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血水残肢漫天飞舞;惨叫声不断响起,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一个个摔倒在血泊之中。关平好似虎入羊群勇不可当!转眼之间,二十几个敌人竟然全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震惊了。英格兰将军胡德厉声吼道:“一起上!杀了他!”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的心中不由得涌起疯狂的情绪,纷纷嚎叫着涌上前去。关平的身体瞬间淹没在了人潮之中,只听见惨叫声连绵不断;不断有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冲上去,可是却迟迟不能冲破那个城门。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尸体居然堆成了小山,浑身染血的关平站在尸山之上,依旧奋战不息,手中横刀不断将冲上来的敌人砍倒滚下尸山,那孤单的身影在城中熊熊火光的映照之下,俨然不可战胜的死神一般!
敌人终于害怕了,停止了进攻,都用无限恐惧的神情看着站在尸山之上摇摇欲坠的关平!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竟然安静了下来。
一个军官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问胡德:“将,将军,怎,怎么办?”
胡德将心头的恐惧压了下去,厉声喝道:“放箭!放箭!射死他!”军官当即喊道:“弓箭手放箭!”成百上千的弓弩手当即上前,对着站在尸山上的关平发出了一波箭雨。箭雨落下,关平的身上插满了箭矢,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下了。关平顺手从脚下的尸山中拔出了一杆长枪,将长枪插在身后,用枪杆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以为他要倒下了,却看见他摇摇晃晃了一下之后竟然没有倒下,都不由得惊骇不已。
胡德冲弓箭手吼道:“继续放箭!”弓箭手继续发了两波箭雨。胡德把手向前一挥,喝道:“前进!”三方军队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朝关平走去,来到尸堆前,一个英格兰军官壮着胆子走上尸山,来到关平面前三尺之外。不敢再靠近了,屏住了呼吸,把手中的十字剑递过去戳了戳关平。关平的身体终于轰然倒下。众人见状,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
胡德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喃喃骂道:“真是一个异端魔鬼!”
一名军官心急火燎地奔到了胡德面前,急声道:“将军,不好了,各处仓库都起火了!”胡德吃了一惊,喝问道:“怎么会这样?仓库不是已经占领了吗?”军官道:“大家,大家正在狂欢,也不知道仓库怎么就起火了。”原来英格兰军、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早就垂涎西鸥城的富饶了,因此攻入城池之后,便有许多官兵忙不迭地冲入各处仓库抢掠钱财物资。就在他们抢掠财富欣喜若狂的时候,仓库突然火起,混乱之中,许多人没来得及逃出来就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胡德令手下的一个部将率领大军出城追击,他自己则率领另一部分人马赶到了仓库区。果然看见烈火熊熊,整个仓库区俨然变成而来烈火的海洋,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呼啸张天,好似不断涌起的浪头一般,触目惊心。胡德面露震惊之色,气愤地骂道:“怎么搞的?竟然把仓库区给烧了!”他认为是手下的将士们不慎把仓库区给点着了。
“不是的!”霍雷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胡德转过身来,看见霍雷肖来了,他身后跟着许多人马,还抬着几十具尸体。
霍雷肖令手下将尸体放下,指着尸体对胡德道:“这些都是在仓库区发现的。他们被人杀死了,而且很多都是被人从背后袭击杀死的!这大火不是意外,应该是敌人留在城中的军队干的!他们这是不让我们得到这些战利品!”
胡德大怒,喝道:“那就把城里的汉人统统杀掉!”随即便传下命令,英格兰军、泰米尔人和僧伽罗人当即开始屠杀未能逃出城池的汉人,火光映照着血光,惨叫声盈满耳际。……
关山带着残兵败将保护逃出来的百姓一路向东撤退。第二天凌晨,在后卫的斥候奔上来禀报道:“大人,邓明奇大人来了。”关山停了下来,扭头看去,只见几十骑正从后面赶上来。片刻之后,邓明奇等几十人奔到了关山的面前。勒住马,邓明奇抱拳道:“大人!”关山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才跟上来?”
邓明奇道:“我们不能把那么多的财富和物资留给敌人,我带人趁乱把仓库区给烧了。”关山流露出惊讶之色,扫视了一眼邓明奇背后那些华胥密探,只见人人带伤,身上血迹斑驳,可以想见他们一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血战。关山不由得肃然起敬,道:“我原本看不起你们华胥的人,我错了。”
邓明奇道:“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大人。”随即朝手下人摆了摆手,一个手下当即策马上来。关山赫然看见他兄长关平正横趴在马鞍子上,不禁又惊又喜,赶紧跳下马来,奔到关平旁边,叫道:“哥哥!”随即便伸手将关平抱了下来。只感到触手处冰冷僵硬,不由得心头一惊,低头看去,只见哥哥双目圆睁一眨不眨,身上布满了创口,血水已经结成了一层暗红色的血甲。
关山的面色骤然变得煞白了,哭喊道:“哥哥,哥哥!……”关平哪里还能回应。
邓明奇走了过来,道:“关山将军一个人挡住了敌人千军万马,杀死敌人无数,最后阵亡!大人和这里的所有人之所以可以安然撤退,都是因为他的功劳!他虽然犯了错,不过终于无愧大明悍将的称号!我们在少了仓库区之后,准备翻墙撤离,看见敌人正在东城门口收尸,便冲过去把关平将军的尸首抢了过来!”
关山紧握双拳,紧要牙关,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邓明奇道:“你不用谢,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关山无限恨意地道:“英格兰人,泰米尔人,僧伽罗人,我要杀光他们为兄长报仇!”
邓明奇道:“你恨他们,我能理解,不过你身为西鸥总督,不能意气用事!”
关山没好气地道:“我知道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扭头冲旁边的军官喝道:“立刻把人马召集起来。”军官应了一声,奔了下去。邓明奇急声问道:“你想干什么?”关山站了起来,神情无限愤怒地看着西方,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为兄长报仇!”
邓明奇怒声道:“不行!你的责任是保护这里的百姓,不是去和敌人拼命!敌人人多势众,又占领了西鸥城,你这一去只是白白浪费将士的性命!”关山瞪着邓明奇喝道:“闭嘴!我才是西