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一样。
……不过看着顾唯儿亲昵的挽着钟离忌的手臂往外走时，冯信还是笑了。
钟离忌换过面具后的样子还是让宫宴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几乎每个见到的人都会怔愣一下，随后像是才想起眼前究竟是谁，又赶忙离远些。
众人的反应到底让钟离忌有些不自在，总觉得今日的面具好像歪了些，又觉得面具下的伤疤已经露了出来，倒是顾唯儿依旧笑吟吟的，两人跟着侍奉的人一路从末尾的地方往前走，直坐到了帝王下首的位置上。
直到坐下来时顾唯儿才凑到钟离忌身边，往钟离忌面前探了探身子，用不小的声音道：“嗯，还是很俊美。”
钟离忌知道顾唯儿是为了叫自己放宽心，却还是一瞬间红了脸，但又不好叫外人看见自己被自家王妃闹了个红脸，只得转头将面具一边对着外侧，红着脸正对着顾唯儿。
顾唯儿见状更觉得有意思，左看看右看看随即用更加笃定的语气道：“的确是俊美。”
“……王妃。”钟离忌无奈到近乎讨饶的语气，终于唤起顾唯儿好心，将人放过了。
“陛下驾到！”众人在内监的尖锐嗓音中纷纷下跪施礼，高呼万岁，直到帝王开口让众人平身时，众人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就在帝王正要举酒说些什么的时候，视线却不经意瞥见了坐在身边不远处的钟离忌，顿住了。
众人随着帝王的视线望去，钟离忌又一次被众人的视线锁定，只是这次似乎又有些不同。
“谁让你戴这种东西的。”帝王威严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着众人都能察觉到的愤怒。
不等钟离忌答话，顾唯儿便先出声道：“是儿臣送王爷的生辰礼，陛下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上首帝王眉头一拧，眉间的旧伤立刻显得更加明显，只是这次顾唯儿却笑不出来了。
一个面具罢了，怎么会让一国之君如此不能容忍，这其间究竟有什么隐情……
只是不论众人心中如何计较，上首的人依旧只是盯着看，虽然面上很不喜，但也确实没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直到一轻柔女声响起才打断了这僵持的局面。
“参见陛下。”言容朝着钟离朔盈盈一拜，举手投足间都是温婉贵气，相较之下气质更是远超刚被解了禁足的皇后。
钟离朔听见这声音到底是眸色柔和了下来，转头先将人牵过来坐下，殿内也适时的响起了请安的声音。
皇后绞着帕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侍女轻拽了了一下，刚想发难却见那侍女小心用眼神看了一眼钟离洵的方向。
于是在看到自家儿子的眼神后，皇后还是姑且被摁在了凳子上。
“今日除夕大家随意些就好。”言容笑着看向席间众人，手下拽着钟离朔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钟离朔无奈只能先叫人都坐下用了膳后，才带着皇后言容等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