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容点点头:“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不敢肚子在清丽殿住下去了,臣妾害怕,臣妾能不能搬来与娘娘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周双双心自是不愿,自己与冯昭容不过几面之缘,而自己出手也不过是看她可怜,她本就自顾不暇,如何顾得了他人,刚要开口拒绝,只听得冯昭容又开口:“陛下子嗣不多,对这胎颇为重视,臣妾惶恐,怕保不住腹中胎儿。”
周双双又想起当初听说冯昭容有孕时皇上高兴的样子,他的话也涌上心头:“朕初登基,膝下子嗣无多,如今又有了一个孩子,以后宫里就更热闹了。”
许是对于自己出宫私会白骁的事情有愧,又或许是觉得冯昭容可怜,周双双便答应了下来。
黄昏前,冯昭容便搬进了崇昭殿。
周双双帮她安排妥当,又环视一周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才开口:“你若缺什么尽管和我说。”
冯昭容一辆感激地看着周双双:“多谢宁妃娘娘,臣妾感激不尽。”
周双双又将她扶起:“私下里无需多礼,你养好身子才是当务之急。”
冯昭容含泪点点头,她本就生的貌美,如此眼中含泪的娇柔样子就算是个女人见了也不免心疼。
周双双又叮嘱了她一些事情,才回了寝宫。
“皇上驾到~”
周双双回宫后坐下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皇上就来了。
周双双规矩地起身相迎。
还没等她行礼,就听到皇上开口:“免礼。”
阿锦受了罚,周双双便让她卧床休息,只派了个皇上不曾见过的小丫头接替阿锦。
小丫头初次侍奉皇上不免慌张,一不小心茶水洒了出去。
想起前些时候,皇上罚阿锦时的情景,小丫头不免心惊胆战。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皇上看着地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周双双见状,急忙说:“以后不要入屋侍奉了,罚你半月月钱,快下去吧。”
地上的小丫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慌张张地谢恩,端着托盘,疾步退出。
“你对下人倒是好。”
皇上端起那盏被洒了的茶,细细品尝。
“他们在这宫里也不容易。”
皇上放下茶盏,看着她一脸温顺的样子,不想再去计较:“冯昭容搬来与你同住了?”
周双双点点头,解释道:“冯昭容孕中郁结,搬来与我同住还能宽心些。”
皇上叹了口气:“冯昭容性子急,有你陪她朕也放心些。”
“陛下要去看望冯昭容吗?”
皇上脸色一沉:“你非要将朕推出去吗?”
周双双抬起头,对上皇上的眼睛,不知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
皇上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心中不免烦闷,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今日朝堂是多,冯昭容又话多惹得真头疼。”
周双双叹了口气:“陛下日理万机,也该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皇上扶额,看起来确实是累坏了,他的话头软下来,轻声说:“过来给朕揉揉。”
周双双起身过去,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动,或许是周双双的手艺好,这一揉疼痛消去了大半。
可没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陛下,冯昭容孕吐的厉害,请您过去看看。”
皇上才轻松了半刻,心里的不快又被惹上来:“夫人有孕,孕吐不是正常,朕去了她就不吐了吗?”
周双双心里不悦,好歹冯昭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怎么能这样说。
周双双的手停下来:“陛下要不去看看她吧,孕中女子也属实不易,不过想见一见陛下而已。”
“而已,你和朕说而已?”
皇上言辞激烈,径直看着周双双,周双双被他看得发怵:“不是吗?我说错什么了?”
周双双只觉得最近黄山怪怪的。
皇上冷笑一声:“宁妃怎么会说错。”
不由得周双双分辨,起身去了冯昭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