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蓝承每天晚上回来及时,不回家也会主动报备。
“燕姐,你说一个男人之前风流成性,现在却转变性子,你说他想干什么。”花月朗揉搓着剧本边角,心烦意乱。
经纪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还是给出答案,“这种男人不能要,对你好也不能要,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人的本性不会改变,听姐的,趁早离开他。”
花月朗一想她说的也是,乔蓝承突然安静下来,无非是看上他的美貌,再加上自己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自然起了驯服心理,想要驯服他罢了,当不得真。
此刻坐在办公室专心工作的乔蓝承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呢喃,“谁骂我。”
这部剧涉及玄幻题材,大部分都在吊威亚,在空中飞来飞去。
花月朗很享受这个过程,享受风微微吹拂脸颊带来的气息,而且一上一下晃动很刺激。
在飞行过程中,花月朗察觉到绑在腰间的绳子有些松动,可这个地方距离摄像机和导演太远,做手势,呼喊都没有用。
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开拍前工作人员都会检查绳子,飞之前还会检查是否绑紧,是谁明目张胆使绊子。
花月朗只请求绳子能在低一点时松落,那样也只会受一点皮肉伤,不至于伤筋动骨。
在落到最低处时,绳子猛然脱落,花月朗做好准备护住身体最脆弱的部位。
胳膊,膝盖上有不小的擦伤,经纪人慌忙跑过来把他扶到椅子上,“我去给你拿药。”
导演检查绳子,发现锁扣那里生锈,抓不牢,他找来工作人员责问,“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没提前检查好绳子吗?这种东西还敢用,再有下次直接滚蛋。”
工作人员挠挠头,看着手中的绳子疑惑,奇怪,之前明明检查好好的,怎么突然生锈了。
导演找来时,经纪人正在给花月朗敷药,伤口触目惊心,哪怕是最低处也有一定高度,掉落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次是工作人员的失误,我们已经教训过他,若是你不满意,我也可以解雇,你休息几天,等你好了再来拍摄。”导演态度也足够好。
花月朗脸色苍白,嘴上没有一丝血气,撑着精神摇头,“我没事,教训过就好。”
那个工作人员也是个倒霉的,被人当枪使,这个剧组中有人恨他他知道,他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在背后使绊子。
经纪人想亲自送他回去,花月朗拒绝了,“我自己能打车回去,我住在一个亲戚家,家里有些不方便。”
经纪人也没强人所难,叮嘱他路上小心。
“不好了总裁,小明星受伤了。”助理不顾及礼仪推门而进。
乔蓝承一心注意到“受伤”两个字,自然没注意到这个无礼的行为,拿起车钥匙往家里面冲。
急匆匆赶到家里,一把推开门,对上花月朗懵逼的视线,又看见他腿上,胳膊上的伤,心疼坏了。
“怎么受伤的,严不严重,能,能让我看看吗?”乔蓝承手伸了又伸,来回试探 。
花月朗抓住他的手放在衣服上,“随便你。”
乔蓝承颤颤巍巍掀开衣服,见里面没受伤松了一口气,又掀开衣袖,血红色纱布格外刺眼。
他颤抖着手碰上纱布,生怕碰疼眼前人,“怎么不去医院。”
“小伤,不用去医院,燕姐……”
“你是傻吗?这还是小伤?都出血了。”花月朗的话被一声怒吼打断,紧接着他被扛在肩上带出大门。
乔蓝承动作小心,再粗鲁也没敢扯住他的伤口。上车关门,全程黑着脸,浑身散发低压。
花月朗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紧张地揪手,说不出一句话。
小伤小伤,血肉模糊还是小伤,纱布在渗血还是小伤,就不能找他哭诉,喊疼啊。憋着憋着,发炎怎么办。
满腔怒火化作一声哀叹,有火没处发,又不舍得对心上人发脾气,一路忍着,忍到医院又重新给人扛在肩上。
气归气,还知道花月朗是个明星,要面子,要隐私,找的熟人,走的小道。
一脚踹开门,悠闲喝茶的墨宇被吓得差点掀翻茶盏,没好气地指着乔蓝承骂,“你这兔崽子,每次进来都踹门,我这门换了好几次,你赔。”
“哪一次不是我赔的。”乔蓝承轻描淡写。
“给他看病,别墨迹。”
墨宇这才注意到乔蓝承怀里的花月朗,又被吓一跳,“乔蓝承你畜牲啊,搞什么把人弄成这样。”
乔蓝承正愁一身火气没地发,一脚踹在墨宇身上,“你问问他怎么弄的。”
花月朗还在看戏,被点名只得开口,“从高处摔的,不严重。”
墨宇收拾好吊儿郎当的模样,检查花月朗身上的伤势,纱布被解开,伤势暴露在众人眼前,红彤彤一大片,不忍直视。
乔蓝承心底的火瞬间被点燃,在这又不好发泄,说了一句“照顾好他”拿着手机走出去。
[调查花月朗今天发生的事,涉及人员全部审问带到。]
“小朋友,你干了什么让那小子对你一心一意啊,我刚才看那眼神,又担心又生气,你是不是没告诉他原因。”
墨宇处理伤势也没妨碍到他那八卦的好奇心
纱布未及时处理,有的连接血肉,撕下来皮肉相连,花月朗又是个倔强的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对于墨宇的询问也懒得回答,闭上眼睛尽量忽视手臂上的疼痛。
乔蓝承推门进来看见他这幅隐忍的模样,走过去抱住他,胳膊伸到嘴边,“痛就咬我,别忍着。”
花月朗实在是痛的受不了,一口咬上乔蓝承手腕,下嘴很轻,轻轻咬住衣服。
乔蓝承换个姿势把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安抚他。
花月朗疼的身体直冒冷汗,双唇没有血色,紧紧咬着西装衣袖,两只手死死拽着,呜咽声被吞到咽喉中,哪怕再艰难也没有发出声音。
三十分钟后,煎熬的治疗过程总算结束,花月朗眼睛泛着水光,浑身湿漉漉,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此时靠在乔蓝承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