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狠狠的开口试图挽回颜面,“本少爷想怎么笑便怎么笑,你一个妇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反倒在这街上抛头露面当真是不守妇道!”
顾唯儿冷哼一声斜斜歪在钟离忌身上,朱唇轻启,齿若含贝,笑言间只轻吐出一个字来,“打。”
声音不大但四下皆是闻声而起,一众麻衣披身的寻常百姓却顷刻化身为王府守卫,对着刚刚那口出妄言之人抡起拳头便是一顿好打。
那人身侧的护卫也具是护主心切没一会儿两边的人便扭打在了一处,只是不论是人数上还是武力上,顾唯儿的侍卫都占着优势,而对面儿则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一时间四处具是呼喊声,告饶声,顾唯儿见状更是仰头笑的开怀,只是那边却好死不死的传出一阵谩骂声,还不等顾唯儿听清便见远远的,那人的嘴被人当面一拳,顾唯儿见了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心道这人的门牙怕是难保了。
一群人打了许久,待停手时顾唯儿才跑至那人跟前,似是急于求证一件事一样,须臾却是笑的前仰后合,边指着那人的门牙边道:“好丑。”
那人满脸无措,只一只手猛地摸上自己的门牙,空的……空的!
“你!你竟敢……你可知我父亲是谁?!”那人大叫道已是几近崩溃。
只是顾唯儿却忽然冷笑着低头望着那人道:“那你可知我是谁?莫说是你了,想当年本妃曾将别国来的皇子摁在地上拔了他满嘴的银牙,你难不成比他还尊贵不成?笑话!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顾唯儿今日的好心情本是极好的,可无奈叫人一大早的便搅了个干净,无奈起身离开时却听到一女子大声叫嚷道:“奴婢愿意在御王府中为奴为婢恳请王妃收留我!”
那嗓音略显沙哑但也不难听出声音主人的急迫,寻声望去便见一女子满身泥污的蜷缩在角落里,顾唯儿寻着声音来到那女子面前,走近才发觉那女子的面颊处竟是被上了墨刑,那处虽以结痂却仍是有些可怖。
“你……”顾唯儿望着那人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是,奴婢是罪臣之女。”那女子淡然答道。
“奴婢原名江寒,家父曾是护国将军,后因与敌国一战时弃城而逃,陛下震怒遂将我族中男子一律处死,女子处以墨刑发买,如今家中只余奴婢一人苟活,如今奴婢不求任何东西,只求王妃留奴婢一条贱命,往后奴婢定然结草衔环报答王妃。”那人语气淡漠态度却是极为坚定,而方才讨论的种种往事似乎皆与她无关一般。
顾唯儿抿着唇只瞧着她不出声,那女子便也瞧着她不催促,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顾唯儿才起身对着身边的人牙子道:“她,我要了。”
起身将手伸向钟离忌的披风时顾唯儿愣了下随即反手先解了自己的披风,待那女子的手镣被解开时顾唯儿顺势将披风盖在那女子身上,回头时便解了钟离忌的篷子给自己披上,临了还不忘笑着道:“多谢夫君。”
钟离忌愣了下后便嘴角微挑淡声道:“应该的。”
只是转身时却是深深的望了那女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