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暮年晚景> 第九章 当年的河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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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年的河湾村(2 / 3)

不会忘记那段美好的时光,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永远不会忘记河湾村的老百姓齐心协力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建设家园的日子,河湾村的老百姓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蓬勃向上欣欣向荣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岁月。

前行直线距离500米就是虫城120中学。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河湾、于家两村的人民响应党和国家“就近办学”的号召,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亲自盖起来的一所农村中学。这两个大队的学生不再贪黑起早跑到十里外的人口中学去读书。实现了每个孩子都能上学读书的愿望。在就地就近办学的号召下,村村有小学,人口公社就有三所中学。虽然校舍不豪华、教师水平也不高。特别是就地取材的民办教师更是岑差不齐。但是,他们都有一颗忠于党的教育事业,忠于人民、热爱学生的红心。在教师队伍里有公办教师,也有民办教师。一个挣钱,一个挣工分。但是,她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公办教师没有感觉到自己高人一等,民办教师没有觉得低人一分。“白老师,乘方就是求相同因数积的简便运算,何必不写成因数的连乘积?还增加一个概念,多此一举?”齐国华问。白天明说,“乘方是求相同因数积的简便运算,但是,写成乘方的形式就变成了一个整体,就不再想着他是相同因数积的简便运算了。它有它自己的性质和应用。就像你结婚后仍然是你妈的儿子,但不再和以前一样了,啥事都要问问妈,而是开启了自己的生活。”“大运河的水是向南流还是向北流?”地理老师文文问。“向南吧!”,“向北吧!”,“不是向南就是向北!”............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学生刘小田的家长来到了学校,进了校长室。齐国华告诉白天明,“你班刘小田的家长来了在校长室呢!”白天明并没有啥感觉,随口道,“人家是队长,可能来学校找校长有事。”不一会儿,刘队长出了门,张校长送出门外。后来,齐国华问:“你是不是掐刘小田的脸了?”白天明说,“是啊!咋的了?”,"刘小田他爸来找学校了,说你把他家孩子的脸划了一道口子。是真的吗?"白天明梦然醒悟,“是啊!我手指甲太长了,掐他的脸时不小心划的。”“校长还没找你谈呢!可能待会会找你,你要做好准备。不过,校长替你应下了。校长说,你那孩子也太淘了!上课不注意听讲,还怪老师掐他吗?你的大儿子刘小东咋没挨掐?老师如果不管,你那孩子不就废了吗?老师和你家一无冤二无仇,他能有歹意吗?你是当队长的,你应该明白!”白天明以为校长一定会批评他,可是一直到张校长离任也没有找他谈。但这件事却牢牢地记在他心中。年轻人气性大沾火就着压不住五火。一年冬天,齐国彬上课回头回脑呲呲笑,白天明示意其注意,他却仍然如故,白天明一炉钩子把齐国彬的棉衣扣扯掉两颗。齐国彬的爸爸和白天明住在一个屯子,他哪能容忍这样的对待他的孩子?他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立刻抹下了脸叫嚷着要找白天明。被东屋的齐振山听到了,压服道:“二哥,你还找啥去?你那孩子上课不老实,老师管管有啥大不了的?我在那个学校,国彬啥样我还不知道?你可别丢人去了!”齐国彬爸爸没有找上学校。

那时,初为人师,只相信自己有一颗爱学生的心,为学生好,就不顾方法。现在想来未免幼稚。

那时,没有补课,教学效果的好坏全在课堂的45分钟。教师很注重自己的教学效果和师德。把教师的名誉、学生的评价和舆论看的比金钱重要。那时的老师给学生买书买本子哪怕剩一分钱也要及时给学生返回去。学生考试打分少了被别班同学拉下了,老师的脸比巴掌打的都难受。后来,有了补课了。老师自愿,你认为你教那科学生没明白,你就可以补课;你若认为没有,就可以不补。补课也没有报酬。后来,补课被安排成课程表,表中的科目必补。教师补课下班太晚,学校会给两个窝窝头,算是报酬。再后来,补课成了风气,而且是学校教学的补充部分,并且有了辅导费一说。家长也多了一份支出。

往事悠悠。当年的中学生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奔赴在祖国的各行各业各条战线。白天明也已经是七十岁的人了。当年的对也罢错也罢并无恶意,只是方法方式当与不当,里面夹杂着恨铁不成钢的气氛情绪而已。如今一切都过去了。让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互相理解、互相谅解互相勉励共同提高。

折回河湾村。别了二十余年相隔三十余里的故乡,又相见了。屯子里的道路全铺上了柏油,房子也全是红砖红瓦,各家各户的小院也全用红砖砌成。屯中的老房子一所也没有了。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各家的院子还没忘记。从西往东齐万祥家、齐大吃家,这两家坐落稍后的院子,在白天明的记忆里是后盖的,因此是独门独院。再往前是齐镇中家、再往东是孙老疙瘩、梦四胖子、于家、李珊家四户合住的大杂院............昔日的大杂院如今已不复存在。但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的影像依然历历在目,清清楚楚。那段时期白天明大约三到十岁。正是学龄前到小学毕业。

那时,各家子女众多。平平常常都有四、五个孩子,多的有十个。我大姨家就是六男四女。乡下人虽然没钱,日子过得挺逍遥。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向往“钱”,有吃有喝就是好日子。对吃喝的要求也不高——苞米面大饼子、高粱米饭。是家常饭;冬天,土豆熬酸菜,夏天,土豆熬豆角,大葱蘸大酱是家常菜。苦春头子则是婆婆丁小根蒜,三四月苣荬菜也上桌了。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朴素而简单,纯净而健康。在白天明的记忆力,小米饭是最不爱吃的,没有好菜是不吃小米饭的。那时没有粮店,吃的粮食都是自家种的。镇上后来有个粮店,粮食也不外卖。是卖给非农业户的。他们拿着粮食本可以买回大米和白面。似乎比农民吃的要好一些,可农民不馋也不羡慕。屯子里搬进来一位老师,恍惚记得他叫刘凤举,儿子叫刘春书。他挣的是现钱,吃的是领粮。然而却没有换来人们的崇敬和羡慕,相反却引起人们的非议和鄙视——刘家的老爷们儿啥也不会干、干啥都没劲!也没有自己的房子住,住在亲戚的里屋!屯中人没有瞧得起这个不会务农只会教书的大老爷们!甚至流传着家趁二斗粮不当孩子王的顺口溜。小孩子也欺负人,看见他的儿子就喊:刘吹猪!屯中人很少与刘凤举有来往。在屯子里他成了一个另类,被人们无意识地孤立。那时,白天明大约十来岁的样子。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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