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是被耀眼的光线刺醒,起身才发现窗户一晚上都没关,风舞动着窗帘,带来寒意。
披了件大衣走到窗边一看,窗外洁白一片,雪后初晴,冬日慵懒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撒在雪地上,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伴随着敲门声,门口外传来一个年轻女声,“夏小姐,起身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夏至裹紧大衣,“可以。”
“夏小姐,早餐可以吃了。”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孩子,长长的头发梳了两个麻花辫,穿着虽然普通,但是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吗?”说完夏至就有些懊悔,她才这里几天呀,又补充到,“我的意思是,我看你觉得有点眼生。”
“夏小姐好眼力,我就是新来的,我叫林清花,你管我叫小花就可以了,目前主要负责夏小姐饮食方面。”
林清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嘴角还有一对好看的酒窝。
“你好,小花。”
林清花也感觉房间里的凉意,打了个哆嗦,主动走到窗户前把窗户牢牢关上,“夏小姐身体才好些,应注意保暖才是。”
“好。”
林清花虽然年轻,但手艺真的一绝,明明是药膳的早餐,被她做的有滋有味。
苑在溪因为工作要去外地出差一个星期,这个大别墅是她私人的财产,房子虽大,人却很少,算上夏至这里只有4个人,林清花的到来增添不少欢乐。
这几天雪停了又下,反反复复,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
管家林叔叹气道:“除雪的师傅今天怕是来不了。”
别墅的位于山上,积雪厚到把上山的路给堵了,幸好平时别墅就有囤菜的习惯,眼下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也不成问题。
夏至也看这雪景出奇,她好想出去玩啊,江城其他地方都没下这么厚的雪呢!
夏至眼巴巴看着窗外,“林叔,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管家林叔受命于苑在溪所托,对她的看管十分严格,特别是听说她睡觉还有不爱关窗的毛病后,把卧室里都窗户死死封住了。
“不可以,夏小姐。”
夏至继续苦求,“林叔我发誓!我就看看,不乱跑的,绝对保证生命的安全。”
“小花,夏小姐该吃药了。”林叔仍然保持一脸严肃。
“来啦。”
林叔转身就走,到夏至看不到的地方时,刚刚的严肃顿时全无,内心咆哮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快装不下去了!
“小花,我最近恢复好多了,你能带我偷摸出去玩吗?”夏至捧着碗汤,转头求助于林清花,“咱们就在院子里看看。”
林清花也同样的拒绝:“不可以哦。”
“好吧。”
她突然有点想关知弦,好像只有他在的时候,可以满足她众多无厘头的要求,除了给她自由。
但她从小就是一个自由惯的人,如果留在江城注定会影响到关知弦的话,只剩离开这条路。
等苑在溪回来就离开这里吧。
—
“夏夏现在在哪里?!”赵安歌把手边能丢的东西都扔向任晴岚。
“哎呀,安歌别闹了,我真的不知道。”任晴岚一边躲避一边安慰。
“我不信!”赵安歌这回直接拿起花瓶威胁。
“姑奶奶,这花瓶可是明清时期,别摔!”
“那你跟我老实说啊!”
夏至可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她连对方在哪,是否安全都不知道,她可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朋友。
赵安歌气急了,眼圈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任晴岚见状,立马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乖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们也在努力找她。”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把她逼急了,要不然夏夏不会不和我联系,都怪你。”
“好,都怪我。”
“那你去把关知弦打一顿!”
“……”
赵安歌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见她是真的伤心。
两个小时后。
江城有名的高级会所门口,一辆黑色的迈凯伦缓缓驶入。
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出来接待,嬉皮笑脸道:“关总,光临寒舍真是难得啊。”
“聂狗蛋说笑了。”
关知弦从车上下来,穿着休闲套装,明显意味着今天不是来谈生意。
聂牧川不满,“关知弦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个称呼,你还叫?找死啊!”
语毕,朝关知弦挥了一拳,被对方狠狠拦住。
会所门口发出尖锐的叫声,“关知弦快放手,给我留点面子!”
附近的路人和工作人员已经频频看向他们。
关知弦松手,“进去说。”
留下聂牧川在原地整理被弄皱巴的衣服,“这么久不见还是那么粗暴,难怪老婆会跑。”沉下脸,转头看向看热闹的员工,“看什么看?不用工作?”
员工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是他们老板原本的面目。
包厢里充满酒气,可把聂牧川心疼的坏了,他去个厕所的功夫,就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关知弦直接拿着酒瓶苦闷,脚边已经放着几个空瓶子。
“大哥,酒不是这么喝的。”聂牧川赶紧上前制止,万一出人命他可就惨了。
他和关知弦是在打架中认识的。
他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聂雄他那血缘上的父亲,从小就不待见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灾星。
母亲去世后,新夫人就进门。
当时的刘红霞已怀孕五个月,可他母亲去世才不足三个月,可见这对狗男女早就勾搭在一起。
刘红霞成为新的女主人后,千方百计怂恿聂雄让他去国外进修,聂雄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满足了她的要求。
说好每月给他足够的生活费,等他真正到国外之后,没给钱就算了,连他自己的银行卡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