哥面红耳赤,转身掐住周观的脖子就骂道:你和她是一伙儿!
周观被掐得留下嘴边口水,破口大骂道:你输了就咬人?我说我借钱我赌,你非要赌,赌完又不认账!你就是不听我劝才输的!
公子哥怒上心头,狠狠摔开周观,掐住赵轻舟胳膊,“石头我选,杯子我挑,再来一把!”
赵轻舟小声抗拒:我要回家!妈妈喊我回家吃饭!
公子哥掏出三颗中品灵石,试图以金钱来勾引这条狡猾的鱼。
赵轻舟盯着这三颗灵石,颇有些心动,又坐了回来,让公子哥自己去挑石头和杯子。
不过一会儿,公子哥就捧着茶具和石头过来了,石头上被刻了几个标记,似乎在担心会被赵轻舟调包。
赵轻舟接过这些,当着公子哥面放在杯子里,虚幻的手掌交换下,一切尘埃落定。
“左二,右一。”
赵轻舟无奈打开杯子,“左一,中二,你又输了。”
公子哥杀红了眼,将自己荷包全部压到上面,“最后再赌一把!我还有钱,我还能赌!”
赵轻舟浓浓的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答应了对方孤注一掷的赌局。
不出意外,他还是输了,公子哥失魂落魄坐在位置上,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奋发,只是不断嘴里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若是公子哥神志没有涣散,他必定能发现赵轻舟此刻的不对,奈何他着相了,便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最后一激灵,连忙掏出身上的玉佩要继续赌。
周观连忙扑过去制止:大哥!大哥!咱们不至于!这可是你随身的宝贝,再输就都没了!
公子哥挣扎中披头散发道:再赌一把我肯定赢,赢了我就回本了!
周观拼命摇头: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是现在赌个一无所有,该怎么回家!这女娃娃就在这里跑不了!大哥你把重要的东西放好,回家拿钱再来赌就是了!
公子哥在与周观的打斗中逐渐清醒,转念一想周观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家中有权有势万没有怕一个小女孩跑掉的道理,于是他又颓然坐了下来,对周观感念的点点头,只是抬头一见,那女娃娃早就趁着混乱带着自己身上的钱财跑掉了。
公子哥糊里糊涂心神俱散的朝着周观感激了几句,待他离去,周观连忙侧身闪进了一个小道儿,道上赵轻舟正在等着他,赵轻舟面色苍白捂着自己的手指蹙眉,显而易见的鲜血从手上滴落下来。
“赵姐,这是怎么回事?”
赵轻舟轻嗤:附近有个修仙者在警告我们别玩得太过火,我赌最后一把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刺穿手指,险些失手没将石头放进杯子里让那傻子看穿。
周观纳闷道:“难道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
“不,”赵轻舟否认道:“若是被他看穿早就提醒那傻子了,算算时日应该是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你跟我一起去试试他的底细。”
“哦哦。”周观听话的应声。
二人一起走出小道,那黑袍男子还没离开,坐在桌子上慢条斯理的吃着牛肉。
赵轻舟毫不避忌的坐到他身边,对小二道:给我也来两斤牛肉一壶酒。眉眼弯弯的继续说道:就当是我送给这位大哥的。
那男子抬头,露出虚弱发白的脸颊,绷紧他紧致的下颌线拒绝道:我不受你骗来的食物,君子有所得有所不得。
赵轻舟痞气的笑了起来,露出自己被贯穿而鲜血淋漓的手指,“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下这么狠的手也能算是君子?我顶多是骗人钱财,你倒好,我这双手直接废了,以后嫁人可就难了,你毁了我的一生!”
男子眼神坚定,口吻却缓和了很多:这治得好,你把手拿来。
赵轻舟依言将手递给他,只见男子喃喃念叨,手指间有微光流转,赵轻舟就感觉原先湿冷的血液在回到自己身体里,手指都能感觉到微微的暖意,她好奇的张望着,在自己被彻底修复之前,反手利落的抓住了男子的手腕,"我这手指看上去得长时间修复,不如你带我修行?”
黑袍男子哪里看不出赵轻舟的意图,正要甩开她的时候,身上就被瘦弱的手臂钳住,正是唯命是从的周观,周观咬牙抱着他不准他有任何动作。
“你们...这群...娃娃...放肆!”男子咬牙切齿的发出低吼,奈何却挣不脱两个孩童的束缚,手指也被紧紧扣住不能并拢施法。
“我们本可以靠骗去那些大门派修行,但我们却看中了你这样的小门派,还有什么不满意!”周观纳闷道:我与赵姐不说天赋异禀,起码也称得上聪明伶俐,有我们做你弟子亏在哪里,我是你就马上应了。
那男子挣红了脸,“你们几个小娃娃懂什么,血族不是你们能接触的。
赵轻舟嘻嘻笑了起来,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准男子的胳膊,玩味道:你能治好我的手指,那试试能不能治好你的胳膊?
男子唇色更加苍白,有几许不可置信,似乎不能理解面前这个清秀的小女孩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于是他抬起灰色的眸,面色不善的威胁:小娃娃,你知道这个世界最不能招惹的是哪个门派吗?是血族。
说罢,男子一个扭身将胳膊卸下,转身将周观狠狠按在地下,风驰电掣中想对赵轻舟出手,却发觉她早已经知趣的松开了他的手臂后退几步投降。”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投靠血族。“
男子接好自己的手臂,从头到尾不吭一声,仿佛这接骨断骨根本不疼一样,他的皮肤很薄,好似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我们血族可被称之为魔教,即便是这样你也想来吗?“
周观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自己鼻口的鲜血,含糊着血水道:魔教才好呢,入魔的都比好好修行的厉害,我直接入魔少走十年弯路。
男子哈哈大笑: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可真有意思,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