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灰鼠凄凉道:“超过三次以后,我会被抹杀,所以求仙君通融通融!”
江敛眉心微动,剑尖刺破灰鼠的肚皮。
只消再往前半分,沈却剑剑身上的雷电就能破开灰鼠的五脏六腑,将它彻底碾碎。
系统吓得双手合十,不断告饶:“仙君饶命!罪魁祸首在神界,更多的我也不知道。”
“对……对了,小说并没有写到结局。”
“故事只写到白月光身死,贺松夷完全疯魔为止,所以小说算是烂尾了,呃,烂尾的意思是……”
“够了。”江敛出声打断了系统的话。
他一向不是喜欢废话的人。
如果不是刚刚搜魂时,他发现自己无法直接搜魂系统,眼下才不会听对方逼逼赖赖这么多他已经知道的东西。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肯定。
对方根本不知道贺松夷他们二人重生的事。
“接下来三个问题,我不希望再听到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要更详细的回复。”
“第一,方才尚关绪说贺松夷是因为我才变成了废物,为什么?”
“第二,限制你的是什么东西?”
“第三,夜狼组织的成员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
灰鼠连忙答道:“贺松夷本应成神,却为了你而加入魔界,所以算是废了。”
“限制我的是‘系统主管’,它不允许系统对外透露太多情报,否则会对世界产生不良影响。”
“至于夜狼组织……”灰鼠试探性地说了句什么,发现没有受到限制后,它忙不迭道:“那是独属于系统和宿主的一个组织。”
“系统之间可以互相感应,自然就能将想要抱团取暖的宿主们联系到一起。”
说完以后,系统谨慎道:“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不知仙君可还有其他疑问?”
看灰鼠一副“求你了我的活爹别再问了”的样子,江敛恶劣地用剑尖戳了戳它的肚皮。
“贺松夷加入魔界是为了我?”
灰鼠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它想要开口解释,却被电击惩罚劈得外焦里嫩。
闻到熟悉的焦糊味,江敛眼中终于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片刻后,灰鼠吐出口黑烟。
看着转而抵在自己脑袋上的剑尖,它气若游丝道:“此事牵扯甚多,与神界那位致使您遭遇一切不幸的罪魁祸首……”
话未说完,灰鼠在原地炸开了花。
一直警惕着周围情况的小白狐反应极快地结起屏障,把脏污碎肉挡在了结界之外。
江敛背着光,脸上落了层阴翳。
每次都是这样。
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就总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刻意阻挠。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
确认过属于系统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他才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重新走向尚关绪。
被法术压制的人惊恐地瞪圆了眼。
他不知道杀掉系统的另有其人。
他还以为是江敛这个性格阴晴不定的活阎王干的。
看对方这架势,难道下一个就是自己?
求生欲地驱使下,尚关绪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可如今的他一来毫无修为,二来被江敛死死压制住,连动一下都困难,更别说其他的了。
看江敛提着剑,朝他步步逼近,尚关绪的一颗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
最终,江敛在他身前停下,沈却剑刺破尚关绪的眉心,引出一道血线。
江敛以血为引,在半空中画出了一张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血符箓。
最后一笔落成,符箓被他一掌拍向尚关绪。
后者神情呆滞,身上的生人之气转瞬间少了大半截。
江敛收起本命灵剑,漠然发问:“你是谁?”
尚关绪勾着头,声音嘶哑:“凭州城人氏,上官胥。”
“年岁几何?家中亲眷如何?”
“年方十二,有一父。”
见状,江敛不再多问。
方才那个血符箓是魔界特有的唤魂诀,能够唤醒残留在身体内的灵魂碎片,问出一些事情。
但既然是灵魂碎片,便证明了一件事。
上官胥早已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大概率连转世投胎都做不到。
江敛一挥袖,整座牢房又变回了他初来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别的痕迹。
他如来时那般抱着小白狐,踱着步子越过重重结界,走出牢房。
结界外,百里长老见他出来,赶忙堆起笑迎了上去。
江敛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
跟在他身后的百里长老在心里捏了把汗,却也不敢问他在里面做了什么,为什么表情这般恐怖,像是要生吞活剥了谁。
上官父子一事本就是江敛用身份逼着宗主查的。
要是这祖宗临时改了主意,或是另有其他什么想法,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
有江敛背后那些复杂的关系网在,就算上官胥被他下了死手,宗门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何况……用一个无足轻重的世家旁系弟子,换得一位嫡系继承人的几分好感,怎么说都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待一行人走出九层牢狱,江敛礼节性地与百里长老告了别。
接着他步子一转,身形出现在玄天剑宗的主山口附近。
眼下正是弟子们的休息时间,四下无人,山路上只有蹦蹦跳跳的野兔。
江敛轻轻抚过白狐,为它顺着毛。
与温柔的动作不同,那双橙金色的眼里只有冷漠:“九玉,那些异世来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白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亲昵地蹭过江敛的下巴。
“你应该还记得风晴的气味,找到她,跟在她身边,替我捉一个活的‘宿主’回来。”
白狐听话地哼唧一声。
可紧接着,它焦虑地拿爪子不停扒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