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赵香儿手下的华胥杀手发现天竺主力部队突然离开了大道,转入崇山峻岭之中,立刻便向赵香儿报告。赵香儿得到报告,当即想起了那条已经荒废了五十年的老官道,意识到敌人是要从那里逃跑,与马劲商量之后决定,一面派人通知大将军,一面调动手中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前往阻截。
马劲和赵香儿率领的几千人马抄小路往天竺大军前方赶去,先一步感到这一处崩塌点练车的山岗之上。随即天竺大军就到了。马劲鉴于敌军势大,己方又准备不足,仓促拦截根本就拦不住,于是决定等到天黑之后再动手,那时天色昏暗,伏兵骤起,敌军分不清己方兵力,定然会大为惶恐!赵香儿不怎么懂军事,马劲既然如此说,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一件。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大部分的敌军都过去了,只剩下了一支五万人左右的后卫部队。马劲和赵香儿便在这时发动突袭,敌人于昏暗中骤然遭到希冀,大惊失色,只觉得到处都是敌军,还未真正接战,便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了!马劲率领近两千战骑杀入敌军中间,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就跟屠杀似的!杀死敌人无数,剩下的除了一部分逃走之外,其他的则都做了俘虏。其实死亡的敌军中也只有一小部分是被大明军直接砍杀的,大部分都是慌乱之中自相践踏而死的!
不久之后,史连城率领数万战骑赶到,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流露出惊叹之色。
马劲和赵香儿上前拜见。史连城翻身下马,扶起两人,笑道:“干得好!几千人居然歼灭了对方数万大军!”两人十分欣喜,赵香儿遗憾地道:“可惜却让天竺主力逃走了!”
史连城问道:“他们逃走多久了?”马劲道:“整整一个晚上!”
史连城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跑了就跑了吧,也就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今天让他们跑掉了,将来迟早要全歼了他们!”
随即史连城便下令收兵了。数万人马押着万余俘虏原路返回,回到凤羽郡中。一回来,呼延必显立刻报告:“大将军,刚刚斥候来报,段至纯率领叛军退入了兰溪郡。”
呼延必显当即抱拳道:“大将军,让我去对付他吧!”
史连城考虑到呼延必显这近三万人马这些天并未与敌发生战斗,算得上是生力军,正好可以用来对付段至纯那伙叛军,便点头道:“好,你去对付他们。”呼延必显这些天,不断听到友军与敌大战并且取得大胜的消息,早已经是按耐不住了,这时听见大将军大营让自己去对付段至纯那伙叛军,登时兴奋异常,大声应诺,匆匆去了。
呼延必显率领近三万兵马出凤羽郡北上,数日之后,兵临兰溪郡城下。这兰溪郡在洱海西北两百里处,也就是现在的兰坪县,地方是个小地方,可是却坐拥险要山势,真可谓山川狰狞,易守难攻。如今段至纯虽然是丧家之犬,但手中依旧有近两万人马,依靠这险峻地势,要想消灭他们,只怕也绝非易事。
呼延必显令大军依山傍水扎下营垒,便召集众将商议进攻策略。正议论纷纷,没做理会处时,一名军官匆匆奔了进来,禀报道:“将军,段至纯来了!”
众人一愣,呼延必显皱眉问道:“你说什么?段至纯来了?”
“是的,段至纯来了,就在辕门外,求见将军。”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部将没好气地道:“这人好大胆子,究竟是仗着什么靠山,竟然敢自投罗网!”
呼延必显稍作思忖,对军官道:“请他进来。”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果然引领着段至纯进来了。段至纯,一脸镇静,而且一身便服,不着戎装,完全不像来到敌人的军营之中,倒像是到老朋友这里来做客似的。
段至纯看见了呼延必显,朝呼延必显拜道:“罪人拜见将军!”
呼延必显打量了他一眼,道:“你自称罪人,想必是知道自己的罪过了?”段至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一脸悔恨地道:“我执迷不悟,看不见大势所趋,不明白天命已经有所归依,大明注定君临天下!居然还妄想以人力抗拒天命,致使那血多大理将士白白牺牲,致使那许多大理百姓惨遭战火荼毒,我的罪过实在是不小啊!”
呼延必显见他如此说话,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怪异,问道:“你今天来,究竟有何意图?要降,还是要战?如果要战,就废话少说,早早滚回去等着!”
段至纯躬身拜道:“在下既然已明天命,如何还敢与大明对抗!在下愿意率领残兵败将及兰溪郡投降大明!”
呼延必显虽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料了,然而听见他亲口说出来,心中依旧感到有些意外。只听段至纯继续道:“在下是罪人,不敢祈求将军的原宥,但求将军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莫要为难我的那些将士们!”段至纯说得情真意切,呼延必显等人都不禁有些感动。呼延必显道:“既然投降了,便不再是敌人,而是大明之民,我军不仅不会伤害他们,还会拼死保护他们!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段至纯满脸感激之色,拜倒下去:“多谢将军!”随即站了起来。
呼延必显看了一眼段至纯,道:“至于你,我也不想骗你。原本投诚等同立下军功,是要论功行赏的,可是这一次的大战之所以爆发,可以说你是其中的罪魁祸首之一。如何处置你,我无法做主,须得由陛下来裁决,结果如何,我也无法预料。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以你之前所犯的事情来说,你即便此刻投诚,陛下未见得会原谅你,说不定会判处极刑!是否还要投诚,你最好现在就想清楚了!”
段至纯看着呼延必显,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要和我说这番话?难道就不怕我反悔吗?”
呼延必显哈哈一笑,傲然道:“我们大明军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欺骗对手!是什么情况便是什么情况,你要降便降,要战便战!你若负隅顽抗,我大明骁锐自然会一鼓荡平了你们!难道你们还真能抗拒不成?”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之极,也霸气之极。段至纯情不自禁朝呼延必显一拜,感叹道:“我现在总算明白大明军为何能够所向无敌了!”
呼延必显道:“你现在就回去。如果真的要投降,明天一早,便率领所有人马出城投降。否则,你也不必做什么了。”
段至纯朝呼延必显拜了拜,离去了。
当段至纯离去之后,一名部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