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皇上的心,但他却不恼,只淡淡地说:“那又如何,现如今你是朕的妃子,不是朕夺臣妻,而是他白骁肖想朕的女人。”
一句话便捏住周双双的软肋,过往如何,定终身又如何,如今她身处后宫,白骁便是犯了大逆不道的死罪。
话罢皇上拔腿向外走去,周双双听懂他话中威胁的意味,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他勾勾嘴角,一脸不屑:“朕要做什么,有人觊觎皇帝的妃子,你说朕要做什么?”
周双双一时慌了神,急忙在她面前跪下:“我和他进宫以后在没有联系,陛下,陛下不要降罪于他,全是我,全是我放不下往事,这些信,我马上烧了他们,我与他再无瓜葛。”
皇上眼中的寒意越发吓人,他缓缓蹲下,对上周双双那双焦急无措的眼睛,冷冰冰地问:“你出宫那日,去见了谁。”
周双双身体一僵,不敢再与他对视,眼神飘忽,回道:“无人,并无见何人。”
皇上骤然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无人?天子脚下,你觉得会有事能瞒过朕的眼睛吗?你何时带着何物进的将军府,朕一清二楚。”
皇上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周双双的心脏,皇上的手一松开,周双双像是失去支柱一般瘫倒在地,原来他都知道。
听到皇上要离开的脚步,周双双急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腿,哽咽地说:“陛下,是我错了,你不要伤他。”
皇上俯视周双双,犹如一尊大山压得周双双喘不过气,他轻飘飘开口就可以要了任何人的性命:“你是在为了别的男子求朕。”
周双双不停地抽噎,皇上看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于心不忍,将她从地上捞起,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擦去眼角的泪:“朕是天子,你与他之间再无可能,你们二人以后不可再私下见面。”
一手遮半腰,他惊讶于她腰肢的纤细柔软,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掐断她,却因心中怒气不自觉加重力道。
周双双默默承受他的力道,泪流满面,木讷地点头,此时提出任何条件她都会违心地答应:“好,好我答应,我和他以后再也不见面。”
皇上绝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只是不见面?”
周双双神色一僵,闭上双目任凭泪珠滚落:“也不会再通信了,我把那些信全部烧掉。”
说着她从他怀中挣出,一一捡起地上的信,放入铜盆中,将案上的蜡烛一把扔入盆内,熊熊的火焰刹那吞噬黑与白,映得她半边脸越发苍白,不断跳跃的火焰烧断了她与他的那段过往,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被断得一干二净。
自此,她是宁妃,他是骠骑大将军。
周双双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书信变成一堆灰烬,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一声一声砸得皇上心中越发不悦。
却还是压着怒气俯身将她扶起,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周双双感觉得到他拇指上的玉扳指,冰彻入骨。
高瑾瑜附上她的唇,轻轻吮吸,周双双认命地闭上眼睛,眼角滑过一滴清泪。
他离开她的唇,若即若离,周双双感觉得到眼前人的怀抱慢慢变得炙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惹得她晕出一片微红。
皇上微微喘息,炽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像是要一点一点将她剥皮拆骨:“叫我阿瑜。”
“阿……唔……”
还未叫出口,尾音便被她的他的吻吞没,长驱直入,侵占她的每一寸领土,毫不留情的驱逐他人的气息。
此时他变得像个小孩,嫉妒信纸上的一声声阿骁,嫉妒那些如糖似蜜的秘语,嫉妒他们多年的情义。
舌尖直入,周双双抓着高瑾瑜衣服的手微微紧握,身体像失重般向下坠去,高瑾瑜加重手上的力道,迫使她与自己贴德更近,感觉到她的生疏,高瑾瑜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高瑾瑜将她压于身下,山一般的沉重感扑面而来,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握紧她的手,似乞求一般开口:“双双,双双,你是朕的妃子,以后不许再和他有来往。”
周双双眼神迷离,眼角又滑出泪珠,心如死灰:“陛下放心,不会了。”
三言两语之间,衣衫被褪去,松松垮垮扔在地上,堆积的褶皱被映在铜镜中变得模糊不清,室内的空气也变得灼热。
高瑾瑜俯身吻去她的泪水,低声说:“莫哭了,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的。”
密密麻麻的吻尽数落在她身上,缠绵缱倦,难舍难分,不远处的铜镜映出两人摇曳的身影,帷幔不停抖动,突然女子的一条腿伸了出来,雪白的肌肤在烛光掩映下微微发红,夜风吹过,冷得她打了个寒战。
帷幔并没有停止摇曳,只见一双大手一把将那块雪白捞回帷幔之中,只露出两人的双手,十指紧紧相扣,无比契合。
一丝戏谑的声音伴随着喘息声若隐若现:“看来,明日要换一个大床了。”
静谧的殿内渐渐传来男子急促的呼吸声,细细听来其中还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喘息。
周双双此刻才明白,那夜长廊假山,高瑾瑜为何要拦住她。
案上的蜡烛不停跳动着火苗,微风拂过,越吹越烈,红烛上的火花不断跳动,映在墙上的影子摇曳生姿,似是千军万马,沙场点兵,不烧尽蜡油不愿罢休,蜡油一滴一滴滴在烛台上,凝聚成一小片,垂泪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