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朗拿着剑支撑在地上,擦着嘴角的血渍。被白白弄到妖力堵塞,竟然还能这么强,他到底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白成奇走到花月朗身边,蹲在他前面,为他解惑,“本尊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岂是你们这些宵小能够伤害的。”
那些法术,对他来说,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伤害不了他分毫。魔力堵塞,三天时间都够他恢复如初。哪怕不是全盛时期,这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花月朗:“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
“啊呀呀,你这是不顾冷承志的死活了?他可是自己一个人在黑罩中,已经被我们逮捕。”白成奇继续蛊惑着,势必要击破花月朗心中的防线。
花月朗内心挣扎,承儿被他们抓住,一个人肯定会害怕,可如果……他也被抓住,妖界定要发生大灾难。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喊,还有浓重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
“父帝,父帝,救我。”
花月朗飞奔到冷承志面前一剑挥过去杀掉追杀的人,抱紧冷承志,“承儿没事吧。”
冷承志摇摇头,“我没事,幸好父亲给我些魅术阻挡住他们。”
花月朗松了一口气,一只手抱起冷承志,一只手持银月战斗,“现在你没有威胁我的筹码。”
蛇女的魅术原本只适用于魅惑人心,唤出内心最恐惧的事情,现在竟然允许外人进入,恐怕他们的实力已经被眼前这个人赋予新的形式。
白成奇不耐烦地啧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双手呈鹰爪状,只见那群人化作黑雾被吸收进身体。
废物一个,连一个小孩都抓不住,不知道蛇女还能撑多长时间,必须尽快带花月朗走,要是遇见冷砚白更难搞。
不得以,白成奇只能使出自己的一半实力来对付花月朗,尽快解决这个麻烦事。
花月朗明显感觉对付起来很吃力,更别说还有时不时偷袭的黑雾,不能使用弯弓对他来说损失一大战斗力。
不能使用弯弓,对他们来说,弯弓就是他们最大的助力。如果被他们夺去,恐怕难以预料。
可是现在……只能拼死一试,看能不能冲破这个黑罩送承儿出去。
花月朗抱紧冷承志,全身妖力汇集在银月中,猛地往前一劈。
只见黑罩出现漏洞,他使出全身力气将冷承志掷向出口,自己无力倒在地上。
冷承志朝他伸出手,可什么也抓不到,只能看见他的口型,他说,“找你父亲救我。”
“砰”的一声,黑罩炸裂,蛇女被震得往后退。
冷砚白看见冷承志,不顾危险地上前接住,焦急地问道:“父帝呢?”
冷承志哇的一声哭出来,“父帝他耗尽所有力量救我出来,自己却……”
冷砚白心凉了半截,把冷承志扔给姚无念,杀意四起,蛇女被震得连连后退,抵抗不住那抹杀意。
他一个闪身到蛇女身前,掐住他的喉咙,“他在哪?说。”
“他们一开口就会灰飞烟灭,你以为他们会说吗?花月朗我就带走了,要想救他,双手奉上冷承志,我知道你有本事查到本尊在哪。这些人,本尊还有用,先带走了。”
黑雾过后,蛇女等人消失,只有冷砚白站在原地。
冷承志挣扎下来,跑到冷砚白身前,“父亲,对不起,父帝为了救我才……你教我法术好不好,这样我也能保护父帝了。”
冷砚白深吸一口气,摸摸他的头,替他擦掉眼泪,“小男子汉不能哭。父亲这就教你如何运用你身体里面强大的魅术,一起去救父帝。”
冷承志重重地点头,拉着冷砚白的手宣誓,“我一定好好学习。”
姚无念望着这一切,忽然发现,他这个弟弟一时之间成长很多,换成以前,恐怕他会杀了冷承志,而不是在这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冷砚白收起悲伤的情绪,安排人撤掉这些东西,抱着冷承志回到寝殿。
从书架上翻出各种东西放到冷承志面前,“这些东西,一下午看完,能做到吗?”
冷承志没有任何犹豫,“能。”
“父亲还有事情要处理,回来我抽查。”冷砚白说完走出寝殿,闪身到实验室,怒气冲冲调查一切。
冷承志没有丝毫抱怨,拼命研读书籍,一个下午没有离开座位,摒弃掉玩闹的想法。
等冷砚白回来时,冷承志已经开始自发练习起如何使用,明明是三岁孩子的心灵,可总让觉得他心里面住着成年人。
魅术难道会对年龄产生影响吗?得问一下姚无念。
冷砚白看了一会,出声阻止他继续练下来,“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练,先休息。”
冷承志摇摇头,“不要,再练会,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这样好像能提升我的实力。”
冷砚白随着他去,没做过多干涉,他的孩子,就要有敢于保护他人的勇气,特别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月亮,等着我,我很快救你回来,我已经查清他们的地点,现在只要找到他们想干什么以及他们的弱点,我就能救你出来。
现在,承儿也知道努力学习,修炼魅术,等你回来,或许能见到不一样的他。
冷砚白刚想完,身后传来呼啦的声响,他转身一看,一个陌生男子坐在地上,没穿任何衣服。
冷砚白变换出魅月指着他,“你是谁?”
冷承志看看手背,又委屈看着冷砚白,“父亲,我是承儿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练着练着突然变大了。”
冷砚白仔细一看,确实跟冷承志有相似的地方,月承殿,除了他和月亮,只有承儿能安然无恙地进去。
他收回魅月,扔给他一件衣服,“穿上起来回话。”
之前还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一瞬之间长这么大,而且体内的魅术,竟然随着长大一并释放,能跟他的力量的媲美。
魅族的年龄,到底有什么秘密。
冷承志穿好衣服,好奇地问,“父亲,我到底是怎么?忽然长这么大,还真是好不习惯。”
冷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