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然道:“我希望你们忘记这一场胜利!同时希望你们记住,燕云军主力依旧在我们当面,我们就如同坐在一座火山口般,随时都有可能化为灰烬!”众人不由的心头一凛。耶侓观音见众人脸上的神情,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扬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都下去休息吧!”众将朝耶侓观音拜了拜,鱼贯离开了大帐。
耶侓观音回到帅位上坐下,怔怔出神:我赢了你一场,你会不会非常生气呢!哼,你这个骄傲的男人,只怕想不到会在我的手里栽这样一个跟头吧!
耶侓观音美丽的容颜上流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笑容。第二天凌晨,正做着好梦的耶侓观音被女卫士叫醒了。耶侓观音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模样,慵慵懒懒的样子,十分迷人。揉了揉眼角,看向站在旁边的女卫士,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女卫士早就憋着想要说出来了,只是大王没有询问,她却也不敢贸然说话,此刻见大王询问,连忙说道:“刚刚接到急报,土墱寨被燕云军袭破,我军储存在土墱寨的粮草物资化为灰烬!”耶侓观音大惊,“怎么会这样?”女卫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耶侓观音愤怒地道:“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给我还以颜色了!可恶的男人!”随即起身,令人立刻召集维斯特巴特勒二将及其麾下两万战骑,然后就在女卫士的帮助下迅速穿上铠甲披上战袍,奔出了大帐。
当耶侓观音率领兵马赶到土墱寨之时,天色早已经大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焦黑的废墟,依旧浓烟滚滚,许多地方还在燃烧着。耶侓观音紧皱着着眉头,十分恼火。也难怪她如此恼火,这土墱寨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地方,但却位于雁门关与西阱寨之间,是契丹军粮草转运的重要中转地,因此其中囤放了不少粮草,这一把大火损失不小,可以说让昨夜对燕云军的胜利完全化为乌有了。
一个浑身漆黑狼狈不堪的军官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来到完颜青凤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拜道:“小人拜见大王!”耶侓观音皱眉问道:“你们将军呢?”“将军,已经,阵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军官咽了口口水,“昨天半夜时分,有一支军队来到寨子外面,说是奉命来调运粮草的。我们的人见他们衣着旗帜都没有问题,也没细问就打开了寨门。哪知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自己人,一进来就四处冲杀放火,我们抵挡不住……”
耶侓观音气愤地骂道:“可恶!”军官心中惊慌,连忙叩首在地等候处置。耶侓观音看了他一眼,对他身后的两个士兵道:“把他扶下去治伤!”军官见大王不怪罪他,激动不已,连忙叩谢,随即便在两名士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下去治伤去了。
耶侓观音对身边的人道:“看见了吧?这就是燕云军!我们一个不注意就被他们钻了空子!”维斯特、巴特勒两人不禁感觉燕云军实在是难以对付的劲敌啊,甚至是他二人从军以来从未遇到过的可怕敌人!
随后的日子里,杨鹏和耶侓观音这对冤家各展计谋,相互攻击,忽而我夜袭你的偏营,忽而你突袭我的主营,忽而我以奇兵绕道突击雁门关,忽而你又用奇兵突袭代州,双方你来我往,各有胜负,损失都不在少数,然而大体上却始终保持不深不败的尴尬局面。不过双方都没有撤军的打算,杨鹏料到契丹军粮草不足,应当支撑不了多久,而耶侓观音则期待娄室、萧撒离喝的偏师能够突破燕云军的阻碍深入山西,甚至希望淮南的宋军能够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这天下午,契丹军又与燕云军鏖战了一场,依旧是不分胜负。耶侓观音回到大帐,摘下头盔放到案桌上,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大帐门口发呆。
众将面面相觑,却都不敢惊动了他们的公主。
耶侓观音突然转过身来,问道:“还没有娄室萧撒离喝的消息吗?”语气中已经显出了一些不耐烦的情绪了。也难怪,鏖战了这许久,即便是她,耐性也耗得差不多了。
韩常上前道:“还没有两位将军的消息,不过末将以为说不定两位将军已经突入山西腹地了,只是我们还没有收到消息罢了!”郭同附和道:“不错,应当就是这样的!燕云主力都被我们牵制在这里,娄室萧撒离喝两位将军定然能不负众望杀入山西腹地!”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