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漏过的;而客兵过来掠夺,是明打明地,时间充裕,细细地搜刮,掠夺得比匪还要恨,就像齿很细的篦子一样。
这年头客兵像阎王一样恐怖。而沧州的兵马不但不掠夺平民,还抓捕**妇女的兵痞,实在是仁义之师。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渐渐把道路全部堵上了。没多久,林特就骑马冲了过来,后面带着十几个家丁。林特让家丁分开人群,自己排众走到杨鹏面前。
那几个跪地的兵痞看到林特来了,拼命在地上磕头,大声说道:“大人救命!”“大人救救我们!”林特抱拳朝杨鹏说道:“游击将军,林某来晚了,没有阻止兵丁淫掠妇女!”杨鹏看了看林特,暗道这奸臣居然好意思说自己要阻止兵丁?他的兵马掠夺妇女是家常便饭了吧。林特部大规模劫掠百姓,掠夺妇女引起骚乱的,杨鹏在邸报上就见过两次,哪一次他有阻止的?
林特说道:“礼部员外郎日理万机,来晚了,杨鹏为将军处理便是了。”林特抱拳说道:“游击将军,林某的兵还是要林某来处理,不劳游击将军代理!”杨鹏说道:“我看不到的我管不了,但今天让我碰到了这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就不会放过。礼部员外郎想讨回士兵,这事不行!”
林特身后的一个部将罗岱被杨鹏的话激怒了,冲上来骂到:“游击杨鹏,你把自己当巡抚了?你有什么权力处罚林大人的兵马?小心我带兵抄你的天京新城!”杨鹏笑了笑,说道:“抄我的天京新城,我只派三千人防守,我看你们六千人能不能靠近我的天京新城?”
那罗岱这些年仗着林特部兵马强盛,在其他各部兵马前骄横惯了,一下子忘记了他对阵的是天京新城的杨鹏。这杨鹏一战擒斩一万多契丹首级,打得契丹军闻风丧胆,战力远在大宋官军部众之上。罗岱拿兵马威胁杨鹏,在杨鹏眼里只是个笑话。
罗岱吃了个鳖,张了张嘴再说不出话来。林特看了看杨鹏,缓缓说道:“游击将军,我听说你是做买卖的,不若这样。我拿银子来买我的这些兵士的命,一百两一个!如何?买来后我当众鞭笞这些兵士,一人鞭五十下!”
杨鹏笑道:“一百两太少,一万两一个正好!二十三个乱兵二十三万银子卖给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听到杨鹏的话,林特身后的罗岱大喊一句“欺人太甚!”便要冲上来和杨鹏肉搏,却被旁边的几个将官拦住了。这杨鹏兵马实在太强。冲撞了杨鹏,万一杨鹏真的火并林特,倒霉的还是礼部员外郎。而且如今杨鹏抓着林特士兵欺凌妇女的把柄,闹大了难堪的还是林特,上官不会责罚和不敢执罚杨鹏。
林特看了眼杨鹏,不再说话,背手站在一边,铁青着脸看着场上的二十多个兵痞。林特的下属见状,也一个个沉默地看着地上的兵丁。地上那二十个兵痞看着林特,还在拼命的磕头求饶。没多久,沧州巡抚就听到了消息,带着手下的官员,镇军大将军牟文绶等人赶到了菜市场门口。这边查大人还没走进人群,那边武将等人也快马赶到,都是来看热闹的。
大杀八方的杨鹏和桀骜不驯的林特对上了,这热闹大了。查大人气喘吁吁走到菜市场门口,分开人群走到杨鹏面前,说道:“杨鹏好大的阵势。”杨鹏说道:“这些官兵所为天理不容,与山贼有什么区别?杨鹏不得不罚!”
查大人抚了抚胡须,默然不语。林特看到查大人过来了,走上来抱拳说道:“巡抚大人!”查大人看了看林特,朝杨鹏说道:“杨鹏,你便卖老夫一个面子,把这些兵痞交还给林大人,让他自己处理!”
虽然杨鹏立了大功,还分了首级给沧州巡抚,但杨鹏马上就要回天京新城了,以后和沧州巡抚打交道的机会不多,还有就是看不惯林特这个奸臣,沧州巡抚就不同还要靠林特的礼部员外郎在汴京帮自己说话。。所谓人走茶凉,查大人场面上当然要照顾一下林特的情绪。
杨鹏看了看巡抚,冷冷说道:“下官不能放过这些兵痞。”转过头,杨鹏对士兵喊道:“行刑!”只听到噼哩啪啦几十声枪响,杨鹏的士兵们对着兵痞后脑勺开枪,把这些兵痞射杀在人群中间。沧州巡抚等文官听到枪响,都吓了一跳。再看到地上兵痞后脑开花的惨状,一个个都脸色发白。围观的百姓也吓了一跳,听到枪响齐齐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一个个大声叫好!
“天京新城的兵马好样的!”“仁义之师!”“天京新城的兵马威武!”杨鹏枪毙完乱兵,大声喊道:“派五千士兵到城外巡逻,再发现士兵**妇女的,就地枪毙!”
在沧州巡抚等人的注视下,杨鹏弃了地上的尸体,带队回天京新城。林特叹了口气,说道:“让士卒们不要在外面补给了,全部回营!”林特心情郁闷,弃了沧州巡抚,也率领部下回营了。
巡抚大人摇了摇头,说道:“参他有什么用?这样的良将官家是不会责罚的!更何况他是处理乱兵!林特我们可以忍,这个杨鹏我们更要忍!”
骆振死后,如今沧州节度使还是空悬着,朝廷迟迟没有任命新的沧州节度使。杨鹏就开始召集下属了。如今杨鹏管理沧州西路军务,下属有三名守备,分别是静海镇校尉、青县校尉、兴济县校尉。这三个校尉都在县城里,是当地县城的防守力量。
第二天杨鹏派人去召集这些守备,第三天下午,这三名守备快马赶到了天京新城。
李植让这几个下属在二堂等待自己。静海镇校尉叶贤才是个高大的汉子,身上穿着绯色的正六品的官服,倒有些武官的威风。他坐在三人最前面,有些紧张,朝旁边的青县校尉石杰高说道:“石兄,城主大人威名远传,你说他新官上任会不会烧三把火,刁难我们?”
那青县校尉石杰高是个干瘦的中年人,正在那里闭目养神。他听到叶贤才的话,睁开眼睛抚了抚胡须,说道:“应该不会,我听说城主大人此前对下属的要求很简单。”顿了顿,石杰高又说道:“而且城主做游击时候,就开垦了好多荒地开为军田,白送了钱给下属。”
兴济校尉郝正朝是个方脸无须的中年人,他说道:“防是要防的。不过我们三人是老相识了,三个人进退一心,料想他不敢刁难我们!”叶贤高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进退一心!你们送的银票都是一百两银子,礼单财货是一百二十两银子么?”
郝正朝说道:“都是刚好二百二十两银子,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